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寒注意到路小優紅得跟兔子一樣的眼睛,想來是哭了許久,心中微微一痛,他移開了目,嗓音冷漠地道:“你可還記得君墨威?”
冷不防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路小優微微一怔,搖頭,“我不認識這個人,你……為什麼這麼問?”
這個人別說認識了,是聽都沒聽過,難道和他的逃婚有關。
君夜寒擰眉,他猛地拉開書桌的屜。拿出一張照片,舉了起來,眉眼都暈染著森森寒氣,“就是這照片上的男人!”
男人……
路小優慌了一下。下意識覺得,君夜寒是又誤解和誰走得近了。
見君夜寒舉著照片,路小優走了上去,想要從君夜寒手里拿過這個照片,君夜寒卻避開了的手,“你不配它。”
路小優心中一寒,他竟這麼厭惡自己。
微微彎,仔細地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男人。
男人劍眉星目。笑容之中帶著幾分開朗,五和君夜寒有些相像,但給人的覺卻半點也不像,君夜寒冷得跟冰似的,這個男人過照片都給你一種暖意。
他君墨威?君……難道和君夜寒有什麼關系?可是去君家這麼多次,從來沒有看見過這個人,也沒有聽到君家都人提過這個名字。
君夜寒一直盯著路小優,見看到照片之后,仍然沒有半點驚訝,似乎還有些迷茫,心里怒火更旺盛。
這是把大哥忘得干干凈凈了?
“我真的不認識他。”路小優又看了一會兒,堅決地認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抬眸看向君夜寒的時候,卻被他沉的臉嚇了一跳。
君夜寒眸沉地盯著路小優,“五年前,他向你告白被拒絕,出了車禍,現在仍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還有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你卻不記得他半分?路小優,你到底有沒有心?”
路小優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怎麼會?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他,如果他真的有追過我,我怎麼會半點都不記得?你肯定是誤會了……”
“住口!你還狡辯!”君夜寒怒吼一聲打斷了路小優的話。“在那個地方,有人撿到了你落的一只耳環,甚至也有人親眼看到你出現在那里過。那段時間,適齡的子就只有你一個,不是你是誰?”
耳環?
路小優這才想起了這件事,之前君夜寒就是因為耳環的事生氣了。
莫非,那時候他就在懷疑?
“可是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路小優有些百口莫辯。
怎麼就會調查出了呢?
路小優自認為記還不錯,這照片里的男子容貌這麼出眾,如果他真的追求過,應該會記得才對。
“我問過你,你有沒有出現在這個地方過?”
君夜寒又拿出了一張圖片,這圖片就是上回他問的地方。
那時候路小優說不記得了。現在看著,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一段記憶,雙手微微握拳,片刻才說道,“我去過,但是我真的沒有在那里見過他。”
君夜寒聞言冷笑出聲,“呵呵,怎麼?現在承認了,你既然承認你去過那里,也有人證明那個時間你在那里出現過,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辯駁的!”
可是在遇到他之前,從來就沒有和蘇河以外的男人在外面相過啊!
“君夜寒。你就這麼不信我嗎?那真的不是我!”路小優乞求地看著君夜寒,知道這件事不說清楚,君夜寒一定不會再信他了。
君夜寒拂開攀上他手臂的手,臉龐繃著,棱角愈發分明,“我不會再信你了。從今往后,我大哥一天不醒,你就時刻守在他邊照顧他。哪里都別想去,這是你欠他的!”
路小優猛地被推開,力度雖然不大,但著急之下卻不小心猜到了婚紗擺,重心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的疼痛還是心里的疼痛,讓緒突然就忍不住發了,眼淚宛若決堤的河,怎麼也止不住。
君夜寒為什麼就不肯聽的解釋,相信一下,他就這麼恨,還是說。他終究是厭煩了,現在隨便尋個理由就要拋棄,可是的心呢,把一顆心全都放在了他上。他難道一點都不在乎嗎?
“所以,你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和我結婚了,是嗎?”
路小優哽咽著。垂著腦袋,不想讓君夜寒看到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
君夜寒聽著哽咽的聲音,輕輕垂眸,路小優正低著頭,白的婚紗披散在地上,皺的,還染了些污漬,原本整齊順的頭發,現在糟糟的,看起來狼狽不堪。
君夜寒手指蜷,握著,眼眸忽明忽暗,半晌,薄提出一句涼薄的話語:“你不配!”
路小優的心猛地痛起來,仿佛有一把大錘子,在心上重重敲擊了一下。這疼深骨髓,迅速竄到四肢百骸中,幾乎讓無法呼吸。
他說,不配和他結婚。
路小優咬著牙,倔強地讓自己努力不發出聲音,手指也摳著婚紗,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準備準備,今天晚上你就到醫院去看我大哥。向他贖罪!”君夜寒聲音冰冷地撂下這一句話,抬步離開。
直到書房的房門被重重關上,路小優才泣了一聲。
他為什麼就不信,他為何如此狠心!
眼眶溢滿淚水,不知道過了多久,路小優才漸漸平靜下來,站了起來。
大約是跪坐太久,覺眼前發黑,緩和了一下,才忍著麻,一步步地走出了書房,回到了臥室。
路小優把婚紗了下來,換上了平時的服。
手指著這婚紗,悲戚地勾了勾。
今天之前,這件婚紗被當寶貝,畢竟價值連城,或許還是人生中唯一一件婚紗,穿上它的時候,路小優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現在……
君夜寒已經不想娶了,這件婚紗,見證了的狼狽可笑。
“夫人。”門被敲響,沈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君讓我送您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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