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疼我猛一回頭,那人急忙躲到路邊的法桐樹後。
樹榦壯,把那人遮得嚴嚴實實。
我倒回去,想看個究竟。
到底是誰,鬼鬼崇崇地跟著我?有什麼目的?
那人撒就跑,隻留個背影給我。
看不出男,材中等偏瘦,上穿著黑的衝鋒,頭上戴著黑的鴨舌帽,頭髮塞在帽子裡。
黑黑黑帽,連鞋子都是黑的,貌似臉上還戴了黑的口罩。
大白天的包得這麼嚴實,一看就不像個好人。
我腳踝有舊傷,不能奔跑,追肯定是追不上的。
沒多久,那人鑽進了不遠停著的車裡,車子疾馳離去。
是一輛普通的國產轎車。
車牌號是陌生的,並不是我媽的車,也不是殷永利的車。
我想了想,可能是我多心了。
或許人家不是跟蹤我的呢,於是返回寫字樓,想回公司繼續理事。
晚上工作到很晚,江翎提出要護送我回家,說是棣的安排,讓保護我。
回到花漾城,吃過飯後,我服下抗癌藥和調理分泌的葯。
簡單洗漱過後,對著鏡子把江鶴棣送我的祛疤葯小心地塗上,塗好後上床睡覺。
躺下沒多久,聽到外麵有人按門鈴。
我披了服,走到門口,過貓眼往外看,並未看到什麼人。
因為之前出過齊冀那種事,所以我現在變得特別小心。
任何陌生人都不會給開門。
我重新返回到床上繼續躺著。
這時又有人按門鈴,我不再搭理。
可是門鈴聲響個不斷,伴隨著砰砰砰的砸門聲,像要把門拆了似的。
我隻好起來,走到門口隔著門問:「誰啊?」
外麵傳來人嘎的聲音,「我,你媽。死丫頭,快開門!」
是我媽。
從幾天前就開始跟蹤我,現在終於找上門了。
是的話,我就更不敢開門了。
對有種由衷的懼意,哪怕我已經年了,高比高許多,可還是害怕。
一看到,就忍不住畏,彷彿變回年時那個瑟的孩。
大約是從小到大被打怕了。
我隔著門對說:「我已經睡下了,改天再見吧。」
我媽沒好氣地吼道:「死丫頭,怎麼跟你媽說話呢?你媽想見你一麵,還得提前預約嗎?快把門開,讓我進去!」
我聲音涼涼地說:「你走吧,我不會開的,除非你把門拆了。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從你們把我打暈賣給江鶴嶠做代孕起,我們的關係就徹底地完了。」
我媽破口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我把你養這麼大,你就這麼對我?早知你這副德,我當年生下你就應該掐死你!」
「你當年的確不該生我,如果能選擇的話,我寧願不做你的兒……」
我媽暴躁地打斷我的話,「別說那麼多廢話,快把門開啟。我沒地兒住了,今晚要在你這裡住下!」
話音剛落,用腳哐哐地踢起了門。
「殷永利不是有房子嗎?那纔是你的家,你為什麼不回自己的家?我這裡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我媽停頓了下,才說:「我被殷永利的兒子趕出來了,無家可歸,你要是不讓我進去,我就隻能去住橋了。你這個死沒良心的,不會真看著你親媽去住橋吧?」
我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心裡居然有點點暢快。
死姓殷的一家,對殷永利的兒子對比我好一百倍。
嫁給殷永利後,我曾在殷家住過一段時間,那時殷永利的兒子還沒出國留學。
飯桌上的菜比如魚蛋什麼的,都是給和殷永利以及他的兒子吃的,我隻配吃那盤鹹菜。
一盤鹹菜吃三天,頓頓鹹菜配饅頭,導致我現在看到鹹菜就想吐。
就那樣,我媽媽還天天罵我就是個吃閑飯的,天天吃那麼多,怎麼不吃死我?
不僅如此,還了心思,想讓我嫁給殷永利的兒子。
就這樣結他,也沒結出個好來。
殷永利一坐牢,人家就把趕出來了。
我對我媽說:「你不是把他當親兒子嗎?你跟你親兒子住去,就當沒生我這個兒吧。」
我媽炸了,罵道:「你還有臉說?都是因為你,你指認殷永利綁架拐賣你,好了,他馬上要被判刑了。他兒子生你的氣,才把我趕出來的!」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從來都是別人的錯,就一點錯都沒有?
好好的,我幹嘛要指認殷永利?還不是因為他害我。
我冷冷地說:「你走吧,我不會開門的,你就是破嗓子,我也不會開的。」
「那我打110報警,說你待自己的親媽。不管怎樣,你是我的兒,殷永利坐牢了,他的錢全被他兒子拿走了,我現在無家可歸,還懷著孕,你必須要贍養我。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打司告你去!」
的確能做出來。
如果放在從前,我不會在意。
可我現在做文化傳公司,是吃這碗飯的。
「寧子嫿」這個IP剛開始打造,如果傳出這種醜聞,對我百害無一利。
不能因小失大。
我開啟門讓進來。
我媽進屋後,出食指用力了我的頭一下,「你個死丫頭,好狠的心,要不是我懷孕了,就得去坐牢了,我真是養了個白眼狼!早知你心眼這麼狠毒,我早就該打死你!」
我抿著不說話。
我媽拖鞋也不換,走到沙發上坐下,把鞋子拖掉,甩出去,把腳擔到茶幾上。
我拿過一雙備用拖鞋遞到腳下,「把拖鞋換上吧。」
斜著眼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給我倒杯水去,剛才喊得嗓子都啞了!」
我去倒了杯溫水,放到麵前。
拿起來喝了一口,吐出來,「怎麼這麼涼?我要熱的。」
我把溫水倒掉,接了杯熱水,放到麵前。
我媽端起杯子,放到邊,忽然抬手朝我臉上潑來。
我急忙閃,熱水潑到了我的右肩上。
我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肩頭瞬間被熱水澆得火燒火燎的疼。
我急忙跑到衛生間,掉睡,拿起花灑把水調到最涼,對著肩頭沖。
沖了十幾分鐘,灼燙的覺才稍稍減輕,但是麵板被熱水燙得通紅。
我回臥室換上服,拿起包和手機下樓,去小區外麵的藥店買燙傷葯。
買完回來,我掏出鑰匙開門,卻怎麼也打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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