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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嬌娘(鹤唳玉京)》第125章 六花飛21

他牽住便走,竟是順著廊廡往拐角去,轉過拐角,便迴避了院侍從的目,亦離的廳閣更遠了些,霍危樓將圈在仄的夾道之中,一把將了懷中。

“侯爺——”

薄若幽心跳的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院侍從頗多,夾道之後便是上房,程蘊之他們還在給霍輕鴻看病施針,他卻……

“稍後你定要與你義父一同告辭,我留不得你,明日我多半不會歸府,得後日才能再見著你。”霍危樓手上不鬆,本就量纖細,在他懷中更顯小,簡直反抗不得。

薄若幽麵上微熱,到底抬手將他腰環住,然而霍危樓似乎想要的更多,他微微傾鼻尖蹭上臉側,就在他要捱上來時,薄若幽重重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嘶——”

……

等施針完,已經是黃昏時分,霍輕鴻忍了整日,喝了湯藥便昏睡了過去,程蘊之出來和霍危樓道:“一次冇什麼效用,還得連續的施針三五日才能看出效來。”

霍危樓便道:“那這幾日還要勞煩先生。”

程蘊之欣然應下,又叮囑平日裡該如何用藥,而後方纔告辭離府,霍危樓帶著福公公親自去送,看著父二人乘馬車離開,福公公狐疑的著霍危樓,“侯爺如今對程先生頗為有禮……”

霍危樓看也不看他的道:“程先生到底是長輩,也是應該的,何況我難道不是一直敬老嗎”

霍危樓心境很是不錯,說完轉便走,福公公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回正院的路上,霍危樓問:“公主府這幾日如何?”

“說公主殿下好些了,還問起過侯爺。”

霍危樓皺著眉,片刻後道:“待這幾日忙完了,我想帶幽幽過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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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眼底微亮,他一時明白霍危樓為何對程蘊之頗為殷勤,趕忙道:“這幾日老奴會多問問那邊,若公主殿下無礙侯爺便可帶幽幽去看看,公主殿下也並非每次都會病發。”

霍危樓尋常道:“病發也冇什麼,我已告訴了。”

福公公一驚,不免覺出些苦來,想到薄若幽知道此事還願意去,也頗為欣,“那……那也好,直等侯爺忙完了戶部的案子便可。”

霍危樓應了一聲,快步進了書房。

第二日薄若幽陪著程蘊之再侯府之時,果然不見霍危樓,這日霍輕鴻仍然和前日一般有氣無力,毒發之時更顯可憐,曾經嬉笑怒罵的麵上冇了生氣,彷彿連活下去的意趣都失了幾分,明歸瀾如今在此已經不是為了治病,而是為了陪著他。

待施針完了,明歸瀾上前來,“程前輩,敢問您可認得家父?”

程蘊之既選擇來侯府治病,早已料想到會到當年故舊,他略一遲疑,也不瞞,“十多年前,是認得的。”

十多年前認得,如今認不認得卻難說,明歸瀾麵幾變,彷彿知道了他的份,他忍不住道:“當年我出事之時,依稀記得有兩位姓程的大夫府,可是有您?”

程蘊之掃了一眼明歸瀾的,眼底帶著些歎息,“是我和我父親。”

他似不願多提當年舊事,收好了針囊便告辭,薄若幽自然一併離去,福公公將二人送走,再回來時明歸瀾便在門口發怔,福公公是知曉程蘊之份的,上前道:“公子猜到了”

明歸瀾搖頭,“昨夜歸家,我問過父親世上可有厲害的姓程的大夫,是父親提起我才知道,當年的事我亦是記憶模糊,且當時傷勢極重,人都未曾看清,否則,說不定會認出前輩來,這般說的話,程前輩與我父親,還有些舊年齟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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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搖頭,“都是舊事了,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說著微微一頓,“公子這兩日可能去長公主府走一趟?侯爺多日未去過公主府了,近來想去探,公子去給公主殿下診個脈。”

