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娘連聲讚歎道：“還是齊二爺見多識廣，竟然連這個都知道。這人雌雄同，可男可，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專門從外地買過來的。多客人聞風而至，一擲千金呢。齊爺是這一陣子冇在上京城，不知道罷了。”

齊景雲更加好奇：“我也隻是有所耳聞，從未親眼見過。今兒爺就開開眼界，瞅瞅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鴇娘一聽有點為難：“隻怕要齊爺稍等片刻，他跟前如今還有客人在。”

齊景雲輕哼一聲：“又跟齊爺我來這一套，不就是銀子嗎？”

從懷裡出一張銀票，“啪”的往跟前一拍：“將銀子退給那客人，趕將那小倌兒過來。”

鴇娘眼睛都直了，抻著脖子瞧了一眼：“好商量，我這就去跟那客人商議一聲去。”

扭興沖沖地就出去了，卻是直接推門進了斜對麵的房間。

齊景雲對著冷清歡“嘿嘿”一笑：“讓表嫂見笑了，我是經常在生意場上混，不比麒王表哥與臨風一本正經的。逢場作戲的事做多了，也就習慣了。今兒實在是被勾起了好奇心，表嫂若是覺得這地兒齷齪，我這就人送表嫂回府去。”

齷齪不齷齪的，冷清歡是真的不想繼續待下去。對於齊景雲冇有什麼意見，畢竟在這個時代，有錢的男人尋花問柳還真的不是什麼惹人詬病的短。

他為人豪爽熱，不過是油腔調的，帶著點商人的市儈之氣罷了。

正想跟齊景雲道彆，老媽子甩著帕子從斜對門回來了，衝著二人訕訕地一笑。

“今兒怕是對不住齊爺了，對方也是個不好相與的，不肯拱手相讓。”

齊景雲從懷裡漫不經心地又出兩張銀票，財大氣地往跟前一拍：“丟給那個不識相的，就說齊爺我請他嫖姑娘，這琳瑯閣的姑娘可著勁兒地由著他睡，隻要他吃得消。”

鴇娘估計是剛纔吃了癟，有點為難，可是又經不得，拿了銀票轉又出去了。

冷清歡搖搖頭：“不過是一個雙人罷了，胚胎髮育期間分化異常所致的彆畸形，見多怪，值得你這樣花費。”

齊景雲衝著一豎大拇指：“表嫂果真見多識廣，竟然連這個都知道。而且解釋得如此深奧，不愧是人人稱讚的神醫。”

冷清歡隨口吹牛道：“你若是想要，我都可以給你造一個出來，不過是假兩畸形，我們他人妖。”

齊景雲驚詫地瞪圓了眼睛：“我隻聽聞過宮裡的太監，還從未聽聞過什麼人妖，這彆還能相互轉換嗎？”

“自然可以，通過手和藥調節，就能變。還有這人，據他們的染，染質，還有他的表特征來判定他們的彆偏向，然後進行手，也可以恢複表彆。

不過我並不太擅長，頂多也就是紙上談兵，有理論知識。我也不興趣，你願意留下來研究那就慢慢研究好了，我先走。”

一轉，差點撞了人。

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多了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得簡直不像話的男人。

如玉，長髮如墨，紅齒白，眼梢微挑，猶如巧手匠人白描的緻眉眼，黑白分明的眸子，三分妖豔，三分邪魅，三分狷狂，還餘一分兒家的風流之態。

他斜靠在門框上，抱著肩，一臉玩味地著冷清歡，一直冇有吱聲，所以差點令一頭就撞進他的懷裡。

那一大紅的，繡著彼岸花的錦袍，鮮豔滴，十分醒目。

冷清歡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所以愣了一愣。

妖孽男見轉過來，似笑非笑地著，然後勾一笑：“是哪位客人如此大方？想要嚐鮮？”

難道他就是這琳瑯閣裡的倌兒，這幅皮相可真的可惜了。冷清歡心裡暗自惋惜。

齊景雲兩隻眼睛都開始放：“果真是人間極品啊，值得值得！”

妖孽男子抖了抖手裡的銀票，眸一轉，隻令人覺得眼梢含春，脈脈含。

他冇有搭理齊景雲的話茬兒，反而盯著冷清歡：“這位小公子難道就一點也不興趣？”

冷清歡還是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蜂腰勁，寬肩長，果真是靠值與吃飯的好材。雖說好歹也是見識過世麵的人，但還是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口水。

“你找錯人了，點你的是這位公子。”

妖孽男子竟然衝著了眼睛，萬種風，得令人筋。

“公子難道就不想嚐嚐鮮嗎？人的千篇一律，多枯燥乏味。我就不一樣了，隻有新鮮，纔會刺激。”

齊景雲顯然是個唯恐天下不的，斜著眼睛瞅二人：“說的好，簡直太合本公子的胃口。咳咳，那個冷兄弟啊，你若是喜歡，我請你，當然，我的也一樣很嚴實。”

冷清歡冇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你是我認識的人裡膽子最大的。”

敢給皇家的兒媳拉皮條，怕是數遍長安王朝都找不到。

齊景雲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一臉壞笑：“既然你來都來了，就像是黃泥掉進了裡，不是屎也是屎了，還不如索就做一件驚天地，轟轟烈烈的大事。”

妖孽男子掩一笑，抬起的手翹著蘭花指，可竟然毫冇有違和：“看來這位公子是第一次來琳瑯閣，放不開也是常，我最喜歡這勁兒了。”

“這青-樓裡向來都是客人隨心所地挑姑娘，還是第一次見姑娘挑客人的。可惜，我有潔癖，不喜歡你。”

妖孽男子直起，朝著跟前走過來。

“公子誤會了，我可不是這琳瑯閣的角兒。這位齊公子想染指的那位小倌兒此時就在對麵房間的床上等著他呢。”

不是？冷清歡微微瞇了眼睛：“那你這賣弄半天風，唧唧的勾-引誰呢？”

妖孽男子再次衝著晃晃手裡的銀票：“兩位公子實在大方，找個青-樓倌兒竟然這麼捨得下本，就連我這客人看著都怦然心。所以，那位倌兒我就拱手相讓了。順便來一個遂自薦，看看公子你是否看得上在下，多賺點茶資。”

這回答令冷清歡與齊景雲都有點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