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等價換
正如沈老爹所說,沈玲瓏到家不過半個小時,古思蘭就找上門了。
這麼快的速度,可以想象這丫頭是住在紅星生產大隊裡了。
氣勢洶洶的來,往堂屋裡的桌凳上一坐,瞪著沈玲瓏,開門見山的問:「甄真呢?」
沈玲瓏聽笑了,拎著一壺水往桌上一放,居高臨下的看著古思蘭說:「你到我這兒來問甄真?」
古思蘭理直氣壯:「你與他好,與顧倩好,除了你還有誰能夠知道的去向?!」
「你沒問範青青?」沈玲瓏不確定古思蘭這段時日住在哪兒,但想範青青作為跟顧倩最稔的人,肯定是被古思蘭問過了的。
古思蘭似乎不怎麼喜歡範青青,提及這個名字,就直皺眉頭。
極其不痛快道:「別跟我提這個名字,什麼玩意兒!說句話都不會好好說,跟誰欺負似的!」
沈玲瓏擰眉,聽古思蘭這麼一說,範青青現在的況看起來非常不好啊!
不等沈玲瓏在這事兒上深思,古思蘭又拍著桌子道:「不要給我扯東扯西!快點告訴我,甄真在哪兒!你要是不告訴我,小心我——」
沈玲瓏反問:「你怎麼?揍我?還是讓你爹你娘來收拾我男人,讓我男人混不下去。」
古思蘭一瞪眼,張就想順著說。
可沈玲瓏卻搶先道:「你要是有這個能力,也沒必要來問我,甄真離開你爹不可能不知道,至於你為什麼不知道,事很明顯,你對他沒有任何用了,所以並不需要搭理你。」
所有殘酷的事實被沈玲瓏一陣見挑開,古思蘭的臉變得極其難看。
「你閉!」古思蘭沖著沈玲瓏大喊。
沈玲瓏從善如流的做出請的姿勢道:「這是我家,最沒有發言權的是你,你聽不得我說話,那就請出去,別聽。」
杵在房門口,將們爭吵聽得一清二楚的任若楠忍不住為沈玲瓏抱不平了。
任若楠道:「喂,丫頭。你這態度,是求人問事兒的態度嗎?且不說玲瓏姐知不知道關於甄真的去,就算知道,又憑什麼告訴你?憑你臉大?憑你會罵人?」
古思蘭擱置在桌上的手握拳。
一雙貓眼瞪得老大,乍一看其中有刀劍影。
「你別以為現在我下鄉了,就不敢揍人了!」任若楠怒視任若楠,「現在,立刻,馬上告訴我甄真去哪兒了!要不然,我把這裡全給砸了!」
沈玲瓏倒是抓住重點了,這丫頭現在是真真切切的被放下來做知青了。
恐怕還是家裡人對有了不限製。
沈玲瓏微微一笑:「你當然敢砸,隻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因為與周賭古董而下鄉的吧?」
古思蘭立即反駁:「你胡扯!」
沈玲瓏不不慢道:「又因為知者都知道你是引周落網,所以你下鄉時做個樣子,不過你對龔文獻做的事兒,應該龔家恨不得你立刻倒黴吧?」
被猜中境了的古思蘭惱怒:「關你什麼事兒!」
沈玲瓏道:「若是你飛揚跋扈,在做知青的時候還不知悔改,在當地人家裡大放闕詞,仗勢欺人,砸東西打人,你說我要是往上一告,龔文獻家裡人會不會抓住你這個小辮子?」
任若楠一聽樂嗬起來了,落井下石道:「不抓住就是傻子了!如此別說你爹拉你一把了,你不把你家拉扯下去就算好的了。」
聞言,古思蘭滿腔怒火被淋了個心涼,不由自主的了發乾的,深吸一口氣後說:「你告訴我甄真去哪兒了,我告訴你、告訴你潘正立的問題。」
沈玲瓏一頓,眼中閃過驚疑,為什麼古思蘭會知道關於潘正立的問題呢?
