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懸疑推理 仵作嬌娘(鹤唳玉京) 第124章 六花飛20

《仵作嬌娘(鹤唳玉京)》第124章 六花飛20

待將結果告知程蘊之,程蘊之亦亦有些唏噓,“隻是不知其中如何。”

薄若幽料想著霍危樓此刻隻怕正在審問衛荃,也不知能否順遂,父二人又說了會子朝們的起起落落,又將心思落在瞭解毒之上。

命案既了了,如今最重要的事便是解黃金膏之毒,不僅黃霖急,霍輕鴻急,眼下整個京城千餘病患都在翹首以盼,而周良每日出門皆能聽聞不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之傳言,罪魁禍首皆是黃金膏,程蘊之麵上雖是不顯,卻也越發迫起來,他開出許多方子,又配了許多香藥丸藥,還想找出替代黃金膏的彆的草藥,不過兩日,整個程家庭院之曬滿了周良新采買的藥材,不知道的,還以為程家要做藥材生意。

這兩日之間,程蘊之亦在給黃霖試鍼灸之法,有無解除毒癮暫且還看不出效果,可因毒發而生的頭痛虛等併發之癥卻減輕了許多,除卻毒發時仍然頗為難,其餘時間能用藥吃飯,人的氣神也恢複了些許,程蘊之覺得法子找對了。

見黃霖這般明顯的恢複了幾分神,薄若幽便記掛起了霍輕鴻,到了這日晚間,便道出心中所想,想請程蘊之去看看霍輕鴻,這些年程蘊之從不給旁人看病,此番也是近鄰之家,病癮就發在他眼皮子底下。

有些忐忑,誰知猶豫一番道出之後,程蘊之歎口氣道:“我知道那霍家世子也染上了這毒,不說你如今的心思,隻憑武昭侯救過你數次,這也是應該的,隻是如今我心中還未確定此法效用如何,也不好貿然上門,尤其他份尊貴,或許已得瞭解毒之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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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周良出門,卻未聽聞城南病營得瞭解毒之法,因此薄若幽猜測侯府多半也無頭緒,不過要給霍輕鴻看病,也覺周全些好,“那明日兒去侯府看看,問清楚了再來告訴義父,若是需要咱們義父便去看,若是已有瞭解毒法子,咱們也算儘了心力。”

程蘊之笑著應了,父二人這才各自回房安歇,第二日用了早膳,薄若幽乘馬車往侯府去,算起來已有三日不曾見過霍危樓,待到了侯府,聽聞霍危樓人在府時,心底頓時一喜,然而還未走至正院,卻見兩個侍從端著湯藥急匆匆的往客院去。

那是霍輕鴻如今住著的方向,薄若幽眉頭擰著,忙跟著往客院走,剛走到院門,便聽屋一片吵鬨之聲,一眼去,霍危樓側站在正廳中,如雕石,目著暖閣。

“大哥,你殺了我吧!”霍輕鴻痛苦的吼聲響了起來。

“我不配做你的兄弟——”

“大伯生來便是國公府世子,本就比我父親貴胄,後來娶了長公主……更是……更是顯貴,你自小便是小輩們的楷模……我做什麼都會與你比較,我比不過你,父親亦告訴我你註定是要掌權的,一個霍家,不可能兩個都重權在我,他令我做個富貴小公爺便好,我……我這纔想著什麼都不比了,我心甘願做個紈絝,從小到大,無人知我也有不甘……”

“如今我卻變這般生不如死的模樣……”

“你殺了我吧,我當真忍不了了……”

侍從們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薄若幽亦聽得有些震驚,很快福公公的聲音傳出,待著祈求的哄著道:“世子,你莫要再說了,侯爺都是為了你好,你乖乖的喝藥,喝了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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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給我,要麼殺了我,不要再這般折磨我了,我真的好難,大哥,為何你就不能對我心呢,你從不會對任何人心,你與大伯母一樣,當年,大伯就是這般被死……”

“世子!”福公公急喝一聲,“你彆說了世子,你不能說這樣的話……”

“我能說,我什麼都能說,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被這樣折磨致死,我哪裡還是國公府的世子啊,我要說,我要把憋了這些年的話都說出來……”

霍輕鴻已經力竭,卻還是不管不顧的將嗓子都喊啞了,福公公在旁苦聲勸著,還有明歸瀾低斥的聲音,可霍輕鴻卻像是故意的一樣,繼續扯著嗓子道:“我就知道我如何求你你都不會心的,你連自己親生母親也不管,你是掌了權了,可你看看,你看看你自己,你比我這個一無是的人還要可憐,你們一家四口,都冇有好下——”

有什麼東西摔碎了,薄若幽聽到福公公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尖利聲音在斥責霍輕鴻,霍輕鴻卻嘶啞著嗓子笑起來,又開始斷斷續續說著誅心之言,可大抵嗓子已經吼破了,字詞都難再句,福公公滿是怒意的斥責著什麼。

分明耳畔還有雜聲,可薄若幽著霍危樓,卻覺他四周充斥著令人發寒的死寂,院子裡的侍從們都低著頭,彷彿都已經了石像,薄若幽心絃繃著,心思還未,腳步已邁了出去,走的有些著急,可都要進門檻了,霍危樓才聽到響轉頭看來。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薄若幽從霍危樓眼底看到了一片深不可見的空茫,彷彿所有人的明都被深淵吞噬,而他自己,亦快要被冰冷的昏暗浸冇一般,等薄若幽走到他跟前,他眼底纔有了幾分神采,他轉過來,“你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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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在此站了多久,也不知聽了霍輕鴻多久的胡言語,一開口,有些許久未曾出聲的啞嗓,薄若幽往暖閣看了一眼,“侯爺那日令我過府,侯爺忘了嗎?”

霍危樓回想了一下,想起那日命人去告訴宋昱的案子,他點了點頭,抬步出了門,“你跟我來。”

薄若幽忙跟上去,他腳步走的不急不緩,亦很穩,背影的筆直,似一把被劍鞘包裹著的寒刃,可即便隔著劍鞘,都給人生人勿近之,薄若幽趕慢趕的跟上,一路跟著他進了書房。

到了書房,他轉指了指窗下矮榻令薄若幽落座,見,也不多言,隻是眉眼如常的道:“宋昱的確是當日買的藥,他也並非冇有帶錢帶,他買藥之時,將上的十來兩銀子都給了店家,卻隻要了一小包砒霜,因為這個,賣藥的掌櫃對他印象格外深,那藥鋪在三清觀以東的巷弄裡,十分偏僻,當日花了些功夫,至半夜才找到……”

他竟以為當真是來問案的,一開口便不曾停下,那雙眸子晦暗難明,若不細看,幾乎與平日裡的他並無分彆,可聽得仔細了,方纔能察覺出他慣常沉肅的語調之下,夾帶著幾分令人揪心的艱

“宋昱當日買藥的時辰也對上了,買了藥之後,按照腳程算,也正好和他去茶肆的時間對上,且店鋪中的大夫說,那等劑量的,要使人致死,正是要花上三個多時辰,亦與宋昱當日毒發亡的時辰合上……”

霍危樓繼續說著,語氣無波無瀾,彷彿給他世上最苦的黃連,他也能麵不改嚥下去,薄若幽聽著聽著,忽然快步上前來,傾便將他抱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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