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嫻和蕭逸寒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四十分。蕭老夫人和孩子早已經回房休息,在大廳里等著的也就剩下丁管家和保姆傭人。
“爺今天看起來怎麼好像很高興?”丁管家在接過蕭逸寒遞過來的西服的時候,無意地問了這麼一句。只是還沒等蕭逸寒說上些什麼,楚小嫻的臉就驟然紅了起來。
瞥了一眼楚小嫻,蕭逸寒笑的極為和,“丁姨,我今天求婚了。”
“那……”丁管家的角也跟著上揚,悄然將視線落在了楚小嫻的臉上,在見著楚小嫻那紅了的臉之后,丁管家臉上的笑意越發顯眼,“那楚小姐有沒有答應?”
“嗯。答應了。”蕭逸寒挽過楚小嫻的手徑自走向了飯廳。楚小嫻在丁管家面前有些害,只好快步跟上了蕭逸寒的腳步。
吃過所謂的晚飯之后,兩個人這才回了臥室。
“小嫻。”
躺在床上,蕭逸寒腦子里還是著的,巨大的欣喜沖擊過后有著一種不踏實的空虛,他側將楚小嫻抱在懷里,唯獨如此才能讓他覺得安心。
“嗯。”被喚著的那個人輕聲應著。可是久久都沒有得到回應。在這樣的深夜里,靜謐是最好的浪漫。
也不知道蕭逸寒到底沉默了多久,左右楚小嫻是真的困了,當意識終于被瞌睡蟲給占領之后,蕭逸寒卻用極為低沉喑啞的聲說起話來。
那聲音太過和,太過平緩,出現的眼皮怎麼也睜不開。睫因為劇烈的爭斗而輕著,終于,楚小嫻聽到了來自蕭逸寒類似喟嘆一般的聲,“沒事,睡吧。”
蕭逸寒到底說了什麼?楚小嫻不知道,可是大概能猜出來,這個看似冷酷不可的男人,其實也和千千萬萬個普通男人一樣,或許蕭逸寒只是想問問關于婚期的事。這樣想著,楚小嫻就安心地睡了過去。
“不可以再拋下我了,蕭太太。”
見著楚小嫻睡下,蕭逸寒的吻輕落在楚小嫻的眉眼間。低沉到極致的聲在靜謐的房間里發出幽微的回聲。
當太過窗簾的那一條小隙穿過爬進屋子里的時候,楚小嫻便下意識地手去探側的位置。只是平時總喜歡賴床的那個人今天似乎又恢復了之前的勤快。沒有尋到側的人,楚小嫻卻還是勾了勾。
坐起來,楚小嫻到了那個藍的絨首飾盒子。昨天的記憶就這麼浮現在了腦海里。
“笑的那麼蠢,快起來吃早餐了,孩子都在催你呢。”
蕭逸寒推門進來就見著楚小嫻拿著那個首飾盒子一個勁兒地傻笑,拉著人起來收拾好,兩個人就一道下了樓。
下樓的時候楚小嫻就發覺了不太對勁,這陣仗,這架勢……側目瞥了一眼淡定自若的蕭逸寒,楚小嫻的臉倏然發燙。
“伯母……”
“還伯母,現在該媽了吧,我都聽逸寒說了,小姑娘害是應該的,媽就不過問那麼多,快先用餐吧,今天不是還要去上班麼?”
掙扎猶豫了好久,楚小嫻扯著自己的襟,到最后終于是喊出來怯生生的一句“媽”。
隨著這一聲落下,屋里的氣氛頓時熱絡歡快起來,蕭逸寒牽著楚小嫻上桌,像平時一樣。
可是明明就是平日里最常見的景象,楚小嫻心里頭卻覺得不同。原來一個稱呼真的是可以改變人的心的。吃著早餐,楚小嫻心里一片。
蕭老夫人在送著蕭逸寒和楚小嫻出門之后,終于還是忍不住開了口。顯然,蕭老夫人的心都寫在了臉上,這一早,蕭老夫人臉上的笑意就沒能夠消下去過。
“逸寒,小嫻,媽就多問一句。”朝著兩個孩子的方向,蕭老夫人的臉有些嚴肅。
楚小嫻這一早上臉上的緋紅就沒能夠消下去,快速地和蕭老夫人對視了一眼,而后又垂下眼眸。輕點了點頭,楚小嫻的聲尤其低微,“嗯,您說。”
“準備什麼時候辦訂婚宴,還是說直接就辦婚禮?”因為楚小嫻沒好意思看蕭老夫人,所以蕭老夫人只好將目落在了蕭逸寒的上。
看著側還挽著自己手臂的楚小嫻,蕭逸寒輕聲笑著,“所有結婚的步驟要做全流程,那就從訂婚開始。現在是八月,天氣太熱,九月上旬訂婚,十月中旬穿婚紗正好,不冷不熱,小嫻,你覺得呢?”
“嗯……”楚小嫻點頭發出幾不可聞的一聲悶哼。蕭老夫人也不再多問,笑著拉起楚小嫻的手,在楚小嫻的手背上拍了拍,“傻孩子,別張。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頓了頓,蕭老夫人又看向了蕭逸寒,“那媽就先給你們準備著,所有最后細節的流程你們自己敲定安排。”
“好。”
等到蕭逸寒牽著楚小嫻上了車,楚小嫻才終于是慢慢悠悠地抬起臉來。正在開車的蕭逸寒余瞥見楚小嫻那像極了番茄的臉蛋,不由得笑出聲來。
“你還笑!”楚小嫻惡狠狠地白了蕭逸寒一眼,只是在后視鏡里面看見自己的臉之后,楚小嫻惱怒地別過臉去不看蕭逸寒。
“怎麼,就對我兇,剛才在媽面前不是溫的麼?”蕭逸寒食指搭在方向盤上,上下的敲間發出篤篤的聲響。似是覺得楚小嫻這個樣子太過可,蕭逸寒不由得繼續打趣,“還是說剛剛那一份溫都是裝出來的,小狐貍,你平時可不是這樣的!”
“你還笑我,我不是張麼。”楚小嫻嘟著,輕嗤了一聲。平時面對著的那個人在楚小嫻心里做蕭逸寒的母親,楚嘉和楚志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那個人即將為楚小嫻心里和蕭逸寒共同的母親,這樣的轉變總是讓人覺得悸張。
“不笑了。”蕭逸寒的神陡然溫和,他隨意瞥了一眼楚小嫻,轉而輕嘆了一聲,“的婚期你來定,你覺得哪一天最好?”
“就……”楚小嫻話才說到一半,蕭逸寒又迫不及待地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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