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趕屏住口鼻呼吸,啟用息迴圈,讓自己在水下也能保持一個良好的狀態。
因為我知道,我們幾個危在旦夕,稍有不慎,就會葬魚腹。
儘管我不知道我們還能堅持多久,但是就眼下而言,唯一能和對方抗衡一下的,就是我了。
由於我已經升到了宗師,的氣息運轉更加練和靈活,啟用息調息足以讓我在水下停留很長時間了。我攥著碧瑾劍,
隨著居承安和那波,向水上浮去。
很快,一條黑皮魚就已經竄到了眼前,我啟用力灌注,手上碧瑾劍綠芒暴漲,手一抖,一道綠芒激而出。
在船上的時候,我也曾經用碧瑾劍的劍氣來攻擊過這種黑皮怪魚。
當時也傷過對方,不過那些魚很明,在到攻擊之後就下沉到了船底周圍,讓我有力使不上。
這次距離更近,隻是我們都在水裡,我不知道這種劍氣還能不能起到作用。
綠芒激而出,速度居然並沒有因為在水中而產生任何改變。要知道水裡是有阻力的,我們行和揮舞普通的刀劍,都會到
一定的阻滯的。
綠芒出,對麵那黑皮魚似乎也預到了什麼,掉頭想跑,但是即便它的作很快,依然被這綠芒中。一片汙從裡滲
出,染紅了周圍一片水域。
由於的再次出現,引得更多的黑皮怪魚圍攏而來。
我依仗著碧瑾劍的威力,在後麵拚命刺出劍氣,來阻擋那些黑皮魚的攻擊。
那邊居承安護著那波,拚命地往上遊。
一時間,水裡幾乎被填滿了。一條條黑皮魚的,橫陳在汙之中。
我略估計,在水下至已經殺了六七條黑皮魚了。
過汙,我依稀看到,在那些黑皮怪魚的表麵,那些曾經出現過的小銀蛇再次出現,隻不過這次它們是鑽破了魚的
冒出來的。顯然黑皮魚死去,小銀蛇們也失去了寄居的空間和地點,現在在尋找其他的宿主。
當然,周圍還有不活著的黑皮魚,這些小銀蛇爭先恐後地遊向那些黑皮魚。
那些黑皮魚也張大了,對於小銀蛇的到來欣然接。
正是由於這個,那些黑皮魚暫時停止了向我們攻擊。我們利用這個機會,快速地上浮到了海麵之上。
我連續地刺出劍氣,已經將力消耗無幾。力的消耗,直接導致息迴圈也遇到了阻礙,如果再拖延一會,我甚至都無法在
水中停留了,心肺都可能在水中裂。
我們三個浮出了水麵,先是大口了幾口氣,來緩解心肺帶來的不適。
我們在海水中沉浮,我看了一眼四周,到都是那條船的殘骸碎片。整的船已經沉海中,隻有一些碎掉的木板以及船上
的一些生活用品漂浮在水麵上。整個場麵就是一幕海難現場。
除了這些,我沒看到其他人在。估計老胡他們都已經葬魚腹了。海麵上微微泛紅,除了那些黑皮魚的,肯定還有老胡他們
的。
想到這裡,我心裡一陣悲傷。生死一念間,兩相隔。
我想任何一個有的人,哪怕是見慣了生死,恐怕也會因此而容。
可是,我們似乎還沒有時間,沒有資本來去想別人。我們三個自己此時此刻也都是自難保。
居承安和那波抓了幾塊漂浮的木板,把漂浮在海上。我則四眺,期能看到最近的陸地。
可憾的是,這裡距離最近的天璣島還是太遠了。我們即便是有力能遊到那裡,恐怕也遊不過海下的那些黑皮妖龍。
而海下不斷傳來的暗流湧表明,那些黑皮魚在將那些小銀蛇吞之後,已經準備開始新一的攻擊了。
海麵上依稀能聽到那經咒聲從遠飄來。
這人一直都在,一直都在控著那些黑皮怪魚。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你是誰?為什麼一直躲在暗,敢不敢個麵?」
我聚攏起力,沖著海麵喊出一句話。我相信,通過力傳出的聲音,可以在這空曠的海麵上傳出很遠。就像是我們聽到的經
咒聲一樣,那種經咒聲,一定也是有人通過力發出來的。否則無法讓那些怪魚接到指令。
我能聽到他的經咒聲,他就一定能聽到我的話。
此時,至還有五六條怪魚從水下浮了上來,將我們三個團團圍住。
「那波,你怎麼樣?」我沖著旁邊的那波問道。
「好多了,島主,拚吧。」那波咬著牙,把手裡的那把劍舉在了空中。
「先等等……」我一擺手,發現那些黑皮怪魚此時好像對我們再次隻圍不攻。
與此同時,我聽到了有細微的水聲,似乎還有馬達聲,自遠而來。
雖然那聲音夾雜在海水翻騰的聲音中顯得很弱,但是我卻能清晰地覺的到。
果然,沒過幾分鐘,就見從遠的海平線上,出現了一道黑影,正以極高的速度朝著我們沖了過來。
越來越近,來的竟然是一艘快艇。
快艇來到我們附近,來了一個漂亮的甩尾,最後停在了距離我們還有十幾米遠的地方。
那快艇上麵,站著兩個人,一個巨胖,一個暴瘦。
胖的是個禿頭,脖子上掛著一百零八顆念珠,正是無羅漢季無壽,原來是天璣島的島主。而那個瘦的,居然是瘦彌勒姚常,
原來搖島的島主。
在這次和天樞島的衝突中,他們都了傷,先是和另外一個天權島的島主權彪跑到了城。後來在總執事秦海的追剿下,權彪
被擊殺,這兩個人跳海逃生。此時他們還在七殺島的通緝之中。
事後,秦海也曾派人在海麵搜尋,但是一直沒有結果。李輕度還為此憂心忡忡。
沒想到這兩個老人竟然神奇地出現在了這裡。
不過他們似乎的傷也不輕,姚常駕著那快艇,季無壽盤膝坐在上麵,拚命地了幾口氣。
當他們看到我們驚訝的表,季無壽哈哈笑了幾聲,對我說道:「死到臨頭還非要弄明白是怎麼死的,我滿足你了。今天我們
倆就是對你索命的海上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