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弩之末!」
白日真君不屑地道。
他右手猛地掐住指訣,豎起的兩手指跟著又是一橫,然後手心向上,二指向前。
「刷」地一下,在他的頭頂上方就浮現出一併灰黑的長劍劍影。
白日真君指向火焰青鸞,那口灰黑的劍影直奔青鸞去。
火焰青鸞才捲住一個木頭人,將木頭人點燃,不等火焰青鸞再去攻擊下一個木頭人,灰黑的劍影就到了。劍影直接撞擊到青鸞的上,「噗」地一聲,青鸞當場就掀起一團火花。
劍影的勢道不衰,旋即又朝銀袍老者這邊去。
拿魚叉的老外已經收回魚叉,見劍影攻向銀袍老者,連忙將魚叉拿了過去。
「當」地一聲,魚叉竟然被劍影撞飛出去,劍影的勢頭雖然大減,但依舊繼續向銀袍老者。
「快跑!去石像!」雷正見狀,急忙大起來。
不停地催大招,任誰都是做不到的,雷正這一次也無力繼續催火焰刀,喊完這一嗓子,就朝石像下麵衝去。
銀袍老者經過提醒,也趕衝到石像之下,子地住石像。
不但是他,其他的人也都紛紛這般,張禹也不彈琴了,抱著琴催神行馬甲,竄到石像的旁邊。好在石像夠大,石像邊上的人,在劍影趕到之前,全都住石像。
劍影刺了個空,白日真君倒是可以繼續催劍影,向石像下麵的人。可是這樣一來,很有可能機關。雖然白日真君沒有親眼看到石像之後會發生什麼,但通過最先破碎的那些木頭人,他也不難聯想到後果。
同樣,白日真君也清楚,隻要讓這些人緩過一口氣,就能祭出招數,破掉他已經威勢大減的劍影。
「老三!雷正!戴洪明!你們一個個都是響噹噹的人,這麼多人聯手,竟然還當了頭烏,是靠一塊石頭來保命,你們還要不要點臉了!」白日真君大聲罵道。
裡這麼說,他乾脆左手彈琴,將停頓下來的木頭人全部給招回來,退到他這一側。
「轟!」
果不其然,正如白日真君所料,也就是十秒鐘不到的功夫,雷正便提起真氣,再次祭出火焰刀,一刀劈向灰黑的劍影。
劍影當場被火焰刀給劈碎。
隻不過,這次雷正火焰刀的威力,也不及先前,同樣也灰飛煙滅。
「什麼頭烏,有種你過來!」張禹來了一嗓子。
「對!誰是頭烏了!有種你過來!」「有種你過來!」「有種你過來,老子跟你單挑!」……好傢夥,嘯林真君的門下弟子們,也都跟著張禹吆喝起來。
「行!」白日真君厲聲道:「你們不是能著嗎?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到什麼時候!」
言罷,白日真君再次彈奏起來。
隻是這一次,琴聲急轉直下,不再如之前那般聽,而是變得十分難聽刺耳。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這琴音,就好像是老鼠一聲,讓人是心煩意。
「是滅音!」嘯林真君聽到琴聲,連忙大聲喊道:「大家趕平心靜氣!他的琴音能夠人心神,讓人變得暴躁!這是想要將咱們給引出去!大家一定不能搖!」
「小子,你也彈琴,跟他的琴音對抗,打他的節奏!」銀袍老者戴洪明道。
張禹也明白這個道理,趕盤膝坐地,彈奏起來。
他彈奏的琴聲聽,白日真君彈奏的琴聲刺耳,兩下形鮮明的對比。
雕像周邊其他的人,則是一個個的抱元守一,以免被白日真君的琴聲給影響到。
但是這些人,誰也不敢調整氣息,打坐行氣。因為他們清楚,這個時候行氣,雖然能夠儘快得到恢復,可一旦到白日真君的琴聲乾擾,很容易走火魔,當場丟掉命。
兩個人一起彈奏,然為了一場漫長的戰鬥,隻是彈琴看起來簡單,但也是一個消耗真氣的事。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白日真君看起來十分的淡定,張禹就明顯不同了,額頭之上漸漸淌出汗水,而且越來越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黑袍人突然怪一聲,猛地朝白日真君那邊衝去,裡道:「我跟你拚了!」
「譚!冷靜!」嘯林真君見狀,立刻大聲了起來。
「譚師弟!」「冷靜!」「快回來!」……
眾人的聲本沒有作用,嘯林真君隻好一個箭步搶了出去,手去抓徒弟。他的手才一摁住黑袍人的肩膀,黑袍人就好像失心瘋一樣,反手一拳打向嘯林真君。
嘯林真君反應更快,子一讓,就手一掌劈在黑袍人的右側脖頸之上。
黑袍人當場昏迷,癱倒在地。
「哈哈哈哈……」白日真君看到這一幕,再次發出怪氣的笑聲。
雖然他沒有說別的,但意思似乎已經十分的明顯,像是在問嘯林真君等會你能夠打暈多人。
嘯林真君的門下弟子們不由得互相看了看,說句實在話,他們支撐到現在,已經覺到痛苦。如果沒有張禹的琴聲一直在跟這難聽的琴聲抗衡,怕是他們早就跟剛剛的黑袍人一樣了。他們不難想象,用不了多一會,他們很有可能變得跟同伴一樣。
「師父……怎麼辦……」一個黑袍人擔心地說道。
嘯林真君也是為難,總不能把徒弟們都給打昏了吧。不打暈的話,等會又得有人支撐不住,心神大,朝對麵衝去。
遲疑了一下,嘯林真君咬牙說道:「風虎、雷虎,你把他們都給打暈!」
「是,師父。」
「是,師父。」
風虎、雷虎是目前嘯林真君這邊最強的弟子,二人倒是還能堅持住。
其他的弟子們也明白,這是為他們好。風虎、雷虎這就要出手將人給打昏。可是這時候,比較細心的關穎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手指向躺在不遠的梁大記,說道:「師父,他不是被您廢了修為嗎?為什麼會沒事!」
「嗯?」嘯林真君一看到梁大記沒事,馬上搶到梁大記的邊,將人從地上提了起來,說道:「你怎麼沒事?」。
「就是老鼠唄,我都聽慣了,能有什麼事……」梁大記用理所應當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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