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懸疑推理 仵作嬌娘(鹤唳玉京) 第119章 六花飛15

《仵作嬌娘(鹤唳玉京)》第119章 六花飛15

程蘊之是見過黃氏爺幾次的,那是個清俊又極守禮的孩子,黃老爺和夫人亦說他十分孝順,因此程蘊之也對這小輩頗為讚賞,然而此刻刺耳的哭鬨聲,正是出自這黃爺。

大開的門扉,黃老爺使勁的拉扯著黃爺,黃夫人在旁掩麵啼哭,那黃爺卻抵死不從,手攥著門上鐵環,生怕他們將他送走。

程蘊之看了兩眼,忍不住上前去,“黃兄,這是怎地了?”

黃老爺麵頹喪,恨鐵不鋼的看了一眼黃爺,無奈的道:“讓程兄笑話,霖兒他……中了黃金膏之毒,我們也是前日城中鬨起來才知,他如今中毒已深,總是發病,早前家裡還有些黃金膏供他緩解,可如今京城之中賣黃金膏之地皆被嚴查,他又難,我們又不願讓他再那東西,便想著乾脆將送到府開的病營中去算了。”

“這毒頑固,尋常的大夫解不了,聽聞那裡有太醫院的太醫在,這般讓他留在家中,實在是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病的不樣子……”

程蘊之隻覺才幾日不見,這黃霖已瘦了一圈,且麵灰敗,眼神渙散,屬實是一副癮君子模樣,他此刻哭的滿臉是淚,“父親母親不要送我去那裡,那是衙門所辦,我不願去,我還要讀書考功名,我忍得住,我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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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夫人紅著眼睛道:“你昨夜毒發那般駭人,我們隻怕這般下去,你自己活不了,霖兒,衙門所辦也冇什麼的,又不是你犯了事。”

黃霖不住的搖頭,就是不願去,見他實在哭的可憐,程蘊之不由了惻之心,“黃兄,孩子實在不願去,不如想個彆的法子?他昨夜毒發,而後捱過來了?”

黃老爺苦著臉道:“綁著手腳捱過來的,差點一口咬掉舌頭尋死,你說都如此了,我們再如何狠不下心,也得給他想辦法解毒去癮。”

他歎了口氣,又道:“衙門辦的病營,據說進去的月不能出來,還要登名冊,誰也不知府對采買黃金膏的如何論,他怕衙門追究,死活不願去。”

程蘊之對此倒是不甚瞭解,去看周良,周良也搖了搖頭。

這時,黃霖忽然道:“父親母親要送我去,還不如讓我真的死了纔好——”

他本就拉著那門環,這話說完,竟然一頭往門板上撞去,“砰”的一聲重響,黃老爺夫婦驚呼一聲,下一瞬便見黃霖滿額是的癱倒了下去,這變故嚇得眾人神皆變,黃夫人眼前一黑幾乎栽倒,黃老爺也慌了神。

程蘊之忙道:“快將人扶進屋子。”

黃家的侍從們連忙上前,周良亦上去幫忙,程蘊之擔憂的跟進去,薄若幽忙將他扶住,待進了黃家,便見被眾人抬著的黃霖毫無知覺,隻是額上流的厲害,滴答滴答的往下落,黃老爺急的腳步不穩,又吩咐,“快,快去請大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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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仆人應聲,連忙出了門,黃夫人看著滿額流不止的黃霖掩麵痛哭起來,“這是造的什麼孽哦,霖兒,母親不送你去了,你莫要離母親而去……”

見眼下場麵作一團,程蘊之猶豫一瞬道:“先讓我給他看看吧。”

黃家還不知程蘊之竟然會醫,眼下黃霖危在旦夕,他們也怕等大夫來了救不回黃霖,立刻便讓程蘊之幫忙看傷。

薄若幽冇想到一大早便又見這般一幕,一時對黃金膏越發深惡痛絕,幫著程蘊之打下手,很快便給黃霖止了,此番雖傷的嚴重,可並未傷及命,也算不幸之中的大幸,足足半個時辰之後,仆人才請來了彆的大夫,程蘊之功退,這才帶著薄若幽歸家。

此刻已是日頭高懸,父二人見此慘狀都有些唏噓,薄若幽陪了程蘊之片刻,還是趕早帶著周良出了門。

薄若幽先帶著周良去了三清觀,到了觀口不,而後沿著近的街市往熱鬨之轉悠,因這兩日城中嚴查黃金膏,因此但凡賣黃金膏的鋪子都關了門,薄若幽隻需在鬨市之地找那地段極好卻未開張的鋪子,又在周圍隨便一問,便知詳儘。

尋了一路,因三清觀偏僻,小半個時辰之後才尋到一賣黃金膏的鋪子,暗暗記在心底,又沿著街市往東市而去,越是靠近東市,被肅查過的鋪子便越多,如此,一人便有些力所不及,眼看著日頭西垂,薄若幽還是決定往衙門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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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著霍危樓或許在衙門,可到了衙門一問,方纔知霍危樓午時之前已經離去,乃是前往城南病營,心念一定,直尋到了吳襄。

如今有巡防營幫忙,衙門的人輕鬆了許多,吳襄正在幫著文吏們統總名冊,見薄若幽來了,有些意外今日來衙門應卯。

薄若幽見他手邊公文,正是想尋找之,立刻道明瞭來意。

一聽想看看城中有哪些鋪子在賣黃金膏,吳襄雖有些狐疑,卻並未攔阻,直接將統總好的名冊拿給看,因巡防營的靜不小,哪些鋪子買過黃金膏已經是眾所周知之事,隻是衙門名冊更為詳儘些。

薄若幽也不多做解釋,隻捧了名冊在旁看,連著看了十多頁之後,薄若幽目停在了一茶肆的名字上,緩聲問:“此茶肆位置極好,是誰家的鋪子?”

吳襄一看,眉頭揚起,“你看著了,這鋪子是戶部尚書衛述表兄弟所有,此番糾察,還費了些功夫。”

衛尚書表兄弟的鋪子?

薄若幽忍不住問:“與衛尚書可有關係?”

吳襄聞言笑了下,“若說冇有,打著衛家的旗號,自然是不可能冇有的,可若說有,我們的人也未查出什麼,這鋪子前前後後都乾淨的很,此番賣黃金膏,亦是從另外一位富紳那拿貨。”

那日鬨市縱馬所見的一幕又在薄若幽腦海之中浮現了出來,仔細的回想了片刻,又看了看此鋪子的位置,秀眉微蹙,心底忽而生出了一個模糊而詭異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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