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是一個極為麻煩的過程。因為楚小嫻懷了孩子,所以不單是蕭逸寒,就連婚禮的主場人,林珊珊,也不許楚小嫻一直待著。
“你趕回去,之后的這些事我自己可以應付的。”林珊珊臉嚴肅的厲害,毫沒有給楚小嫻討價還價的可能。不得已,楚小嫻只好和蕭逸寒一道回去了。
在回家之后,因為公司里有一些事亟待蕭逸寒去理,所以才從車上下來的蕭逸寒最后只能重新回了駕駛位上。
“你自己路上小心點,慢一點。”
開車是力活,從會場回到家里幾乎就要了一個半小時,楚小嫻有些不舍得讓蕭逸寒再自己開車過去,但是因為公司催的急,司機又送蕭老夫人出去了,眼下并不在家。
蕭逸寒笑楚小嫻太過焦慮,在好聲安之后,隨即開車前往公司。
“太太,回去休息會兒吧。”
的確是乏了的楚小嫻在終于見不到車影之后,終是挪了步子。蕭老夫人和孩子都 不在家,楚小嫻只覺得偌大的豪宅顯得空的。回到臥室里,楚小嫻這一睡就睡到了要吃晚飯的時候。
公司的事并不是太復雜,只是有些權限只有蕭逸寒才有,所以負責人不得不冒著被訓斥的風險喊了蕭逸寒回公司。
今日里是秦宇結婚,蕭逸寒的心還算是不錯,面對著誠惶誠恐的負責人,蕭逸寒只是公事公辦地將文件簽字,并未說上什麼。
待簽字之后,負責人就關門出去了。坐在辦公椅上的蕭逸寒許是真的有些累,原本只是準備休息會兒的人一不留神就真的睡了過去。
昨夜里楚小嫻一直鬧著想要去林珊珊家里,作為閨,楚小嫻想要親眼看著林珊珊出嫁。如若是以前,蕭逸寒必定不會小氣到這個日子也舍不得把太太借出去一天。可是如今楚小嫻懷孕,蕭逸寒也不好在一個就要嫁出去的孩子家里留宿,一來二去,楚小嫻就鬧了一夜。
最后還是林珊珊好說歹說,楚小嫻才終于是消了氣。只是這一夜里,蕭逸寒卻是結結實實沒能睡好。他自然知道,楚小嫻只是想幫襯林珊珊,婚宴現場準備的在周全,那真正開始了也還是會手忙腳。
當時訂婚宴的時候,楚小嫻全程都是林珊珊來幫襯的。最后,因為一個秋月白而變了一場笑話。楚小嫻擔心,蕭逸寒如何不知道。
待醒來的時候,外頭已經華燈初上。對面的大樓燈亮起,顯出夜里的繁華。蕭逸寒了眉心,猶有些未能睡醒的惺忪。
看了眼手機,確定沒有來電之后,蕭逸寒這才開始往家里趕。怕出什麼岔子,蕭逸寒最后還是喊了司機過來。
坐在后座的蕭逸寒將睡未睡之際,司機一個急剎車,堪堪將蕭逸寒的睡意撞了個干凈。原本司機還膽戰心驚地等著蕭逸寒訓斥,可是沒有,車里出奇地安靜。
安靜到極點就會生出幾分詭異來,之后,司機聽到蕭逸寒問了一句:“前面怎麼了?”
清了清嗓子,司機如實將前頭的況說了。前頭的車里似乎是有個孕婦不知道怎麼就羊水早破,好在附近就有醫院,120沒多久就趕了過來。因為現場混,所以導致了大幅度的塞車。
之前在蕭逸寒前頭開著的那一輛車見前面的路況不對勁,這才在沒有轉向燈的況下突然轉彎變道,由此,司機才猛地踩了剎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說完之后,司機過后視鏡發覺蕭逸寒 臉驟然白了幾分。司機本還想說些什麼,可是才反應過來,蕭逸寒已經下車。
司機在車里久等不到人回來,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最后只好將車停在了應急車道上。
醫院里,蕭逸寒眼睜睜看著那個孕婦被放上擔架,在醫生嚴肅到讓人驚恐的面里被抬進了手室。蕭逸寒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擔心什麼,或許他只是想要得知一個好消息,一個能讓他安心的好消息,即便這個孕婦與他毫無聯系。
由羊水早破產生了多種并發癥,導致胎兒在子宮發生窘迫,滯產缺氧。蕭逸寒站在手室外,心一點點被揪起。當手室的門被打開時,蕭逸寒看著醫生依舊嚴峻的臉之后,他逃了。
就在司機收到了第一張罰單,正想著是否要給蕭逸寒打個電話征詢一下意見的時候,蕭逸寒回來了。
“回去。”
短短的兩個字有著人不可抗拒和質疑的力量。司機沒有說什麼,只默默地開起車來。因為車廂的氣氛太過沉重,有些瑟的司機最后只好將車里的暖氣調高了幾度。
楚小嫻醒來的時候就見著蕭逸寒坐在自己床前,屋里沒有開燈,所以楚小嫻看不清楚蕭逸寒的面。他就那麼呆呆地坐在床前,一直直的背此刻卻顯得頹然蕭瑟。
“蕭逸寒?”
低聲喊了一句,可蕭逸寒卻沒有任何反應,他凝固地就像是一尊沒了靈魂的雕像。楚小嫻坐起來,蕭逸寒驟然驚醒,猛地回過頭去看已經坐著的楚小嫻。
“你怎麼了?”手開了床頭的小燈,楚小嫻干干地笑著,有些不知所措,眼前的蕭逸寒看起來陌生極了,“蕭逸寒,你不會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吧?”
蕭逸寒不說話,只稍側了側,繼而將楚小嫻攬在了懷里。蕭逸寒的手涼的和冰塊似的,楚小嫻只覺得自己一激靈,打了個哆嗦。
沉默在屋里游走的沒了邊界,可楚小嫻不敢說話,察覺到蕭逸寒似乎有些發。明明出門前還是好好的,怎麼回來就這樣了?
“蕭逸寒,你沒事吧?到底怎麼了?”
手回應蕭逸寒的懷抱,直至此刻楚小嫻才發覺,蕭逸寒上還穿著早上的那一西服。這可不像是蕭逸寒的作風。回家的時候,蕭逸寒總是會率先把西服了,而后來樓上換上家居服才是。
“你要好好的。”
這前言不搭后語的話讓楚小嫻心里咯噔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蕭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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