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蕭逸寒不怒反笑,有些不明所以,“秋逸,我承認我有一定的罪責,但是把這個罪責全盤推到我上你不覺得有些可笑麼?秋月白變了,不,或許本就不是我們以為的那樣善良單純。以要我關心為由,借而掩蓋自己私生活紊。在國的時候做了多錯事,我當時念在不懂事,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停了兩秒,蕭逸寒的神陡然蒼涼起來,多年的意在如今這個狀況下似乎已經不備任何優勢,反倒只有人痛苦的劣勢,“秋逸,我們兩家是世,從爺爺輩就開始好,原本我不想拆穿。或許月白真的有想過要改,我也真的有放下那一顆想追究的心,可是我絕對無法容忍在回國之后又把手段用在了小嫻上。”
在此端凝了一眼離自己不足五米的楚小嫻,蕭逸寒驟然閉雙眼。楚小嫻仿若看見了一個陌生的蕭逸寒,不似平日的溫煦淡雅,也沒有平時的倨傲凜冽,剩下的只是愧疚悲戚。再睜眼,蕭逸寒眼底已經平靜似水。
“秋逸,我后悔了。我不該去招惹你妹妹。”說著,蕭逸寒的眉收,眉眼間落下傷,如若當初沒有招惹秋月白的話,那麼他們的關系也不至于僵持這樣。曾幾何時,蕭逸寒是真心地將秋逸當兄弟。
他們從小就在一玩,組隊打過電子游戲。年輕狂的時候一起鬧過事,鬧得太兇被家里斷了經濟來源以示懲戒的時候一起在外打過地鋪。而后他和秋月白往的時候,他和秋逸的關系就越發親了起來。
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有惡的一天。原來彼時再好,到頭來也只是一場空。
“只要一想到步步算計小嫻,讓小嫻吃盡了苦頭,我就難過的不過氣,明明是我欠的,怎麼就不來找我,非得把所有的賬都算在小嫻上。不過后來我想明白了,這就是報應。”
促狹的呼吸聲在靜謐的餐廳里顯得有些突兀,秋逸不曾料到蕭逸寒會突然說這些,在聽到這話之后他竟是怔在原地語塞。
“原來月白總用些不太流的手段趕走想要接近我的人,我知道卻不怎麼管,所以最后才會讓膽子越來越大。我能怪誰,不過是怪自己。”
兩人之間的話題信息量有些大,楚小嫻就那麼在一邊傻站著,有些不知所措。之前秋月白那些事蕭逸寒和楚小嫻都有些忌憚,故而秋月白就了兩個人之間的敏詞,楚小嫻不問,蕭逸寒不提。
故而楚小嫻其實不太明白蕭逸寒和楚小嫻之間到底有些什麼過往,之前楚小嫻就一直不太明白,蕭逸寒為什麼一邊煩著秋月白,一邊又盡可能地包庇,想來竟是含了一份往日的愧疚在里面。
還沒能夠把前因后果 給捋清楚,楚小嫻就見著蕭逸寒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剩下的話也沒能聽個明白,楚小嫻就這麼被蕭逸寒拖著往門外走。
一家四口在上車之后誰也沒有說話,楚小嫻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隨即想要開口把這氛圍給打破。只是蕭逸寒沒有要理的意思。自覺尷尬的楚小嫻向后看了眼,見著兩個孩子還傻愣愣地捂著耳朵,楚小嫻不由得輕笑了笑。
“可以把手放下來了。”
隨著楚小嫻這一聲令下,整個地就被蕭逸寒抱進了懷里。楚小嫻有些發懵,孩子還在后面呢,蕭逸寒這是要做什麼。
“蕭逸寒,孩子還在。”未免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楚小嫻率先提醒。蕭逸寒沒有說話,只是悶悶地哼了一聲。
“怎麼了?”側抬手去回應蕭逸寒的懷抱,只是下一刻,蕭逸寒又將懷里的人推開。
“小嫻,我可能沒辦法靜下心來開車。”
“那我來吧。”
應了一聲之后,楚小嫻就和蕭逸寒換了個位置。坐在駕駛座的楚小嫻盯著一邊一言不發只看著車窗外一團黑影看的蕭逸寒好一陣才開始轉車鑰匙。許久沒有開車的楚小嫻有些生疏,故而車速就慢了些。
回到家已經是約莫一個半小時之后,等到楚小嫻把孩子都牽著下車之后,蕭逸寒也還是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小嫻,我出去一趟,你早點睡。”
說完,蕭逸寒又回到了駕駛座的位置,轉而開車走了。母子三人最終只看著藍與紅的車尾燈在快速前進的途中逐漸融在一。
“媽咪,爸爸是怎麼了?”
楚嘉和楚志牽著楚小嫻的手瞅著楚小嫻,搖頭之后楚小嫻又俯沖著兩個孩子笑,“別擔心,爸爸就是心不好。每次楚嘉和楚志鬧別扭之后不是也會心不好麼,之前那個叔叔和爸爸是很好的朋友來著呢。”
“這樣啊。”
往家門口行進的路途中,楚小嫻突然想起來更為重要的事,板著個臉,楚小嫻佯裝出一副極其兇狠的態勢,“上一回沒有好好教訓你們倆,你們就得寸進尺了是不是?都說了多次,不可以隨隨便便就跟著陌生人走,更不能在學校的時候跑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
眼瞧著楚小嫻又要開始嘮叨了,楚嘉和楚志一起背著書包就往家門口的方向跑。楚小嫻氣急,跟著就追了上去。
晚上九點,在把兩個孩子送上樓睡覺之后,楚小嫻試著打了蕭逸寒的電話。只是電話提示音卻說蕭逸寒的電話已關機。
著實有些放心不下蕭逸寒,楚小嫻只好在客廳里等著。蕭老夫人在準備上樓睡覺的時候見著楚小嫻又下樓來,不免笑著走過去。
“今天的事我都聽孩子說了,小嫻,你不用太擔心,他只是心不好而已,會回來的。早前或許是容易讓人擔心,但是現在都有你和孩子了,他肯定不會來。”
“嗯,我知道的,媽,你也早點休息吧。我看見他回來才比較安心。”
“也罷,要是太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知不知道?明天是周末不上班,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好,我會看著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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