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找位置坐下后,邵修容拿起茶壺給兩人倒茶,一邊悠悠道,“褚老爺那邊答應幫忙,但是他看不上錢,要別的東西。”
傅司言問,“他要什麼?”
邵修容聳聳肩,“你也知道他這把歲數了,不好爭斗,金錢,就喜歡找人喝茶下下棋,來揮霍剩余的日子。”
“褚老爺……”韓錦瞳孔一,“是那個褚老爺嗎?”
邵修容角含笑,調侃,“姓褚的千千萬萬,配一聲‘褚老爺’的就他了。”
聞言,韓錦向傅司言看去,眼中帶著幾分驚愕,“你真是瘋了,暗中布局把南長拉下來就行,還請他幫什麼忙?”
“我看你倆是真瘋了。”邵修容指頭在桌上點著,搖頭嘆氣的,“南長可是南城半邊天,哪那麼容易被拉下去?”
傅司言臉淡然,“野草吹不盡,春風吹又生。南長人脈廣,斷了他周邊的人脈,他暗中還有能聯系的。要拔就拔個干凈,留著我心里不舒服。”
自那次黎歌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于思純帶走,差點被害,他到現在心里還不安寧,連那時的事都不敢回想,也意識到自己周邊的力量有多薄弱。
他絕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第二次!
沉思半分鐘后,傅司言問邵修容,“褚老爺是不是要‘和玉棋盤’?”
“別說他想要,我也想要。”邵修容端起茶抿了一口,斜眼看傅司言,“戰國時期的棋盤,燕京博館的珍寶之一,你能怎麼辦?”
韓錦著眉心,“剛剛你說下棋,我就猜到這個,還真是……博館的珍寶誰能搞到手,他也真會要東西!”
“你不是鮮來Z國嗎?”邵修容手指著下,好奇道,“怎麼看你對這些東西了解的,褚老爺你都知道。”
韓錦笑容淡淡,“鮮來,但不代表對這邊的事不關注。我之前想拉攏褚老爺,扶持自己的人,打開一條路子,不過……”
他臉逐漸沉下,帶著一抹無奈,“這褚老爺太難對付了。”
邵修容點頭表示同意,轉而看向傅司言,“你敵也接過褚老爺,這老家伙確實難對付,要不你親自去一趟?”
“你蠢還是我蠢?”傅司言瞥了他一眼,“他是知道你窮,才這麼收斂,要知道我們有關系,就不只是‘和玉棋盤’了。”
邵修容攤手,“那你說怎麼辦?不可能去博館吧?”
傅司言并沒說話,雙手握著擱在桌子上。
“棋盤我搞不到,不過……”傅司言頓了頓,沉聲道,“我知道他膝下無子,把一切都給了他戰友的兒子,很疼這家伙。”
邵修容愣了下,“讓我去游說他?”
“不用游說,你只要跟他聊兩句,他自己就會來找你談判。”傅司言角微勾,眼中沉淀著自信,淡然,“我手上有他最需要的東西。”
“你有病呢!”邵修容沒法文雅了,朝男人翻白眼,“你不能直接說,讓我去找那家伙嗎,繞來繞去的!”
傅司言著眉心,無奈道:“這是我替傅太太準備的禮,要不是沒法從博館弄到棋盤,這禮我也不會獻出來。”
若是花瓶,字畫什麼的還好,能找人弄高級贗品,蒙混過關。
媽的……
戰國時期的和玉棋盤啊,這哪仿的出來?
韓錦手指敲了敲桌子,臉微冷,“沒有結婚,你就別喊!”
“我說傅太太,有指誰嗎?”傅司言笑了。
韓錦也笑,眼底卻毫無笑意,“傅總你跟我打什麼啞謎呢!我倆為什麼和和氣氣坐一張桌子上,你不知道原因嗎?”
傅司言薄微勾,語氣隨意,“不因為我是你哥哥,請你吃飯嗎?”
“呵!”韓錦一聲冷笑,“可別往自己臉上金了,你承認我可不承認!別以為給了我一顆藥,我就得讓著你!只要音音沒親口說嫁給你,我就還有機會,撿個現的孩子我樂意,還能一次苦。”
傅司言瞇了瞇眼,“嫁給不是遲早的事嗎,你有什麼好肖想的。”
“那也等嫁給你再說。”韓錦抿了一口茶,淡淡道,“現在還不是你的,我們公平競爭,別拿孩子說事,對我沒用。”
“南城的人是死了嗎,你就盯著?”傅司言面沉,已經不爽了。
“南城名媛千金不,傅總怎麼就盯著?”韓錦把話原封不的還回去,“三十歲的人了,就會哄騙小姑娘。”
傅司言,“……”
“好了好了。”邵修容生怕包間變武館,趕制止兩人,“你們之間的事拿回去說行不,咱們今天不是還有事要談嗎?”
兩人想到要談的重要事,也沒再嗆對方了。
談了半個多小時后。
最終決定邵修容去搞定褚老爺那邊,請褚老爺幫忙,韓錦則盯南長的人,傅司言在幕后,安排人到時候接替南長的位置。
邵修容快昏了,仗著傅司言請客,點了一桌子好菜。
等菜的時候,邵修容喝著茶水消磨時間,扭頭去問傅司言,“剛剛我聽傅總你說你是韓總哥哥,這怎麼回事?”
傅司言瞥了他一眼,“這跟我們聊的事有關系嗎?”
“是沒關系,不過我想知道而已。”邵修容著下,一副很興趣的樣子。
傅司言低頭喝茶,沒有鳥他。
邵修容把頭扭到另一邊,想問問韓錦。
韓錦利落道,“不知道。”
邵修容,“……”
到底怎麼回事啊,他真的想知道!
不一會,服務員就敲門進包間,將菜一樣樣送上桌。
布置好菜后,幾個服務員剛出去
還沒來得及關門,一抹高挑人影推開他們,直接踏進了包間。
邵修容坐在包間對門,一抬頭就看到進來的人。
他先一愣,然后微微笑道,“向小姐都來這了,肯定找傅總的吧?”
向挽點點頭,嗓音溫婉人,“我聽經理說邵總你跟司言在這吃飯,就這麼走了也不好,過來打個招呼。”
“要不向小姐再坐下來吃點?”邵修容客氣道。
“謝謝,不過不用了。”向挽婉拒了,并向傅司言那走去,俯下,在他耳邊小聲說,“司言,我有事跟你談。”
“有事你直說就是。”傅司言筷子夾菜,面上毫無表,還算客氣道,“我請的客人你都認識,沒必要避嫌。”
傅總,你可真沒風度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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