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8章世被識破

我拿起手機給江鶴棣打電話，對他說：「鶴棣，你現在有空嗎？」

「有事？」

隔著手機聽筒，都能聽到他聲音沙啞，帶著疲憊。

一連勞數日，生理心理雙重力，就是鐵打的也不了。

我忍不住心疼，語速加快對他說：「你要是有時間，就個空回來，找我爸談談，說不定事會有一轉機。」

江鶴棣沉默了會兒，問：「哪個爸爸？」

我急忙捂住手機聽筒，迅速看了眼柳雲毓，見眼裡出一狐疑。

我暗道一聲不好，大聲咳嗽了幾聲想掩飾過去，對江鶴棣說：「楚氏集團，我爸爸啊。」

江鶴棣聽出我不方便說話，回道：「好，我現在就讓助理訂機票，等把這邊事理好後，就回江都去找嶽父大人談談。」

「……保重。」

還有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唯有匯「保重」兩個字，擔心，心疼都在話下麵編織著。

他微微一笑，「放心。」

結束通話後，柳雲毓眼神懷疑地看著我，「鶴棣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問你哪個爸爸？不要告訴我是你養父，你養父早就去世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後悔剛纔打電話沒避開。

的眼神越來越犀利，懷疑也越來越深，聲音溫中帶著堅，「鳶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老實告訴我，鶴棣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爸爸？他是誰？」

還是第一次在眼裡看到這麼犀利的目。

那目居然讓我有些招架不住，心裡七上八下的。

我猶豫一下回道：「……我，我說是乾爹，你信嗎？」

柳雲毓角一抹懷疑的笑，「鳶鳶，雖然你從小沒在我邊長大，可你也是我肚子裡生出來的。我比你年長二十幾歲，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你什麼心思，有沒有說謊，能騙得過我嗎？再說江都這個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你要是認個乾爹，我能不知道？」

見瞞不下去了，我隻好老老實實地說：「媽，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盯著我看了許久，「到底是什麼？你連我都瞞？」

我深深撥出一口氣，「秦青山你知道嗎？」

柳雲毓垂下眼睫，想了幾秒鐘纔回：「認識，秦暮川的父親對嗎？見過幾次麵。秦暮川和鶴棣合夥搞的地產公司開業時，我還跟嬈嬈去過。你忽然提他做什麼？不許轉移話題啊……」

話說到一半，停住了，表若有所思，變疑，又變不解，再到焦慮，「你的意思是你另一個父親是他？」

我點點頭。

柳雲毓越發疑，卻又像猜到了什麼。

神忽然慌張起來，為了掩飾慌張，的聲音變尖變，「說點！」

看著那張麗的，養尊優的臉上，出現這麼慌張的表，我實在是於心不忍，改口說：「他是我乾爹。」

柳雲毓怒了，「胡說！如果真是乾爹，你不會這麼吞吞吐吐，說實話！」

真的瞞不下去了，我隻好著頭皮說：「他是我生學上的父親。」

一聲驚雷，柳雲毓愣住了。

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死死抓著桌角，失魂落魄，「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這不可能，我丈夫是楚遠潺，你生學上的父親怎麼可能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