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蕭逸寒看著眼前的楚小嫻,再度重復了一次。
楚小嫻角的笑意一直沒有落下去,將蕭逸寒的牙刷放好,然后開始刷牙。刷完牙之后洗臉,化妝,換服,下樓。所有的作和行為都和平日里一模一樣,除了從心底里散發出來的那一寒意。
“小嫻……”蕭逸寒頂怕楚小嫻這個樣子,只是沉默,他的心里面就已經翻江倒海,寸草不生,“你說句話?”
“嗯,快點去洗漱,然后下樓用餐,我猜昨天肯定又沒有吃午飯和晚飯吧,反正你從來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將多余的耳環摘下,楚小嫻在全鏡前看了眼今天的著裝,夠正式,夠職業,拿起手機,楚小嫻轉往外走。只是才走到門邊,楚小嫻又被蕭逸寒給拉著轉了。
“我……我一直記得你說的話。”蕭逸寒有些無措,他地抱著楚小嫻不肯放手,只怕一松手楚小嫻就會離他而去。
現在的楚小嫻像極了上一次生氣的時候,冷冷淡淡的,也不鬧也不吵。
“喔,那就是說蕭先生在救前友的時候順便還一起和前友吃了午餐和晚餐?嗯,那我該說點什麼才好呢,蕭先生很守諾言,還是蕭先生人很好,對前友也一如既往用心?”
“不……”
眼下似乎說什麼都不對,蕭逸寒百口莫辯,只好沉默,可是他這份沉默在楚小嫻看來卻是默認。
楚小嫻也很想和普通人一樣發火鬧脾氣,可是楚小嫻做不到。
母親走的早,爸爸不喜歡,小三上位的鄭詩雅恨骨,楚小環總是敵對,楚小嫻早已經習慣了什麼事都悶在心里的格,因為后空無一人太久,久到楚小嫻都快忘記怎麼全心去依賴信任一個人。
不過萬幸,萬幸沒有全心投,所以至輸的不是太難看,太無可挽回。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楚小嫻止住那一從心里頭彌漫上來的意,將蕭逸寒的手掰開,輕聲道:“放心,我不會和你吵。可是蕭逸寒,我現在不想和你講話。在孩子面前我會好好理我的緒,可是至現在,不要讓我裝的太累。”
蕭逸寒無力地松開手,在洗漱之后,他即刻跟了下去。九月份,兩個孩子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課程時令。
蕭老夫人秉承之前的作息,一早就送著孩子去學校了。孩子不在,長輩也不在,楚小嫻懶得維持那一份平靜,這一早上,就沒有和蕭逸寒說上半句。
被蕭老夫人安置在家的丁管家見著著場景也有些氣餒,昨天聽到楚小嫻那一聲“伯母”的時候就知道事不簡單。
“丁姨,我去上班了。”
拿起自己的包,楚小嫻徑自朝著門外走,眼瞧著楚小嫻想走出去自己打車,蕭逸寒趕跟了上去。從車庫里開車出來停在楚小嫻邊之后,蕭逸寒隨即出門將楚小嫻拉著進了車里。
要說生氣,楚小嫻是真的生氣。要說心疼,楚小嫻也是真的心疼。上一次楚小嫻已經是領略過秋月白的手段,這一次的事雖然不能完全怪蕭逸寒,可是蕭逸寒也不了干系。
眼角的余在瞥見蕭逸寒有些蒼白的面之后,楚小嫻的氣也差不多消了一半。
“真是沒出息!”楚小嫻在心里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番。可是最后手還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蕭逸寒的眼底。
被如此對待的蕭逸寒有些寵若驚,他猛地踩了剎車,發覺不妥之后他又繼續發車繼續往前,“小嫻,你不生氣了?”
因為欣喜或是激,蕭逸寒的聲線里出的音。
楚小嫻狠狠地剜了蕭逸寒一眼,嘁了一聲,“怎麼可能不生氣,蕭逸寒,昨天來的都是你我最要好的朋友,你就這樣把我一個人丟在那里。蕭逸寒,你有沒有想過我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來的都是最要好的朋友,所以楚小嫻才能夠放寬心。真正的好朋友在遇見這樣的事才不比得外人那樣喜歡瞎說。要知道昨天楚小嫻可是收獲了一籮筐的安。
“抱歉,小嫻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一直到了辦公室里,蕭逸寒還只是重復著這麼一句話。
楚小嫻知道蕭逸寒不會哄人,倒也不是太在意。雖然的確很想知道昨天晚上蕭逸寒在哪里,做了些什麼,可是對這個問題保持緘默是兩個人最大的默契。
“最后一次,蕭逸寒,你要是再給我來這一套你就完了。”
將沙發上的抱枕丟在蕭逸寒上,氣不過的楚小嫻起就要走。今天可沒心思在這里陪蕭逸寒,出了設計稿抄襲一事之后,楚小嫻不得不推出個新的作品才行。
“不行。”蕭逸寒將楚小嫻攔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楚小嫻總覺得蕭逸寒看起來有些不對勁,按理來說就算是秋月白真的鬧了一夜蕭逸寒也不至于憔悴這樣,難道說?
極力咬了咬,楚小嫻拽住蕭逸寒攔住的手,“蕭逸寒,你不會是在外面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所以你才……”
“沒有!”蕭逸寒眼底閃過一心虛,不過轉瞬之間他又恢復到平常的狀態,在將楚小嫻安好之后,蕭逸寒就勢拉著楚小嫻往休息室里走。“小嫻,你相信我,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蕭逸寒說的楚小嫻都信,可是為什麼楚小嫻不明白為什麼蕭逸寒要拉著來休息室,這青天白日的,難不一直都是工作狂的蕭逸寒要睡上一覺先?顯然,楚小嫻的猜測驗證了。
“蕭逸寒,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楚小嫻越發覺得蕭逸寒不對勁了,被在下的極力想要掙扎坐起來,可是蕭逸寒看起來似乎累極了,就只是橫躺著不肯彈。無可奈何之下,楚小嫻只好放棄了抵抗。
“蕭逸寒,你……”
“噓,我就躺一會兒,別走,嗯?”
悠悠地嘆息著,蕭逸寒輕闔上眼。才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楚小嫻就發覺蕭逸寒真的睡著了。等到蕭逸寒睡沉,楚小嫻才艱難且小心地翻了個把蕭逸寒給推開睡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