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夜間鬼話
溫月很警惕。
將沈玲瓏帶到了他們家裡的書房中,在窗戶那邊看了幾眼外頭,確定看到楊漢和陳池在,但在房間聽不到聲音以後,溫月纔是轉過來同沈玲瓏講話。
說:「你不能把這件事兒告訴阿漢。」
沈玲瓏:「???」
是有病嗎?把假裝孕吐的事兒講出來,有什麼意義嗎?破壞?
「不是,你在這個時候,還認為我對你男人有非分之想?」沈玲瓏覺得心都累了,以為溫月對態度的轉變,代表著兩人關係的緩和,最起碼溫月不會認為對楊漢有什麼想法了。
可沒想到溫月將拽過來竟然為了說這種事兒。
溫月防備的看著沈玲瓏,一本正經道:「這是我的把柄,在你手上的話,我自然不會放心,而且人都是多變的,誰知道你現在不喜歡以後會不會喜歡。」
沈玲瓏:「……」
「所以呢?你難不還要殺我滅口啊?」
真的是哭笑不得。
溫月搖了搖頭說:「阿漢說不能殺人。」
沈玲瓏頓時不知該怎麼形容溫月這個人,原以為腦就足夠囊括溫月對楊漢的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連自個的原則都是楊漢給定的。
深深的嘆了口氣道:「那你想如何?」
溫月盯著沈玲瓏,盯了老久道:「給我一個你的把柄,咱們相互保守。」
沈玲瓏都被氣笑了,懶得和溫月糾纏不清,開口就問:「你是哪兒來的自信,覺得我會慣著你,把我自己的把柄塞到你手上去?」
「溫月,你搞清楚一點,我不是非得跟你好關係的。你不待見我,大不了以後我與你不見麵。」
溫月不做聲,沉默以對。
沈玲瓏腦中靈一現,遲疑驚問:「你該不是就是想惹怒我,然後讓我以後別跟你們家來往吧?」
「沒有,你給我把柄,我為什麼不讓你跟我來往?」溫月否認,但太過於淡漠,一點兒都不像在澄清事實的,倒像是在敷衍了事。
沈玲瓏真心是無奈了,不曉得該怎麼應對溫月,上輩子沈玲瓏閱人無數,都沒見過想溫月這種人。
想了一下,打著商量道:「這樣吧,還記得我在你男人那裡買的藥酒嗎?其實我今天來也有這個問題,男人之間關係好,不收錢,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你家楊漢對誰誰誰特別好,所以我想從你這兒買藥酒,當作咱兩之間的買賣,不經過他們男人,怎麼樣?」
溫月聽著皺起眉額頭,道:「這算什麼把柄?」
沈玲瓏:「……」
這是要在把柄上糾纏不休了?
想了想,最後哄騙道:「當然算,為什麼不算呢?這是咱兩之間的,要是被發現了的話,我可就拿不到那藥酒了,那可是頂好的東西,沒了我心痛呢!」
溫月聽進去的東西不多,但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拿不到就能夠讓沈玲瓏心痛的東西,這的確算是個把柄。
可轉念一想:「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而且我聽阿漢說過,是用在你男人上,你們完全可以找阿漢要,不通過我也是一樣的。」
沈玲瓏頓了一下道:「不,我不想因為這些金錢,導致我男人失去一個重要的朋友,戰友。」
溫月並不能夠理解沈玲瓏的想法,不得楊漢心裡眼裡隻有一個人,其他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看著沈玲瓏鄭重的表,最終還是應下了。甚至當即在書房的櫃子裡翻出了兩瓶藥酒,開門見山道:「兩百塊。」
幾個月以前,沈玲瓏給的就是一百塊,當時沈玲瓏隻拿走了一瓶,就理所當然的給訂了一百塊一瓶的天價。
沈玲瓏也不小氣,掏了錢直接給了。
這藥酒裡,珍貴藥材多著呢,兩百塊其實也不虧,指不定還佔了便宜。
沈玲瓏沒跟溫月客氣,找要了個袋子,裝著這兩瓶藥酒出去了。
看著沈玲瓏拿了東西出來,溫月麵上也沒有任何不對勁,楊漢雖疑於沈玲瓏布袋子裡是個什麼東西,但他不會在這時候問出來。
兩家人道了別以後,楊漢和溫月目送沈玲瓏一家子離開。
等人走遠了,楊漢纔是問道:「你給嫂子什麼東西了啊?」
溫月一頓,抬頭看著楊漢說:「人家的東西,你怎麼能問呢?」
頭一次被拒絕的楊漢:「??!」
糟了!他媳婦兒真的被帶壞了!
