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時機還不夠我說道:「那姓吳的司機說你和你爸派他把我送到該去的地方,我再給你打電話求救,不是明擺著往槍口上撞嗎?」
這不怪我,誰他讓我沒有安全呢。
江鶴棣更不高興了,「你寧願相信一個司機的話,也不肯相信我?」
貌似還真是。
我信誰,都不肯信他。
就連半路上遇到的盧,我都肯相信,卻不願相信他。
但凡能信他一點,把借錢電話打給他,我都不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
華辰打斷我們的對話,陪著笑臉說:「棣哥,嫂子,有話咱回去再說,先說說怎麼理這老小子?就這樣把他送進監獄也太便宜他了。」
「是太便宜他了。」
江鶴棣走到他車子的後備箱裡取出一防用的可的狼牙棒,開啟後遞給我,「朝他的膝蓋打,狠狠地打,打斷他的,再打掉他的牙,讓他長點記!」
華辰也說:「嫂子,千萬不要手下留,想想他是怎麼對你的,要不是我和棣哥及時趕到,你此行恐怕就兇多吉了。這慫貨以前害過不人,一定要給他點教訓!」
我接過來看了看,是一鐵鑄的鐵棒,上麵鑲著狼牙一樣的尖刺和倒鉤。
我舉著這把鐵製的狼牙棒,緩緩地朝盧走去。
盧盯著狼牙棒上麵一鋒利的尖釘,嚇得麵如土,眼珠子瞪得要跳出來,被巾塞住的嗚呀嗚呀地喊著「饒命!」
要不是上被麻繩捆得五花大綁,估計他早就跑沒影了。
我高高地舉起狠牙棒朝他大上打下去,狼牙棒的尖釘紮在盧大上的裡。
他發出鬼一般的怪,疼得鼻子眼睛全都到一起,原本平庸的五頓時變得猙獰無比。
往外拔的時候,鐵鉤上麵的倒刺又勾住了盧的皮和,還有大裡的筋。
盧疼得直翻白眼,渾戰慄,聲早就沒了人腔。
以前以為世間最可怕的不過是死亡,現在發現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多的是,比如酷刑,人心,以及貪婪。
盧的貪婪,讓他遭了今天的酷刑。
今天的事,倘若換了其他人,要麼就被大家花五萬塊買下,淪為生子工,直到生齣兒子為止。
要麼就了「天上人間」的風塵,為眾多暴發戶的掌中玩。
盧做惡多端,也是罪有應得。
我看看疼得死去活來的盧,再看看手上沾著的狼牙棒。
鐵鉤上鮮淋淋,細看倒刺上甚至還有細微,那是盧大上的。
我胃裡一陣噁心,差點吐出來,急忙把狼牙棒扔到地上,朝車子跑去。
扶著車門吐起來,吐了半天卻隻吐出幾口清水。
華辰沖江鶴棣笑道:「嫂子還是太善良了。這種垃圾,死有餘辜,把他剁了扔進海裡餵魚,都汙染了大海。」
江鶴棣抬踢了盧的傷一腳,那傢夥翻翻白眼,哼哼了幾句。
他撿起地上的狼牙棒朝盧小腹、脊背上又狠狠打了幾下,盧疼得不出來了,頭一歪暈了過去。
江鶴棣看了一眼,待華辰,「拉走吧,給警察局,把他的老底好好翻翻,讓在裡麵多呆幾年!」
華辰踢了踢盧的腦袋,「好嘞,最好讓他永遠別出來!」
他說完後拽著盧上的繩子,把他連拖帶拉地裝進後備箱裡。
關上後備箱後,華辰問江鶴棣:「棣哥,那件事什麼時候開始行?」
他的話不知怎麼的,讓我產生了片刻慌。
原來江鶴棣和這個華辰不僅僅是普通的酒朋友。
江鶴棣並未回答他的話,而是側眸朝我看了過來。
我急忙垂下頭,趴在車上,裝作噁心想吐的樣子。
江鶴棣收回目,這才對華辰低聲說:「再等等,時機還不夠。」
儘管他刻意低了聲音,可這句話還是隨風飄到了我的耳朵裡。
我不知他說的是什麼事,但直覺是件很不簡單的事。
華辰也低聲音說:「好,一切都聽棣哥的。隻要棣哥一聲令下,我們這群兄弟赴湯滔火,在所不辭。」
這番言辭肯切,和他浮誇公子哥的外表倒是截然不同。
看樣子華辰的玩世不恭,是他刻意偽裝出來的。
江鶴棣抬手搭到華辰的肩上,沉默地看了他幾眼,卻什麼也沒說,隻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幾下。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華辰卻像什麼都懂了似的,朝江鶴棣略一抱拳,「棣哥,保重。我讓手下人送這老小子去他該去的地方。」
江鶴棣微微頷首,「去吧。」
華辰上車發車子離去。
江鶴棣走到車邊,看著仍舊趴在車上假裝難的我,聲音淡淡地說:「沒事的話,上車吧。」
我這次沒再反抗,順從地上車。
江鶴棣發了車子,跑車發出響亮的轟鳴聲,箭一般地飛出去。
思忖許久,我忽然意識到那個姓吳的司機送我來華城郊外的荒山,或許不是隨便挑了個地方,而是故意的。
如果真是的話,那江鶴棣隨後也出現在華城,甚至還同華辰見麵,豈不是暴了什麼?
我看向江鶴棣說:「你不該來華城的。」
江鶴棣一邊開車,一邊微微側眸瞟了我一眼,「此話怎講?」
「你和華辰肯定不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吧?他應該是你的兄弟,也是你的手下。像華辰這樣的兄弟,你應該不隻他一個吧?」
江鶴棣並沒否認,也就是承認的意思了。
「你父親把我送來這裡,是不是故意想試探什麼?如果真是的話,那這個盧的出現應該也不是巧合。他是個賭徒,還是個慣犯,找這種嗜賭如命的賭徒做點什麼事,很容易,隻要給點錢,或者直接向他什麼地方有個人可以賺錢就行……」
想對付我,找個本地人下手更方便,且不會讓人聯想到江都那邊。
像盧這種有前科,且嗜賭如命的小人,無疑是最佳人選。
江鶴棣微微一笑,「你倒是沒蠢到家。」
聽聞江鶴棣這樣說,我的神變得認真起來,看向江鶴棣,「既然你知道,為什麼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你完全可以派個人來這裡,或者直接讓那個華去救我就行。」
江鶴棣忽然剎車,把車靠在路邊停下,抬眸看向我,堪堪說道:「指使姓吳的司機把你送來這裡的,其實不是我父親,更不是我,而是我大哥。」
我聽得呆住了。
這兩天,我一直在怨恨江宗城的無,埋怨江鶴棣的出爾反爾,萬萬沒想到真正的幕後主使人居然是江鶴嶠。
隻是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為什麼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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