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厲家小姐,不必討好任何人。”厲衍說這話的時候,下頜微微上揚,整個人出一耀眼的自信和囂張。
路小優怔怔地看了片刻才收回眼神。
側頭正巧瞧見之前那位小姐正盯著厲衍,路小優不由地問道:“剛才李叔叔邊那位是?”
“李姝瞳,他的兒。”厲衍解釋的很平靜。
路小優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你們是……”
沒說完但厲衍已經知道的意思,回眸的目不覺間變得十分凌冽,“一起長大的朋友而已。自己的都沒攪和明白,四手。”
一句話好如利劍,把路小優的心扎了個對穿。
好容易忘記君夜寒一會。就又被提起。
“愣著干什麼?”厲衍又道。
路小優白著一張臉跟上去,厲衍這種無心無的人怎麼會明白這種東西呢?是最近和他待久了,所以才忘了這一點。
思思的手,無聲中安著。路小優卻怔了下,忍不住回想以前君夜寒也經常這樣安。
“這位是……”
不等厲衍話說完,路小優已經驚訝地出聲。“齊大哥,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眼前的二位正是齊遠和冷卿,兩人一個溫潤好似翩翩公子,一個冷傲有如致命罌粟。
“知道是你,怎麼能不來?”齊遠笑著手彈了下路小優的額頭。
路小優微微有點疼,卻還是高興的合不攏。異地他鄉遇到自己相識的人,這種微妙一下子將陌生沖散了許多,而且還有一件一直掛在心頭的事。
“小家伙,又長高了。”齊遠彎下把思思抱起來,“重了。”
思思撇撇,不滿地嘟囔著,“思思是小公主,思思不重。”
“我去氣,你們先聊。”冷卿吐出一句冰冷的話,隨后搖曳著姿走出去。
路小優臉僵了僵,但顧不得冷卿的緒,直截了當道:“齊大哥,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回眸厲衍已經和其他人攀談起來。路小優的心稍稍下落。帶著齊遠走出人群,見彎折的走廊上無一人,終于開口道:“君氏究竟是怎麼了?”
話語一落齊遠的面沉了下來,鋒利的眉宇擰起,“這些事不該你打聽,現在有厲家護著你,你和思思都應該和過去一刀兩斷。”
“自然是要斷的。”路小優致的臉上閃過一憂傷,“但我要清楚這件事究竟是怎麼發生的,我。我覺他是故意要和我離婚。”
故意匆忙地讓走,像是什麼事要發生了一樣。
“既然是故意的,那你還管他干什麼?”齊遠口吻更冷,一時間沒明白路小優的意思,“這種薄寡的人,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是活該。”
路小優渾一。
“不是,他是為了保護我和思思。”路小優越來越覺得是這樣,“肯定是,肯定是。他究竟怎麼樣了?君氏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遠眉頭皺又舒展。舒展又皺好一會才開口道:“這種愚蠢的辦法,真不像他做得出來的事。”
畢竟君夜寒從來都勝券在握,無論什麼樣的境他都高昂著頭顱,好似已經是既定的王。
他仿佛永遠高高在上,讓人不自覺為他臣服。
即便是齊遠,也曾吃過他的虧。
“齊大哥。”路小優著急地喊道。
“他現在境不佳。有如困。詳細的況,我晚點人整理了發給你。”說這話冷卿從走廊另一頭邁著步子靠近,“你要不要出手幫他,可要想清楚。不論是離婚的原因是為什麼,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是呀,他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路小優仿佛咽了無數的黃連,五臟六腑都是苦的味道。深吸口氣,掩飾住自己的緒,“冷小姐。謝謝你,我會考慮好的。”
“你怎麼在這兒?”話語剛落,男人冷的出奇的聲音響起。
路小優轉頭只見厲衍站在走廊盡頭。幽深的眼眸沉的好似一汪深海,其中閃爍著的芒無人能知。
“我們還有點事,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見。”冷卿一只手挽進齊遠的臂彎,面一如往常的冷傲,然后看也不看厲衍一眼便退出去。
路小優卻站在原地,莫名地覺得厲衍的目讓渾發憷。輕咬了下貝齒,抬腳朝厲衍走去。誰知與此同時厲衍也大步向靠近,而且厲衍的速度更快。
幾乎只是一眨眼的瞬間,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只剩下短短一米。然后他一把鉗住路小優的手腕,扯著往外走去,“齊遠和冷小姐的關系,你也看清楚了。”
“雖說齊遠曾經對你一往深,可他現在有了更好的選擇,必然不會再考慮你。”
“看錯一次人便罷了。再看錯一次我們厲家的臉可經不起你丟。”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將路小優的心橫切片再豎切塊,淋淋一灘。
更好的選擇,于齊遠來說冷卿是更好的。
那麼于君夜寒來說,白落惜是不是也是更好的呢?
不知是不是見沉默,厲衍腳步忽然頓住。他猛然轉,另一只手用力住路小優的下。聲音漸沉,“聽清楚了嗎?”
“你想太多了,我對齊大哥沒那個想法。”路小優疼的眉頭皺一團,但是口氣卻十分刺耳。
厲衍微微瞇了瞇眼睛,手中力道驟然減,“不是最好。”
路小優借此甩開他的手,輕輕地按著自己的下。忍不住慶幸好在自己這不是假,不然肯定尸骨無存。不過就算不是假,也疼的快要裂開一般。
明晃晃的燈下,厲衍垂眸看著,“宴會上還有人要同你介紹,一會不準再瞎跑,回到厲家,這些規矩你都該學著走了。”
路小優抬頭看他,憑空生出一憤怒。
但是想到厲天朗虛弱的,那憤怒又生生被憋回去了。
兩人往前走了兩步,路小優忽然悶聲道:“君夜寒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他定然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和思思,所以才要和自己離婚。絕不是為了白落惜,那個人怎麼可能是更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