明歸瀾自然應下。

待薄若幽父二人再至侯府之時,明歸瀾便未陪在霍輕鴻邊,程蘊之給霍輕鴻治病,霍危樓將薄若幽帶書房,將一本公文給看,公文之上,寫著衛述之證供,如何與衛荃在州的商號謀換掉衛倉的糧米,又如何將所得錢銀神不知鬼不覺遷衛家錢莊之中,這些年來所獲不菲,而後又將如何與沈家書信,與李源謀,皆一併招出。

霍危樓省掉了員貪腐名錄未給看,可看衛述證供,亦明白此番會引起多大的朝堂震,衛述更代,他已對宋昱下了死令,想令宋昱為其擋罪,而宋昱算他門生,本想屈從,可他雖涉貪腐,卻不讚衛述將黃金膏流京城,二人因此產生分歧,亦是如此,才令宋昱想出了這用自己命來偽裝謀殺的下策。

公文上證供寫的簡略,一看便是剛招供便給他送來的簡略版本,字詞雖然看著尋常,可這其中,不知牽涉了多人,又有多人為此犯了律法丟了命。

霍危樓便道:“接下來數日我皆不得白日回府,你陪著你義父來回,要些辛勞。”

薄若幽搖了搖頭,“侯爺隻管安心便是,這兩日世子雖無明顯好轉,可氣神卻比此前好了許多,晚上亦能安眠片刻,尤其今日毒發比早前晚了些,若是毒發的時辰間隔越來越長,便是見效了。”

霍危樓眼底著欣然,“倘若此法當真有用,便可推行至全城乃至西南之地,到時候,我會向陛下為你義父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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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若幽稍有遲疑,“義父他不想提起舊事,隻怕不願意被虛名所縛。”

霍危樓卻眸肅然,“我知道你義父家中舊事是什麼,當年的事,其實怪不了老院正,你義父眼看著程氏家破人亡,程家的醫藥世家清譽亦毀了,定是有頗多苦悶不甘的,可他是否想過,或許有法子能替程家恢複名譽?”

薄若幽眼底微亮,霍危樓又道:“程家在京城素有懸壺濟世之名,且當年惠妃的案子,我已令人去宮調過卷宗,那捲宗之上記載模糊,更未提及老院正之過錯,倘若你義父此番立了功,想恢複程家的名譽地位不難。且你義父醫高明,又繼承了程家家學,我倒是覺得不該白白荒廢了,他救鄰家的孩子,亦是醫者的惻之心。”

霍危樓最後兩言與不謀而合,薄若幽想著程家當年遭不白之冤使得整個程氏一族消失在京城之中,亦頗為程蘊之不平,“那先看看義父的法子能否奏效吧,侯爺何時去查了義父之事的?”

霍危樓角揚了揚,“當初你義父帶著你去林家,回來之後,我便去查過,之後又去看過惠妃案到底是哪般,心底自然有數。”說著又語聲一,“我知道你義父便如你親生父親一般,自然亦會為他考量,當然,若他不願,你也不必與他提起這些。”

薄若幽隻覺心底有涓涓暖流湧出,還不知霍危樓還做過這些,若隻是調查程蘊之的世,那也還算尋常,可想到去查惠妃案,又想著令程家恢複清譽,便是他用了心了。

“多謝侯爺……”

霍危樓一笑,又朝走近了些,人還未反應過來,霍危樓已將攬在懷中,他一把將抱起,又將放在了書案之上,“如何謝?”

薄若幽隻覺自從抱了他一下之後,此人次次都忍不住要與親近些,有些心虛的往書房門口看了一眼,輕聲道:“侯爺……侯爺可不是那施恩圖報之人。”

霍危樓聽得輕嗤,目灼灼的盯著,盯得心底發,幾瞬之後,他忽然長歎口氣一把將懷中,又咬牙道:“今日忍下的,來日我可要數倍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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