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樵夫看著我痛苦的表,嘆了口氣:「你不會是瘋了吧?唉,真可憐啊……這樣吧,你先跟著我回家吧,我給你弄點吃的,
完了再把你送出墨山。這裡沒有人帶路很難找到出山的路的。」
樵夫肯定是以為我的腦子出現問題了,一邊嘆氣,一邊招手讓我跟著他走。
我一想這樣也好,這裡到底是哪,我也得等走出墨山再說。
我跟著樵夫往他家裡去,再次認真審視著這個新的世界。
不知道是不是這還是在山裡靈氣充足的緣故,我發現在這裡覺很舒服。
首先這天空蔚藍,藍的有些離譜,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藍的天了。近年來,雖然生態保護越來越重要,有關部門也一直在
治理。但是長久以來,環境汙染帶來的直接後果越來越多地顯現出來,積重難返,導致天空大多數時間都是灰濛濛的。
而這裡不同,也許這纔是真正的天藍。
另外讓我頗深的是,這裡的空氣也格外清新,看似很正常的呼吸,每吸一口氣,都像是能給裡來一次清洗。
怪不得這裡的靈氣如此蔥鬱。不說是吸收靈氣,就是常年呼吸這裡的空氣,恐怕都能延年益壽吧?
我跟在那樵夫的後,看著這一切,心裏麵胡思想著。
直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我到底來到了哪裡。剛剛我懷疑是在結界,可是那樵夫本就不知道結界是什麼?似乎這個判斷也不對
難道我這是到了國外的某一地方?那也不對啊,這樵夫明明說的話我都能聽懂。
樵夫帶著我,走路走的很急,他並沒有帶我走那種已經踩出來的路,而是順著山裡鑽山而去。
山路陡峭崎嶇,他在前麵卻是如履平地,很多看似很陡的山,他都能以手攀山,輕而過。我在後麵看得目瞪口呆,以我二
階宗師的級別走這種路,也需要提著一口氣,偶爾需要用力才能爬上去。我不慨,這樵夫真是真人不相啊。
我在後麵跟著,忍不住問道:「大哥,您這手,至也有四階宗師了吧?」
「什麼?」樵夫沒聽懂,回說道:「什麼粽子?你想吃粽子?還想吃四個粽子?沒有,又不是端午,哪有粽子?」
我有點傻眼,這什麼跟什麼嘛。這樵夫不懂什麼是四階宗師?看起來並不像是有意瞞,再說了,這東西也沒必要瞞啊。
一定是這裡靈氣充裕,這樵夫大哥雖然不是修行者,不懂得如何練氣,但是常年呼吸這種空氣,也使得自己強壯,腳步輕
盈起來。所以他不懂什麼是宗師,卻有著和宗師差不多的手。對了,一定是這樣。
一個普通人不會練氣都能有這樣好的手,那我如果好好把這裡的靈氣利用好,豈不是會進展更快?
在路上我們互通了姓名,樵夫告訴我,他張梁,我便他張大哥。
張梁帶著我翻山越嶺,終於前方出現了一片開闊地。在山坡上看下去,在一片綠草茵茵的草地正中,有一個籬笆院,裡麵坐落
著幾間茅草屋。
襯托著藍天白雲,這個場景看起來奐,猶如一幅絕的風景油畫。
張梁對此習以為常,帶著我快步下了山坡,進了院子。
「可兒,我回來了。」張梁進了院子,直接把那一擔柴扔在院子裡,他快速地衝進了其中一間茅草屋。倒是把我給晾在了外麵。
看來這裡還有個可兒的姑娘,既然有姑娘在,我也不好直接進屋子,見院子裡有椅子,我就坐了下來等他出來,同時仔細想
著自己經歷過的一切。
周圍山石疊嶂,樹影婆娑,太雖然比我剛來的時候往西邊偏了一些,但是的確如張梁所說,沒有一點要天黑的意思。
這種況怎麼看也不是地球啊。
我正坐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就聽見屋子裡突然傳出張梁的一聲驚呼:「可兒……可兒你怎麼了?」
這聲音有些不對,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會我也顧不得其他,也急忙衝進了屋子:「張大哥,怎麼了?」
隻見屋子裡有一張竹床,床上有個子蓋著被子,仰麵朝天躺在那裡一不。
地上有一堆嘔吐,發黑髮烏,散發著一酸臭的味道。這應該是那子剛剛嘔吐過的。
張梁端著一個葯碗,張地站在那裡,裡不停地喊著可兒的名字。
「張大哥,到底怎麼了?」
在我的連聲追問下,張梁纔看了我一眼,重重地嘆了口氣:「李兄弟,對不住了。我來不及和你說,這是我妹妹張可。患
重病,我去山裡采了葯,著急給服下,沒想到這葯不對癥,救……救不了可兒……」
說到後來,張梁不有些哽咽起來。
「採藥?你采了什麼葯,能讓我看看嗎?」我問道。
張梁看了我一眼,隨手指了指旁邊的桌子。
我看到在桌子上還有幾株剩下的草藥,細長的,小片的圓葉不是綠的,而是紫的。在頂端開著一朵指甲蓋大小的小白花。
在花瓣裡麵,能看到有一條條的紫紋路。
「這是……蝕日花?」
孫玉樓傳給我一部百草集,那是藥王孫思邈留下來的,裡麵記錄了不珍奇的草藥,當然也有毒藥。我雖然大部分都沒見過,
但是卻把那本書幾乎背下來了。對裡麵的圖樣不說瞭如指掌,在看到實之後,往往也能想起來。
這桌子上擺的草藥,的確和百草集中記錄的一種蝕日花很像。
聽到我喊出了名字,張梁一愣,扔下藥碗,竄了過來,抓住我的手,興地說道:「李兄弟,你認得蝕日花?這麼說你是個
郎中?求求你,快救救我妹妹吧,我就這一個親人了……」
說著,張梁竟要向我跪倒。
我趕忙把他扶住,說道:「張大哥,我隻是認得這種草藥,可不知道你妹妹得的是什麼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