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做什麼呢?
前一秒絞盡腦的想著自己要做點什麼的賀季晨,下一秒瞄見了自己的車子,他想都沒想的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然後一踩油門,飈出了地下停車場,奔上主路,漫無目的繞著城裡開始轉悠。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條路上,也不知道自己的車速到底是多,他隻知道紅燈亮了,他停,綠燈亮了,他走,他就像是沒有思想的傀儡一般的行駛著,直到他車裡沒了油,被迫停了下來,他都沒反應過來,隻是一個勁的拚命地踩著油門,踩到腳底的發疼,他才蹙了蹙眉,稍稍回了一些神,低頭,看了一眼錶盤,原來車子沒油了啊……
他下午剛加的油啊……賀季晨邊想,邊慢慢的轉頭,向了窗外,發現夜茫茫,已深到極致。
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急忙瞄了一眼車上的時間,居然已經快到午夜十二點了。
他竟然一個人開著車,繞著北京城瞎轉了將近三個小時。
他抬起手,了因為長時間開車,而泛疼的眉心,然後從兜裡了一煙,咬在裡,點著後,沒,直接夾在指尖,任由煙靜靜的燃燒著。
車窗閉,煙味很快充斥滿他的周,讓他繃著的緒,稍稍放緩許多,他這才找出手機,撥了保險公司的電話,讓他們派人來給自己車子加油。
結束通話電話,賀季晨放下車背躺在車裡,著窗外濛濛的夜,點了一煙又一煙。
在一盒煙,被他點的隻剩下最後一時,他從出手,從副駕駛座上,盲到手機,舉到了麵前。
微信有很多未讀訊息提醒。
點進去後,最先跳眼簾的是一個小時之前,唐畫畫發給自己的資訊。
「賀學長,小憶今天上午起床後,就離開了學校,然後到現在都還沒寢室。」
「我給打了電話,也沒接聽,十點半的時候,媽媽找,把電話打到宿舍來了,說手機沒人接聽,我怕媽媽多想,胡的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了。」
被他帶去了四季酒店,服被他撕碎了,現在沒回寢室,應該還在酒店房間裡吧……
賀季晨沒回唐畫畫的訊息,直接點開了公司的微信群。
天已晚,裡麵沒什麼人冒泡了,但隨便往上一翻,依舊能看到公司裡的一些人在議論季憶……
他總是這樣,不管惹他多難、多憤怒,即使他惱火的恨不得弄死,可他卻無法忍旁人指責。
就像是這些年裡,他明知道心底沒有他,可他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深著他。
大概就是一個人看似不聲,實則瘋狂炙熱的了太久,久到遲遲都沒看到希,所以不自覺的一刀,總是能刺到他心底的最深,輕而易舉的使他失去了理智。
就像是今晚,看到那些視訊、看到從林正益所在的休息室裡出來、聽見說的那些話……他整個人就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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