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優這孩子從小就是很乖巧,就算了委屈,大多也都是什麼都不說。我畢竟看著長大,能看得出來,這段時間是不開心的。”
頓了頓,路老爺子緩緩和君夜寒對視上,“現在路氏既然已經這樣了,也不再需要君氏幫什麼,你不如就此放手吧。”
路放和君夜寒對視著。神肅穆。
君夜寒嗤笑,眉目薄涼,“絕不可能。”
注視著路放。君夜寒淡聲道:“這醫療設施不夠好,一會兒我讓人把您接到更好的療養院。”
路放擰眉,有些看不穿君夜寒的想法,好端端的,把他送到其他療養院做什麼?
“不用了。我一把老骨頭了,待在哪兒都一樣。就不用你多費心了。”路放語氣同樣平淡。
自從上回婚禮之后,他就態度強要搬回來,不想再住在君家療養院那兒,現在哪里有回去的道理。
君夜寒眼眸沉了幾分。
因為婚禮的事,路放對他顯然很有意見。
“如果不想讓多為您心,您最好還是多在意一下自己的。”
君夜寒話落,不再多說什麼,轉出去了,吩咐人過會兒來接路放去君家的療養院。
老爺子待在這兒,醫療設施確實不好,相對比起來,君家療養院環境也比這里好,更重要的是,可以守株待兔。
沈琛下午再來時,病房已經被打掃干凈。
“住在這里的人去哪兒了?”沈琛眉頭皺,問路過的護士。
護士看了一眼門牌號,答道:“走了,好像轉去了其他醫院了。”
“路家人帶走的?”
“好像不是吧。沒看到他兒子孫。”
路老爺子在醫院待的時間比較久,護士大多都能認得路家的人。
沈琛也覺得不可能是路家。
路家形勢嚴峻,路大海和路雪兒估計都忙不過來,怎麼有空來理會路老爺子?
那很有可能,就是君夜寒。
想到這點,沈琛臉微微沉了幾分。
君夜寒把君老爺子帶走,這是想要做什麼?想要引小優出來?
“去查一查,路老爺子被送去了哪里。”沈琛命令助理,“順便也查查。沈玫最近都在做什麼。”
這些日子,沈玫總有些怪異,每天心不在焉的,還總是打電話,這已經持續了太久。
尤其,上一次,還鬧著要去他的私人公寓。這些日子忙著路小優的事,他還沒閑去理會,現在也該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
……
路小優回到了古玩街,確定后面沒人跟著,才長長得地松了一口氣。
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被君夜寒帶回去了。
這一次,君夜寒一定會在醫院附近加派人手,如果再去醫院。定然會被抓,以后再也不能魯莽行事了。
回到店里,路小優看了看產檢報告,雖然有些地方看不懂,仍看得認真。
“之前那個玉鐲,現在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曹匠想到這一件事,溫聲問道。
那一個通靈玉鐲,說起來還是君爺爺送給的傳家寶。那天不小心弄碎,或許冥冥中早就注定。是不能為他的孫媳婦的。
路小優搖搖頭,“之前戴的時候,沒再出現什麼問題。你修復技很好。看不出什麼瑕疵。”
曹匠緩緩一笑,“瑕疵當然還是有的,只是外行人看不出來罷了。你現在還戴著它嗎?”
“沒有。那已經不是屬于我的東西了。”
從君家出來。就只帶了的東西,份證、銀行卡,手機。帶出來的手機已經摔壞了。
曹匠沒再多問什麼。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路小優沒敢再離開古玩街,每天老老實實地待著,偶爾看一下新聞。
卻在某天下午,刷到了令無法再保持鎮靜的新聞。
路氏瀕臨倒閉,員工集辭職,路大海當場氣暈。
看到這一條新聞,路小優心有些復雜。
畢竟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哪怕總是過于偏心,到底也把養了這麼大。聽到他有事,路小優說半點心波都沒有是不可能的。
路氏現在顯然是保不住了,路大海和路雪兒肯定不了,如果現在回去,路大海說不準也會把趕出來。君夜寒有可能也讓人在路氏、路家看守著,就等著自投羅網。所以。回去是不可能的。
正這般想著,電視機里的主持人突然就說到了路老爺子。
路小優猛地抬眸看向電視。
“……路氏老董事長病重,竟是沒有任何一個親人問候,利益與親,路家人卻選擇了前者,如今公司瀕臨倒閉,親人也躺在病床上與死神作斗爭,當真可悲。這也讓人忍不住思考……”
路小優全僵,大腦瞬間空白。
爺爺,病重?
怎麼會?上一次才去看過他的,那時候還好好的。
想到關于路氏的新聞,路小優眼睛紅熱。
原來,爺爺表面說不在意路氏了,但到底還是在意的。是太信以為真了。
如果不是因為,君夜寒說不定就會出手幫幫路氏了,爺爺也不會……
想到這兒,路小優站了起來,也來不及換掉上的服,直接就往外邊跑。
曹匠正好進來,連忙拉住了,“怎麼了?”
路小優哽咽道:“我要去醫院看爺爺,他又病重了。”
曹匠聲音清潤,有讓人安心的魔力,此時路小優卻依舊心如麻。
“這確定是真的嗎?”
這段時間,路小優也把自己的事和曹匠說了個大概。
路小優聞言,搖頭,“我不知道。可是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要去!如果是真的,我沒去,我一定會后悔一輩子的!”
說完,路小優掙了他的手,跑了出去。
在爺爺病重和這是圈套之中,路小優反倒更愿意相信這是一個圈套。只要爺爺沒有事就好。
不管怎樣,總要去看一看。這是這世上,最親的親人了!
白家,白落惜看著電視上的新聞,瓣抿,當即打了電話,“馬上讓人到市二醫院,看到路小優把攔下來,立即帶走,絕不能讓出現在夜寒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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