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梁聽了連連點頭:「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來,但是你是我遇到的貴人。我相信你,你放手給可兒治吧,出現什麼況
我都能接,我都會謝你。如果萬一……我就去找他算賬,讓他給可兒償命。」
「好吧。」我深吸了一口氣,也做出了決定。還是那句話,我對醫並不通,隻是對這種蝕日花的藥悉一些,而且判斷出
張可是中了蠱毒,僅此而已。那蝕日花能否見效,我也說不準。
「張大哥。你剛剛給張可是怎麼服用蝕日花的?」我問道。
「我也不懂,隻知道這蝕日花可以救可兒。就摘了幾片葉子,搗碎之後,加了一些水,給可兒灌了下去。」
我搖搖頭,心說這張梁也真是個愣頭青。雖然是同一株草藥,但是,,葉,花各個部位的藥都不一樣。這蝕日花最有效
的部分,其實是花,而不是葉。但是葉也有毒,剛剛那毒被張可的蠱蟲吸收,卻不足以將它驅除,反倒更激起了蠱蟲的
蠱,蠱蟲在折騰,才導致張可有了那種劇烈的反應。
而且這服用蝕日花,也是需要一定的方法的。跟著孫玉樓學習毒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對此,我倒是有一點心得。
「張大哥,快幫我燒一壺開水過來,再拿兩個碗,不要金屬的,最好是木頭的。另外到外麵折一樹枝。」我對著還在發愣的張
梁說道。
「哦,有,有的,我們這裡都是就地取材,木頭碗有很多,金屬的反倒不好找。」說著,張梁快步離開去準備。
我留下來繼續觀察床上的張可。
此時張可比剛才平靜了一些,又進了沉沉的睡眠之中,但是眼皮卻一直在跳,也能看出來在不停地哆嗦,隻是幅度很小
臉上沒有一點。
儘管是在虛弱昏迷的狀態之中,也能看出張梁這個妹妹,雖然臉上沒施黛,卻也能看出是一個絕的佳人。此時的狀態,眉
頭蹙,更襯托出楚楚可憐的模樣,我見猶憐。
張梁很快燒了一壺水,又拿了兩個木碗,一樹枝急匆匆走進了屋子。
東西放下,我在一個碗裡倒了開水。
隨後我出碧瑾劍,用劍將那樹枝切了一柄小的木刀,用那木刀輕輕在兩棵蝕日花上,切下了兩朵花。我將那兩朵花都放
了碗中。
花朵漂在開水上麵,開水的水蒸氣熏染著兩朵花。雖然是滾燙的開水,那兩朵花卻並沒有因此被燙,反而愈加堅起來。
大概過了三分鐘左右,就見從那兩朵花上麵,慢慢地滲出來一淡淡的紫。
花朵的花瓣表麵,是有那種細細的紫紋路的,滲到水裡的紫像是從花瓣上滲出來的一樣。那種紫到了水裡,並沒有被
化開,而是單獨形,形了一種狀,乍一看就像是一條條紫的蚯蚓。隻是比普通的蚯蚓更細更長一些。
這個過程進行的很快,那木碗的水裡很快就布滿了那種紫狀。
我在另一個木碗裡也注了開水,用木刀挑出兩朵花放到那個新碗裡去。並指揮張梁,讓他把原來的那一碗水倒到木桶中。
張梁手去捧那碗,更一手就吸了一口涼氣。我想那碗的表麵一定是冰寒無比的。
兩朵花在新的一碗水中,再次褪出那種紫,滲出一的紫狀。
如此經過了五次,終於再看上去,那花瓣中的紫看起來不那麼鮮艷了。隻剩下了淡淡的紫痕跡。
我告訴張梁可以了。張梁估計早有疑問,這才得空問道:「先生,這是在做什麼?」
「褪去那九瓣蝕日花的烈,不然你妹妹的不了。就像是高純度的烈酒加了水,讓它喝起來不那麼烈,但是依然能夠
醉人。」
我解釋了一句,也不知道張梁聽沒聽懂,我又拿出了隨帶的葯鼎和丹爐。
那葯鼎小巧,我將兩朵蝕日花放其中,隨後催火燒鼎,經過一係列的作,將那兩朵蝕日花在葯鼎中燒了末。
再取出蝕日花的乾,投丹爐,又配以了其他幾位草藥。目的也是為了中和蝕日花的烈,讓它更溫和一些,更能夠被人吸
收。
半個時辰過去,一顆淡紫的丹丸煉了。
張梁一直在旁邊看,已經看得目瞪口呆。我讓他扶起張可,我將那丹丸用溫水給服了下去。
丹丸腹,我告訴張梁我能做的都已經做完了,至於效果如何,就看接下來的反應了。
張梁點頭,有些憂心忡忡。
我自自己所做的這些沒有病,九瓣蝕日花的毒如果能強過那蠱蟲,不管那蠱蟲是什麼,都應該讓它到不安,從而會試
圖從張可的裡出來。
這種強行驅蠱的方法其實並不可取,隻是不得已而為之。
大概在服藥後的十分鐘以後,張可的眼皮開始劇烈地跳。由於幅度太過劇烈,牽扯著的眼皮一跳一跳,眼睛也像是一開一
合,有些嚇人。
我讓張梁把張可上的被子拿開,並將張可的領往下褪了幾分,張可的頸出來,上麵布滿了一層紅的斑點。
我看了心裡一,這說明裡的蠱蟲到刺激了。
「快,把木桶拿過來。如果一會張可嘔吐,你就用那木桶接著。」我指揮張梁。
張梁此時已經對我言聽計從,急忙把那木桶搬了過來。此時那木桶裡,已經積攢了五碗水,裡麵全都是那種紫的狀,那
些狀在裡麵上下翻湧,跟活的一樣,也很噁心。
我的判斷沒錯,也就過了幾分鐘,原本躺著的張可,突然直坐了起來,張開大,一個勁地反噦。
張梁急忙把木桶迎了上去,隻見張可原本俏麗可人的一張臉,突然扭曲起來。
這讓那張臉看起來格外恐怖。
突然,張可劇烈地息了幾下,一張,哇地一口吐出來一團東西。
那東西噗通一聲落在桶裡。張可仰麵朝天又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