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作為最強的特種兵,藍鷹的副隊長,不會連這點敏神經都沒有,所以是聽出了自己不對勁的,可是依然用最輕松的語氣告訴——允琛在開會,有什麼事你跟我說。
這樣的話落在任何一個人耳朵里,都聽得出來挑釁的意味。
葉清歡不指邵允琛能憑這一句話聽出和一樣刺耳的,但相信理智判斷也足以證明通話的時候,慕晚是故意對不聞不問。
就看他怎麼想了。
“這件事,我會找慕晚問清楚。”
邵允琛的面有些發沉,“如果沒有別的解釋,我會理好。”
葉清歡靠在床頭,蒼白的面上已經沒什麼緒,淡淡道,“我累了,你也早點回軍區吧。”
邵允琛看了一眼時間,起道,
“好,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不用了,有秦羽陪著我。”
聽到這話的時候,邵允琛拿外套的作頓了一下,轉過頭看向葉清歡,想說點什麼,可卻已背對著自己躺下了,如墨一樣的青鋪在醫院純白的枕頭上,越發的顯得黑白分明。
言又止話到邊,最后變一句沉重的,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來看你。”
現實面前,他的確無法承諾太多的保護,二十四小時保持聯系也很難做到,如今甚至因為藍鷹的‘剿鷹計劃’缺陷,甚至有需要把秦羽調走的計劃。
邵允琛走后不久,秦羽就回來了。
葉清歡從被子里出一雙眼睛,
“我明天早上想吃護國寺的豆兒和焦圈兒。”
“好。”
“再來倆燒麥吧,你不是要在醫院陪我麼,讓宮川去買吧。”
聞言,秦羽皺了皺眉,
“你最近跟IM走的太近了,你現在在邵家的境不好,還是跟IM的人保持點距離的好。”
“你可是IM的店長,自己說這話?”
“之前店里臉的事都有宮川還有那些店員,我幾乎沒有過面。”說到這話,秦羽的語氣有些不自然。
當初是接了任務藏份的,自然要刻意藏自己避免面,那個時候葉清歡還沒注意過這件事,還當是不善與人際,只愿意干幕后的活兒。
現在看來,只能用兩個字評價,葉清歡憤憤地吐出兩個字,
“賊。”
其實也不難去想,IM的店長要是面太過頻繁,卻跟走的這麼近,別人都該懷疑和IM的關系的,偏偏一直以來只有邵允琛知道。
仔細想想,還是大意了。
“睡覺吧,不早了。”
秦羽提醒。
“好。”
熄了燈,一切又都回歸到安靜的時刻,黑暗中傳來秦羽放低的聲音,
“這兩天我會一個保姆,只負責采買東西,這樣的話,我在你邊的時間能多一點,也方便。”
“只采買東西麼?”
“嗯,你不喜歡跟外人住,所以就不讓保姆住家了。”
“不住家的話,我倒是有個推薦的人選。”
“誰啊?”
“你覺得小艾怎麼樣?”
“小艾?”
小艾是之前從麗江帶回來的那個小姑娘,才十四歲,還是個未年小丫頭,現在在城北教點翠的李師傅那兒學徒,平時李師傅不教學的時候,也會到IM來跟著宮川學點珠寶理論。
“我聽宮川說,那丫頭前兩天竟然在撿塑料瓶子賣。”
昏暗中,葉清歡翻了個,往床邊挪了挪,離秦羽更近些,“那丫頭還是靜不下心來學東西,一門心思想著掙錢。”
“這件事我也聽宮川說過,是每個月從賬上給支五百的生活費不夠麼?”
小艾是住在李師傅家的,學徒三年,吃住全包,年紀又不大,每個月給五百已經綽綽有余了。
“來燕京后就沒一個月花過的錢超過五十的,這跟你給多錢沒關系,從小被人送來送去怕了,大概是想有獨立的能力。”
秦羽若有所思,半晌點頭道,
“那明天我讓宮川和說,要是愿意,采買的事就讓先做一個星期看看吧。”
“那就這樣。”
已經是深夜了,走廊外面的聲控燈也熄滅了,屋子里漸漸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或許是因為秦羽今天為了自己在邵允琛面前抱不平的事,葉清歡竟睡得很安穩,連白天那些委屈也都暫時拋在了腦后。
燕京的夜晚是白天忙碌的鮮明對比。
那些白日里行匆匆快節奏工作的人群,在夜晚到來的時候,后海酒吧街上,仿佛時間忽然變得不值錢了一樣,被紅男綠門整夜的荒廢。
“三,你都連著喝了這麼多天了,咱們店里的酒庫都要被你喝了,這是失了吧?”
喧囂的音樂聲中,風韻猶存的酒吧老板娘靠在沙發上,指間的煙霧中,一雙眼睛格外的妖嬈迷人,正幽幽地看著對面沙發上的邵亦澤,半真半假的勸他,
“喝點,喝多了可傷。”
邵亦澤瞥了一眼,眼神淡漠不屑,直接拍了厚厚的一沓現金在桌上,
“來這套,跟昨晚上一樣,讓人送酒過來。”
老板娘并不急著去接,吐出一口煙來,不急不緩的問道,
“酒可以上,不過上酒之前我有件事得問三一句,昨兒晚上小菲伺候的不好麼?”
“怎麼?還委屈了?”
“干我們這行談不上委屈不委屈,無非是為了業務進來找我問問原因,小菲可是我們店的頭牌,怎麼就惹得三不快了,您也說說看,我好有個數,免得今晚我帶來的姑娘您又不滿意,大家都不開心。”
“哼,”
邵亦澤冷笑了一聲,忽然問道,“你們店,有男公關吧。”
老板娘自是見多識廣的人,也是愣了一下,
“您……最近換口味了?”
邵亦澤向來泡在人堆里的,從來也沒見過他對男人有什麼興趣,這是了什麼刺激突然連向都變了?
正疑,卻見邵亦澤幽幽道,
“我要的不是你以為的那種男的,伺候人的男人有嗎。”
“有是有……”
來歡場尋歡的自然不只是男人,也有人,所以作為全燕京口碑最好的夜店,這兒自然是應有盡有。
“那就挑三個格最好的來,長相無所謂,至于的……一個就夠了,”
邵亦澤看向老板娘,勾起的角顯得神十分鷙,“小菲不是想知道我昨晚為什麼不高興嗎?就讓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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