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邵建邦的辦公室出來,葉清歡原本想開溜,可剛走了兩步就被邵亦澤直接拉住,也不管旁邊還有書看著,便將拽進了旁邊無人的小型會議室里。
“你干什麼?這里可是公司。”
葉清歡一瞬間很驚慌,一進來就拼命的掙扎。
會議室里沒開燈,只剩下百葉窗隙進來的線,照的人綽綽的。
邵亦澤的雙手按住了葉清歡的肩頭,十分魯的將在墻上,明暗錯的線打在他的臉上,出幾分吊兒郎當的笑意,
“大嫂,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是這兒要不是公司的話你就能跟我怎麼樣似的,最近我回家都見不著你,怎麼?你是刻意躲著我?”
“我不應該躲著你嗎?”葉清歡勉強鎮定下來,
“邵亦澤,你想清楚,你是邵家的三爺,我只是個小人,毀了我對你而言有什麼好?”
“三爺?”邵亦澤忽然嗤笑了一聲,“你有把我當三爺麼?還是說邵家有任何一個人真的把我當爺?”
葉清歡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愣了一下,忽然覺得這話有點耳。
邵亦澤忽然放開了,后退了兩步,靠在會議桌上,一雙手在兜里就這麼盯著看,臉上的笑容有些暗淡,
“說起來其實你跟我一樣,我們同病相憐,在這個家里,我們倆都是寄人籬下的覺,整個邵家只有我才能真正的理解你的境,不是嗎?”
葉清歡打起十二分的神應付著,
“怎麼會?說到底你是邵家的人。”說完這句話,便試圖往門口方向挪,“廣告部和我們設計部那邊要開會,我先走了。”
“你其實不是葉清歡吧。”
并不算太大的會議室里回著邵亦澤忽然沉下來的聲音。
葉清歡已經準備開門的作一下子頓住,詫異的轉過去,
“你在說什麼?”
邵亦澤站直了子,用審視的目將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
“你現在對我唯恐躲之不及,這可不是你從前對我的態度,怎麼?可別告訴我坐了牢回來你就把從前的事都忘了,我不信這種鬼話。”
聞言,葉清歡覺手心開始微微的滲出汗來。
“我不是葉清歡還會是誰?”
掐著掌心定下神來,
“三爺,人都會變的,你質問我為什麼現在躲著你,那你怎麼不想想,當初我也是相信過你的,但是你卻利用我從我這兒套話,也是因為這樣,那個時候的我才會被允琛嫌棄,你害我不淺,怎麼好意思說同病相憐這樣的話來的?”
剛剛邵亦澤忽然懷自己在家中地位不高有寄人籬下覺的時候,就覺得這番話莫名悉,仿佛是在什麼時候聽過一樣,而剛剛腦子里靈一現,忽然記起了這原來的主人三年前的一些記憶——關于邵亦澤的。
三年前嫁到邵家來的時候,最初邵家對都還算是和和氣氣的,畢竟也是黎麗親自選定的兒媳婦兒,可葉清歡心里卻是崩潰絕的。
和相親的是邵亦澤,和舉辦婚禮儀式的也是邵亦澤,而新婚之夜見到的卻是邵允琛,這件事以至于婚后很長一段時間都很想要找邵亦澤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當時邵亦澤躲了幾天之后,忽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葉清歡那會兒已經被生活的絕折磨的不人形,邵亦澤卻打苦牌,告訴這一切都不是自己自愿的,他在邵家也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一下子就同病相憐起來。
而之后更是連哄帶騙的讓葉清歡幫他監視邵允琛的一舉一。
好景不長,這件事很快被邵允琛發現了,所以他才會對葉清歡格外的厭惡。
“這些事你都知道?”
邵亦澤看著,重新出狐疑的目來,似乎是推翻了先前的猜想一般,再度陷疑。
“是記得,不是知道。”葉清歡從容的糾正。
被質疑的時候,只是短暫的恍神,但很快便想到邵亦澤即便是真的看出什麼破綻了,也絕對不會真的往真相的方向去想,的真實份只要不是自己說出來,這世上不會有任何人相信。
而也很快的想到了邵亦澤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懷疑的份的。
“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當真干什麼?”
邵亦澤竟眉一挑,出慣常吊兒郎當的樣子來,重新靠在了會議桌上,“既然你都還記得,那你也應該記得,本來應該是我跟你結婚的。”
“你記錯了,”沒等邵亦澤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我本來就是要嫁給允琛的,只不過是你代替他跟我相親了而已。”
三年前邵亦澤就是用這番話糊弄葉清歡,那個傻人竟然也真的信了,以為他是不得已。
邵亦澤神不甘,
“不管怎麼說,我心里是有你的,當初對你也是真心實意的,你跟我大哥在一起本不可能像當初我們那樣談天說地。”
“三爺以后還是不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比較好,你的花邊新聞比娛樂圈的演員都多,那麼多真心實意忙得過來麼?還是別在我上費心思了,”
說完這話,葉清歡重新握住了門把手,背對著邵亦澤道,“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和允琛不能談天說地呢?自以為是不是什麼好習慣。”
作勢要開門,邵亦澤的聲音終于卸下了偽裝,冷聲道,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剛剛在爸面前你打太極,最后讓我去跟那個姓宮的設計師談是什麼意思。”
又是聊,又是加威脅的,鬧了半天終于問出了他真正想問的話。
后傳來一道冷笑聲,
“你不就是怕宮川一旦來了危及到你在設計部的地位麼?你用盡全解數進了公司,這麼短時間爬上副總監的位置,是有點本事,可是你可別忘了,現在這個你有威脅了,一旦我把宮川請來,別說是升總監,你恐怕連副總監也當不了。”
聽到這話,葉清歡勾起角,纖細的手果斷的轉開會議室的門把手,丟下十分隨意的三個字,
“你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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