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飯氣氛并不活躍,君夜寒神淡淡,一如既往不怎麼加他們的話題,大多都是周鴻鑫和白落惜在說話。
白落惜發現,君夜寒幾乎沒怎麼過做的菜,眉目的失落顯而易見。
周鴻鑫見狀,連忙夾了幾筷子這菜,一邊問君夜寒:“怎麼你最喜歡的菜都不了?沒有胃口嗎?”
君夜寒眼皮子抬都沒抬,聲音淡漠:“口味變了。”
白落惜輕咬,看起來更是難過。
說口味變了,但上一次,路小優做的時候。他吃得可是開心,甚至連別人想要嘗上一口,都很“巧”地被他阻攔搶占了。
他分明只是不想吃做的,或者說。他已經不喜歡吃這些菜了,但只要是路小優做的,他就喜歡。
周鴻鑫神也怔了怔,隨即一笑,“就算變了,那也得嘗幾口啊。畢竟是落惜親手為你做的呢。你現在喜歡什麼,跟說一聲就好。”
白落惜笑容勉強:“你既然不喜歡這些,那以后我也不會再做了。”
眼見著君夜寒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周鴻鑫打圓場:“一會兒咱們去老地方放松一下吧。看看你們一個個,這忙得讓我都為你們擔憂,心還是得適當放松的。誰也不許拒絕啊!”
沈琛笑笑,站了起來,“我就不加了。最近不太好,不宜喝酒。還有其他事要做,我先走了。”
“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怎麼每回都就這樣走了?起碼喝兩杯。”周鴻鑫眼底劃過一抹。
沈琛提出離開,正合他意。
君夜寒凝視著沈琛,同樣站了起來,“一起。”
白落惜看了一眼周鴻鑫,后者當即阻攔,“琛哥可以走,你絕對不能走!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君夜寒眉梢挑了挑,正要說什麼,周鴻鑫直接手拽住他,怎麼也不肯讓他離開。
君夜寒只好坐下,目依舊落在沈琛上。
沈琛回了他一個淺笑,和幾人告別后,離開了。
君夜寒眼眸幽微閃,垂眸,掏出手機,給沈莊發了短信:讓人繼續跟著沈琛。
頓了頓,君夜寒略微思忖,又讓沈莊查一查。沈琛以前是不是和路小優認識。
這事他懷疑了許久,從沈琛第一次看見路小優的時候,他就有這樣的覺。這兩人不是第一次見面。
君夜寒更有種直覺,路小優就在沈琛那里!
“什麼事?”沈琛離開,君夜寒黑眸移向周鴻鑫,口吻淡淡。
“咱們先去喝兩杯,喝了再說。”周鴻鑫勾住他的肩膀,笑瞇瞇地說。
三人轉移陣地,又來到了酒吧。
君夜寒微微擰眉,似乎不太想來這里。
周鴻鑫押著他坐下,白落惜對兩人道:“我去上一下洗手間。”
看著離開,周鴻鑫當即湊向君夜寒。問道:“老實說吧,你到底是什麼想法?”
君夜寒眉頭微皺,不大明白周鴻鑫話里的意思,目落在他上,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就是想問問,你對路小優到底是什麼樣一個態度。現在人不見了,這麼多天也沒有一個消息。說真的,要是一直找不到怎麼辦?”
君夜寒冷著臉龐,眉目冷意增添了幾分,“那就找一輩子!”
他不信,路小優能逃一輩子。
周鴻鑫心下一驚,看著君夜寒冷的臉龐。這話儼然不像是在開玩笑。
要知道,當年白落惜離開的時候,君夜寒也不過就是淡淡一句“隨”,之后就算去到那邊,也從來沒有主去找過。現在路小優跑了,君夜寒為了找,一天沒能休息多,疲憊都展在了面上。
“那要是一輩子都找不到呢?你也打算一輩子不離婚?”
君夜寒眸沉冷。離婚,他從來就沒有想過。
路小優既然嫁給了他,就只能是他的人。
“你還想問什麼?”君夜寒不答反問。
周鴻鑫好端端的,不會突然關心他和路小優的事。他們雖然兄弟多年,卻也都是彼此尊重各自的選擇,從來不會干涉什麼。
周鴻鑫也不再瞞自己的想法,直接問:“我就是想問問,你對落惜,真的半點都沒有了嗎?就算你和路小優沒有了可能,你也不考慮考慮落惜?你們這麼多年……”
君夜寒墨瞳深沉幽邃,看不出什麼想法,聞言淡淡打斷了他的話:“你和不是同樣這麼多年?”
周鴻鑫話語一頓。眼眸飛快劃過一抹苦失落。
他和白落惜雖然也深厚,但從小到大,不過都只是他一廂愿,白落惜和他親近。和君夜寒更親近。
君夜寒一眼便看出周鴻鑫的心思,頓了頓,補充了句:“你也該為自己爭取。總之,我對小白。現在有的,不過是朋友之。不管有沒有路小優,這點都不會變。”
周鴻鑫凝視著他,確定君夜寒這句話說得認真,沉默了一會兒,笑道:“來,喝酒。”
君夜寒看了一眼面前的酒,眼眸沉冷,端起,一口飲盡,冰涼的進嚨時,辛辣一片,好似沖淡了幾分心里的煩躁。
想到路小優,君夜寒更是心煩意。
理智告訴他,他想找到路小優,不過就是為了查出是不是害了大哥。但他卻忍不住想到那一癱。
肯定是傷了,流了這麼多。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怎麼的傷,又傷到哪兒了,現在況怎麼樣。
白落惜回來時,兩人已經喝了好幾杯。
這些酒度數都不低,喝過頭之后,醉得不省人事都是正常的。但這兩人湊在一塊兒,總會喝得酩酊大醉。
“夜寒,喝一點吧。”白落惜扯了扯君夜寒的袖子,溫聲道。
君夜寒沒吱聲,又端了一杯。
周鴻鑫也什麼也沒說,舉杯和君夜寒干杯。
他今晚的任務,不過就是把君夜寒灌醉罷了。從他里撬出所謂的真心話,還有……
想到那一點,周鴻鑫苦笑了一下,把這杯酒一口飲盡。
白落惜目癡癡地看著君夜寒,半晌,忍不住奪過君夜寒手里的酒,“你想喝,那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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