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鄒沐的形容,李濤就了然了。在B市上層人士的圈里,這位鄒的風流之名早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里說的朋友,一般而言,都是他的人。
李濤自認自己和鄒沐無冤無仇,鄒沐不會那麼無聊的來找自己麻煩,所以鄒沐說的話應該是真的。
只是對于鄒沐找人的要求,李濤一時也有些為難。今晚他為了讓朋友們玩得盡興,大方的包下了夜酒吧的所有包廂。酒吧里包廂有好幾個,每個都還大,就算李濤清醒著的時候也不能注意到每一個地方,更何況他喝得不是那麼清醒了呢?
只是看著眼前笑容未達眼底的鄒沐,李濤心里一怵,沒有那個膽子直接拒絕他。
“來人,去各個包廂問問,看有沒有人見過鄒的朋友。”話音未落,李濤邊的幾個小弟就應了聲,腳上一,就要沖出去。
“等等——”鄒沐算是看出李濤和他手下的不靠譜了,都還沒問他人長什麼樣呢就火急火燎的去找,這樣能找到什麼?
鄒沐其實也不清楚這個周名口中的極品人長什麼樣,不過據周名的描述以及自己以前床伴的標準,他還是大概的形容了一下,省得這些人瞎找一通卻沒結果:“我朋友是剛剛才進來的,材高挑,長相冷艷,你們按著這個信息找找,找到了就告訴我。”
說完,他也不看李濤這個主人家的反應,自顧自的坐到了一旁,無視了周圍迎上來的人們。
鄒沐這個人雖然花心,但還是有一些原則的,比如說在有了新的目標后,直至兩人在一起,然后分開,在這個過程中他都不會再對別的人出手。當然,分開之后他就不會顧忌了。
也就是因為他的這種原則,鄒沐之前的每一任人都曾對他懷有希,希自己能為他心中最特別的那個。
不過令人憾的是,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一個人得到那樣特殊的待遇。
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看著玻璃杯中橙黃的酒,鄒沐有些失的嘆了口氣,這杯香檳的口太過一般了,口不夠爽,葡萄的味道也不夠濃郁。
在鄒沐看來,他只是在慨酒的質量不行。但在李濤看來,這就是嫌棄他們的速度太慢了。
搽了搽額頭上的汗水,李濤也嘆了口氣,今天的運氣真是太差了,難得和朋友這麼熱鬧的聚一次,偏偏還被鄒沐撞上了。他也知道今天自己的表現明顯不同于往日陪在鄒沐邊的樣子,看鄒沐那個眼神,明顯就已經把他的瞞放在心上了。
李濤知道,以鄒沐的家世和他的哥們兒穆寒的能力,今天之后,他就再也進不去B市上層爺們的那個圈子了。不僅如此,連帶的李家和穆、鄒家兩家商業上的合作也會了許多。
李濤了額,在心里默默的安自己:“算了算了,時也命也,從我在鄒沐面前藏的那一刻起,今天的事就早晚會發生,現在不過是提前了一點吧了。”
其實李濤一開始也不是故意在鄒沐的面前裝老實的,只是那時李濤的家世在當時鄒沐等人玩的那個圈子里算是靠后的,他爹又千叮萬囑一定不要得罪人,他才不敢暴本,時間一久,就被鄒沐等人看作是老實人了。
這廂李濤為自己的前途命運擔憂,那廂的幾個小弟則是找人找得非常賣力,不過一會兒,就有消息傳來了。
“哥,5號包廂那三分鐘前剛進去一個姑娘,好像和鄒形容那個人很像,不過,好像不是自己走進去的……”
小弟的話說得晦,可李濤也是這方面的手了,哪能不懂他在說什麼,當即冷汗如雨下,看了一眼放下酒杯的鄒沐,他恨不得仰天長嘆:“天要亡我!”
李濤雖然心里慌,但面子上還是強做鎮定,搽了搽額頭的汗水,彎了彎他那水桶似的腰,低聲諂道:“鄒,人已經找到了,在第五包廂,不過……”
后面的話他是故意沒有說出來,心里是打著鄒沐心急不肯聽下去的想法。
誰知鄒沐卻不按常理出牌,明明剛才還一副著急上火的模樣,現在知道人在哪后卻又老神在在,皺著眉頭喝了一口酒,慢慢的的接了一句:“不過什麼?”
盯著鄒沐視線的力,李濤吞吞吐吐的把剛才小弟對他說的話又說了一遍。功看到了鄒沐皺的眉頭,冷淡若冰的眼神,以及一句:“你的人就這個素質?”
李濤哪還敢多說什麼,當即亦步亦趨的跟著鄒沐來到了第五包廂。第五包廂和李濤所在的第一包廂隔的不遠,兩分鐘就到了。
推開門,聞著空氣中污濁的氣味,鄒沐皺了眉頭,這個氣味……
按照探路的小弟的指示,鄒沐和李濤繞過了正廳,來到包廂后面的一個小隔間。此時地上已經躺了一個男人,花襯衫的扣已經全部解開,出了厚的啤酒肚以及膛濃的,一眼看去,辣眼睛得只想讓鄒沐自雙目。
“來個人,你,就是你,把這個男人拉到旁邊去,太辣眼睛了。”
被鄒沐掉到的小第茫然的往周圍看了看,確定鄒沐點的人是自己之后連忙上前把人拖到了隔間的角落。
這時鄒沐才注意到沙發上昏睡著的人。
人有一頭烏黑如墨的長發,帶著點微卷,此時披散著,宛若蜿蜒的海草,是在喧鬧的隔間里自了一方安靜的小天地。
的皮很白,不是那種健康的瑩白,反而像是那種不常見太的蒼白,或許是因為來的地方是酒吧,的上涂著鮮艷的口紅,是什麼來著,鄒沐想了想,哦,好像是什麼姨媽紅。
“整個人就像一只晝伏夜出,晚上出來覓食的吸鬼。”鄒沐了人的臉龐,到比常人稍低的溫,想到。
湊上去聞了一口,除了人上沐浴的清香,還有一化學藥劑的味道,果然是乙醚。了人順的烏發,鄒沐呢喃道:“啊,還是普通人啊,真的吸鬼可不會被一點乙醚就給迷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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