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門上掛著牌子,房簷下麵掛著幌子。
我讓環玥在車上等我,我準備把東西送到就走。環玥也沒下車,閉著眼睛在車上養神。
對他這副死樣子,我已經習慣了,下車之後就徑直走進了春香客棧。
馬上有個夥計迎上來,殷勤地問道:「客,您住店?」
好嘛,跟拍古裝劇似的。
我擺擺手:「我不住店,我要找人,你們這裡有個胡倉的夥計嗎?」
胡倉是在金禪莊的地牢裡,我遇到的那個老頭讓我找的人。讓我把東西到胡倉的手上,我就會得到一筆不菲的酬金。
酬金不酬金的我沒在意,我隻想儘快把事辦完,我也就沒了負擔。
那夥計一聽,上下打量了我好一會,才說道:「我就是胡倉,不過我好像不認識您。」
「你就是胡倉?」我再次看了一下這夥計,此時他正以一種狐疑的眼神盯著我。
「我是一個老人所託,有東西要給你。」說著,我手從上拿出了那個東西。
一看那東西,胡倉的眼睛就直了,他還沒等我把東西給他,就一把搶了過去。
他沒把那東西當場開啟,隻看了一眼,就麵一變,同時向後一擺手。有幾個人上來,把我給圍在了中間。
我環視了一下,冷聲說道:「胡倉,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問你,這東西你是從哪來的?這東西的主人現在何?說對了好說,說的不對……你今天就走不出這裡了。」胡倉近了我
眼神不善地盯著我的眼睛。
「我……」看到這一幕,我氣不打一來。
我本是好心,怕耽誤了老頭的事,才專門跑來這一趟的。
我沒指能得到什麼酬謝,可也不能把我當賊來對待啊。這狀況,像是我把那老頭怎麼樣了似的。
我看了看周圍的那幾個人,雖然看上去修行的級別不會太高,但是每個人上都帶著利刃。而且他們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
有腥味,這說明他們都是殺人越貨的主兒。這種氣息,我隻在七殺島上的那些殺手上過。
不過以我現在的級別和手段,眼前的這幾個人,我還沒放在眼裡。
看到被圍,我冷笑了一聲:「你們……是什麼意思?想要和我手?」
氣勢這東西,就是此消彼長。見我如此淡定,對方的氣勢也落下去不。
胡倉再次打量了我幾眼,冷冷地說道:「我們宗主失蹤好些日子了。他的東西怎麼會在你的手上,我們懷疑是你們擄走了宗主
」
宗主?聽到這個稱呼,顯然是指的那個地牢裡的老頭。這老頭還是個宗主,不知道所帶領的又是一什麼勢力。
從石門道人那裡我已經得知,除了白雲道,金禪道和丹道三個主流勢力以外,這結界裡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其他勢力。總之
就跟正常的江湖一樣,紛繁雜,各懷心事。
而我也沒心思去瞭解那老頭的出和底細,聽到胡倉的話,我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的想法簡直就跟小孩一樣,太稚了。
我拿著你們宗主的東西,就代表是我擄走了你們宗主?實話跟你們說,是你們宗主拜託我把東西送到你們這裡的。你們不謝我
也就罷了,居然用這種方式來對我,真是忘恩負義。」
那幾個人麵麵相覷,可能也是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其中一個人靠近胡倉,低聲說道:「宗主的那東西,如果不是主拿出來,
應該不會被人發現。你問問他,如果他說對了,說明他說的是真的。」
他雖然低了聲音,但是由於我現在修為增進,五也強了許多,距離又不是很遠,所以我聽了個真切。
果然那胡倉點了點頭,看向我問道:「我問你,你這東西,確定是宗主給你的?」
我聳聳肩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什麼宗主,就是個老頭。」
「那……這東西,藏在宗主上什麼地方,你也看見了?」
我不耐煩地擺擺手:「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東西是從你們宗主的……還用我說出來嗎?我嫌噁心。」
我雖然沒明說出來,但是顯然他們都是知道底細的,聽我這麼說,也能明白我的意思。
胡倉一聽,神一鬆,趕忙揮手撤了那些人,朝我施禮道:「對不住了,原來您是宗主的恩人,那就是我們的恩人。宗主失蹤
了兩年都沒有訊息,所以我們不得不警惕一些。快,恩公您上坐……」
胡倉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讓我有些想笑。那東西是從老頭的屁裡拿出來,還是從耳朵裡拿出來的看來是有很大區別的,他
們居然把判斷我是恩人還是仇人的標準,放在了這上麵。
不過聽說那老頭已經失蹤了兩年,這說明老頭在那地牢裡呆了兩年?那我傳出來的東西,想必對他很重要了。
「恩公,請告知我們宗主現在何?」胡倉恭敬地問道。
「他在金禪莊的地牢裡,我是在地牢裡見到他,他才拜託我把這東西送到你這裡的。」我如實答道。
「金禪莊地牢?」胡倉臉一變,我看到他眼睛裡厲芒一閃。
隨後,胡倉又詳細地問了問我見到他們宗主的細節,我一一回應。除了這些,我也沒有其他能告訴他的了。說完之後,我站起
說道:「既然東西送到了,我人所託也完了,我就告辭了。」
我學著古人拱了拱手。
「恩公且慢。」胡倉又擺了擺手,有人托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胡倉指著托盤說道:「恩公的大恩難以為報,一點小意思,請恩
公笑納。」
我一看,那托盤上,竟然放著幾錠大銀,還有一堆金葉子。看來那老頭沒說錯,這酬謝的酬金可真不低。
我心說這玩意在我們那邊已經不是流通貨幣了啊,而且我還說不準這東西能不能從結界裡帶出去呢。
於是我學著電視裡,朝著胡倉慨然說道:「施恩不圖報,方是我俠義本。這東西我萬萬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