楊漢高興於自個媳婦兒懷了孩子,又頭痛於自個媳婦兒似乎和沈玲瓏相以後,變得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了。
而陳池這邊,帶著幾個孩子回招待所的路上,他也是忍不住問:「你袋子裡裝著什麼東西啊?」
沈玲瓏似笑非笑的瞥了陳池一眼說:「你說能是什麼,當然是你的藥酒呢!」
說完也不等陳池回答,將布袋子一齊塞進了陳池手裡。
拿著布袋子的陳池,臉上神變幻莫測,他已經幾次試圖和沈玲瓏和解,想著既然他媳婦兒想知道他開誠布公的說傷的事兒,他就直接說好了,可沈玲瓏不給他這個機會,還是不是怪氣刺他幾句,讓他的心不上不下,特難。
在招待所分開住的那一晚上,更是讓陳池一整夜睡得極為不安,甚至做夢夢見沈玲瓏罵他。
最讓陳池憂心忡忡的是第二天早上,他到隔壁房間去的時候,就看見沈玲瓏在甩臉子。
這回可是真真切切的表明不高興了,小妹甚至坐在椅子上委屈的流眼淚。
看見陳池來了,小妹今個都沒有衝過去求抱抱。
陳池奇了怪,問:「這是怎麼了?你罵了啊?」
陳池從未見過沈玲瓏罵孩子,總是在把孩子當作一個獨立的人格對待,就算教育,實際上也是在講道理。
可今天,竟然一句話都沒說,道理也沒講。
沈玲瓏有氣無力的了眉心道:「你自個問,昨天一整晚不睡覺,搬個椅子著門坐著,不曉得在幹什麼,小福晚上要上廁所,我起床帶著孩子出去上廁所,接過看見這丫頭耳朵著門,跟中了邪似的,我們一屋子人都給嚇醒了,下半夜就沒睡!」
陳池:「???」
「你昨個晚上就罵人了?」
陳池蹙眉,心想遠離了部隊後,他鬆懈太多了,竟然把他媳婦兒罵人的聲音當作了做夢。
可沈玲瓏不知道陳池心中所想,原本起床氣就很重,大半夜沒睡心特別差,聽見陳池這麼問,像是在質問為什麼要罵孩子似的。
一下子火了,轉頭看向陳池,冷冷問:「怎麼?鬧騰得我們一屋子人沒睡,我還不能罵人了?!」
陳池有點兒無奈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欸,小妹不是還小嘛,你平常不是作什麼事兒都會問問這麼做的原因嗎?你罵也沒用啊!」
沈玲瓏現在困得要死,聽著陳池說話,就覺得腦子周遭一群麻雀喳喳喳的,吵得腦仁都疼了。
沒好氣道:「要問你自個問去,別跟我說話!」
說完,直接給陳池甩了臉,躺在床上蓋上被子打算補眠。
陳池無奈,隻能是把神頭還比較好的小妹招了出來,同時還把大姐兒也帶出來了,讓困得迷上眼睛了的小福和夏夏睡在沈玲瓏旁邊,他輕手輕腳的給們關上了門,把兩個丫頭帶到了隔壁去。
到了隔壁,小妹終於是忍不住,抱著陳池的脖子嗷嗷大哭起來。
這可把大福二福還有沈華嚇了一跳。
他們一塊兒長大,清楚小妹的格,小福可能還見過小妹嚎啕大哭過,這幾個做哥哥姐姐的,基本上都不記得小妹什麼時候哭過了。
幾個男孩子連忙是圍上去問怎麼會誰讓,可小妹哭個不停,哪兒問得出什麼來?
二福倒是反應快,轉頭就看向了大姐兒。
大姐兒有些無奈道:「娘最討厭早上沒睡醒就被弄起來,小妹做個半夜把咱們那一屋子的人嚇得下半夜沒睡。說什麼外頭有聲音,有人講話,可咱們都沒聽見。」
大福驚恐不已:「鬧、鬧鬼?!」
大姐兒搖頭說:「不知道,反正小妹說是爹在講話,非要在門上聽,娘就說讓趕睡覺,別胡說八道,可小妹不聽。」
二福皺著眉頭問:「那到底誰在講話,講了什麼啊?」
大姐兒停頓了一下,有點兒一言難盡道:「不知道,我聽不懂。」
這時小妹抱著陳池的脖子,著鼻子,磕磕說了一堆嘰哩瓜哩,但沒有人聽懂。
大福聽得往二福上一跳,驚怕得失了音:「鬼、肯定是鬼話!天啦,小妹能夠聽到鬼說話!」
二福翻了個白眼道:「怎麼可能,閉吧你!」
二福聰明,他幾乎是立馬想到了之前娘說過遇上的外國人,他連忙追問道:「小妹,你還記不記得昨天下午那個外國人講過的話?」
小姑娘已經沒哭了,但是還在哽咽。磕磕把上午那個義大利男人的話重複了一遍,而後二福又讓把昨天晚上聽到的話重複了一遍。
和昨天下午隻有簡短的一句話不同,晚上的話很長,很多。
二福敏銳,立馬是捕捉道:「昨天下午有半句話,和小妹晚上聽到的開頭很像,可能就是一樣的語言,是對麵的外國人在說話拉!什麼鬼不鬼的!」
事的真相被二福拆穿了,大福也放開了二福的肩膀,整個人都鬆了口氣。
幾個孩子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倒是陳池,他目沉沉,陷了深思。
還是二福眼尖,喊了他一聲問:「爹?你該不是聽得懂吧?」
陳池搖頭:「聽不懂,好了別管這事兒了。還有小妹,做個晚上你娘讓你睡覺,別門上了,你怎麼不聽?別人在對麵說話,你去聽是不對的,知道嗎?」
小妹哼哼唧唧沒回答。
對此,陳池又嚴肅了幾分道:「沒聽見?聽別人說話,是不對的!你得記住!」
小妹委屈道:「可、可娘也讓我聽別人說話了啊!」
陳池:「……」
做爹孃的,真得仔細,不然教孩子對錯,都會被懟回來。
陳池在心裡嘆了口氣,麵依然嚴肅,他道:「那你娘也不對,這是錯的,你們不能跟樣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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