盛安然在療養院待到天黑,晚餐點的時候護士過來問要不要留下吃飯,忙拒絕,胡找了個借口就跑了。
那味同嚼蠟的滋味吃過一次實在是不想再吃第二次。
回酒店的路上,逛了個超市,買了一堆零食帶回去,坐在書桌前開了視頻跟兩個小家伙聊天。
“媽咪,好看嗎?”
視頻那頭,盛小星穿著一小紗,頭上別了小皇冠的發卡,儼然一個水靈靈的小花,郁景希穿著白的小西裝,小模樣跟從郁南城那張臉上下來的一樣,簡直就是小版的郁南城。
盛安然看的直樂,“真好看。”
“媽咪你見到爹地了嗎?”
盛小星一臉的好奇,“爹地答應你離婚了嘛!”
“答應了啊。”盛安然無奈的笑了笑,“你怎麼管的這麼寬。”
“因為是媽咪的終幸福啊!”盛小星的語氣十分稚,脆生生的著一天真稚氣,“爹地在國的時候就一年才見幾次面,每次他走了之后,再來的時候我都快不認識他了,還是不要勉強在一起了。”
盛安然不好跟解釋太多當初的事,索也跟著的思路,揶揄道,
“他要是不答應的話,你能怎麼辦?”
“不會的啊,我都跟爹地說好了。”
聞言,盛安然愣了一下,“你跟他說好了?”
盛小星這才把出發去國之前,早就跟顧澤通過電話的事說給了聽,“爹地答應我了啊,說不會為難媽咪你的,他會祝福你,他只要我能常常回去看他就好啦。”
盛安然這才醍醐灌頂一樣明白過來。
難怪,難怪之前跟顧澤提到離婚這件事的時候,他顯得一點都不驚訝,一句話也沒多問就答應了。
盛安然的心里五味雜陳的,說不出的滋味。
顧澤一直都照顧的,什麼事都為著想,雖說自己也沒做什麼不好的事,卻莫名的覺得有些慚愧。
一個人對你好未必是一件好事,你找遍了全上下發現自己并沒什麼辦法去回饋他對你的這份好,這份好便了負擔了。
正想著,一陣門鈴聲響起。
門鈴按的急促,盛安然沒來得及管電腦,忙去開門,才開了門,便聞到一陣撲面而來的濃郁酒氣。
郁南城居高臨下的將抱住,胡的親了親的額頭,嘀咕道,“好香。”
“你這是喝了多啊?”
盛安然哭笑不得的推開他,
“還知道我是誰麼?”
“我老婆。”
沙啞的聲線讓這三個字染上一層濃濃的曖昧之,盛安然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個,“誰,誰是你老婆啊,還沒領證呢!”
“沒領證也是我老婆。”
郁南城又一次將熊抱住了。
盛安然幾乎要被他的整個人仰著翻下去,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撐住他把他弄到沙發喪,
“我的天哪,你是喝了多,先坐下。”
郁南城坐了下來,卻還是抓著盛安然的胳膊不肯松手,素來清冷的臉上此刻熱騰騰紅撲撲的,簡直和平時判若兩人。
“我給你倒杯茶,你松開我。”
“不要。”
兩個字帶著濃濃的鼻音,極盡撒的語氣,讓盛安然渾了一下,詫異的看向郁南城。
這還是他麼?
扶著沙發定了定神,坐下來問道,
“你是跟顧澤喝這樣的?”
郁南城點了一下頭,表示默認。
“那顧澤呢?”
顧澤的酒量是知道的,這些年在國有什麼應酬都是莉莉安在外面擋酒,他是一杯倒的人,本喝不了。
郁南城卻誤會了,忽然抬起頭來,眼中纏著數不盡的紅,
“你關心他?”
“不是,你們倆到底都聊了什麼啊?”盛安然覺跟一個醉鬼說話真的是費事,不小心就要踩雷。
郁南城儼然還沉浸在剛剛對顧澤的關心中,忽然起,沒等盛安然回過神來,就被按倒在了沙發上。
肩膀上的力道不輕,讓吃痛悶哼了一聲。
郁南城俯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看到痛苦的神,忽然就疚了,“抱歉,安然,對不起……”
盛安然心中嘆了口氣,“你干什麼啊這是?”
“你不想說的事,我不會問的。”
郁南城的聲音有些含糊,零碎的字眼落在盛安然的耳中,伴隨著他重的呼吸聲,所以聽得并不大分明,他咕咕噥噥的說了好長的一段話,直到最后才有兩三句是清楚的。
“不會有人比我更你。”
盛安然愣了一下,依稀能猜到他這個樣子,大概是顧澤說了些什麼。
反手搭在郁南城的后背上,安的拍了拍,
“別想太多了。”
酒氣彌漫,好像連盛安然也跟著沉醉下來,倆人之間熱氣蒸騰,郁南城深邃的眼睛里失去了平時的冷靜自持,剩下的是濃郁的。
是人之本,而他占有的全部心。
酒店的窗外月朦朧,霓虹燈萬里不熄,繁華世界,將人與人之間的反襯的極為渺小,滄海一粟。
事都辦好之后,盛安然同郁南城一道回了金陵,走之前,盛安然親手把婚禮的請柬到了莉莉安的手上。
“希你能和顧澤一起來。”
莉莉安還沒明白的意思,看著和郁南城兩個人進了機場安檢口后,打開請柬,看到自己和顧澤的名字并排寫在了一起,眼神驟的了一下,滿臉張的合上了請柬,生怕被人看見。
可片刻后,又自嘲的笑了笑。
原來自以為藏得很好的心思,早在別人眼中是路人皆知的事實。
回金陵后,盛安然全心投婚禮的籌備中,因為出嫁是從大舅媽家里走,所以從回國開始,大舅媽就讓搬了過去。
原本還磨蹭著說晚點再搬,結果大舅媽跟聊起紐約的那個晚上,
“你說你們,好歹把視頻給關了啊,兩個孩子還在電腦跟前等著跟你們說話呢,要不是我突然聽見景希喊我,我回頭一看這小家伙捂著妹妹的眼睛,還真是……哎呦……”
盛安然猛地想起那晚電腦沒關。
“……”
一想到自己在沙發上和郁南城兩個人做的事可能被兩個小家伙看去了,的臉登時紅了個大番茄,心都快從嗓子眼里面挑出來了,簡直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這都什麼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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