就在停頓的這麼一瞬,任若楠擰著眉頭,莫名其妙道:「你真是搞笑,我們為什麼要知道關於潘正立的事兒?這個換條件,擺了名是你能夠得到你想要的,而我們對於潘正立的問題可知也可不知。」
沈玲瓏沒作聲,不確定古思蘭是不是訛的,如果表現得太過於急切了,反而是會落下層。
二人的不以為然和淡定自若讓古思蘭急了。
高傲如古思蘭,竟是猛得站了起來,忍氣吞聲的朝沈玲瓏鞠躬道:「剛纔是我冒犯你們了,我給你們道歉!」
任若楠不可思議的看著古思蘭,因為驚奇,還煞有介事的位者古思蘭轉了一圈,忍不住同沈玲瓏笑道:「玲瓏姐,這丫頭竟然會道歉欸!」
這種言語對於其他人可能隻不過是調侃,可對於古思蘭說是挑釁。
但衝易怒如古思蘭,這一回生生的忍了下來,咬著後牙槽說:「現在,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或者說,還要我如何,你才願意告訴我。」
盯著沈玲瓏,一字一頓的問。
恍若不得到結果誓不罷休一樣。
任若楠都被古思蘭這種能屈能給驚到了。
很多人在遇上各式各樣事的時候都會做出能屈能的事兒來。可任若楠不覺得古思蘭這種十五六歲,打小就不可一世的紈絝子弟屬於『很多人』中的一個。
任若楠猶疑的看向沈玲瓏小聲說:「玲瓏姐……」
沈玲瓏朝搖頭,而後在古思蘭對麵坐了下來,抿了一下說:「告訴你甄真我所知道的也沒什麼關係,但是我想問一下你,你知道了甄真的位置,就要追過去嗎?」
古思蘭斬釘截鐵:「當然。」
沈玲瓏神複雜的看著古思蘭說:「可你現在被限製在這兒不是嗎?」
古思蘭道:「我和你不一樣,我總是有法子的。」
即便鞠過躬,道過謙,古思蘭的傲氣不減半分,話裡行間依舊藏著幾分高高在上。
沈玲瓏見提醒不能,隻得道:「好吧,那就按照說好的,我告訴你甄真的去,你告訴我潘正立的問題。」
「公平易,得到你想得到的以後,我們互不相欠。」
說的非常隨,可明眼人都能夠聽出沈玲瓏的讓步,古思蘭暴躁歸暴躁可不傻,自然是聽得出沈玲瓏言語間對的寬縱。
甚至在考慮的自尊,將好心告知變了換報。
這讓古思蘭心裡直打鼓,想著沈玲瓏是不是對潘正立的事兒毫不在意,那所知道的訊息豈不是沒什麼用了?
古思蘭知道沈玲瓏是好心,但過於傲慢,不想欠沈玲瓏一一毫。
在沈玲瓏告知,甄真與顧倩一塊往顛省去了後,古思蘭絞盡腦想著曾經在平城對潘正立的記憶,以及周對潘正立的說法,還有自個從家裡聽到的關於潘正立的事兒。
因為在考慮這些事兒,導致沈玲瓏講出甄真的去以後古思蘭還於走神中。
任若楠忍不住抬手在眼前晃了晃說:「喂!你有在聽嗎?!是不是覺得這個答案你老早就知道了?我可告訴你啊!甄真他們走前和玲瓏姐是鬧翻了的,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對甄真他們去出的瞭解也就知道這麼多,並不是我們不願意跟你多說。」
沈玲瓏裝作沒看見古思蘭沉思的,點頭道:「確實如若楠所說,若是你覺得我們沒給你想要的答案,那你也不用給我關於潘正立的事兒了,畢竟咱們換報也要對等。」
『對等』二字引了古思蘭,擰著眉頭很是不耐煩道:「別在這假惺惺的不?!你放心,我不打算欠你的!絕對給你換一個對等的報!」
這丫頭又是躁起來,兇的樣子讓任若楠不悅道:「欸欸欸,你這丫頭怎麼就跟個白眼狼似的啊?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兒就變臉?有你這——」
「若楠。」沈玲瓏阻了任若楠的教育言語,看著古思蘭說,「你講,我對潘正立確實不怎麼喜歡,你跟我說一下,我日後好防備著他。」
古思蘭聽著沈玲瓏的解釋,心裡的火氣也是降了不,哼了一聲道:「你早該有這個想法了,你以為潘正立是個好傢夥啊?」
「你不知道吧?他為了往上爬,將自個媳婦全家全部拉下馬,讓對家得勢。現在市裡關係混,都想著讓他上去把水攪渾。」
任若楠一聽,翻了個白眼道:「這事兒誰不知道啊?不就是靠人上位,後又恩將仇報嗎?這種人,還有人想讓他往上升?瘋了吧?」
古思蘭看傻子一樣看了任若楠一眼說:「不懂就別說話。」
在任若楠跳腳中,古思蘭又對沈玲瓏說:「我就這麼跟你說吧,就算是我家裡人都不知道他為什麼在最功的時候往這個偏僻地方來,在夾竹鎮裡挑了一堆事兒,都沒有引火燒,這就足夠證明他的能力了,如果他現在想往上爬,不想帶著這個地方了,那麼他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你男人陳池。」
沈玲瓏眉頭一挑,反問:「我男人?這與我男人有什麼乾係?」
古思蘭道:「怎麼沒關係了?你男人是檢察院培養的中堅力量,那些不樂意檢察院好好立的人,想讓攪渾這潭水,拽著潘正立要他上,可不就是和你男人直接對上了。」
沈玲瓏頓了一下,不得不承認古思蘭說的很有道理。
就連任若楠也有點兒傻眼,喃喃自語道:「你這丫頭打哪兒知道這些事兒的?什麼七八糟的?」
古思蘭也沒有遮遮掩掩,直言道:「在我家裡,聽我爹和別人說的。我能夠保證事的真實。」
沈玲瓏了自己的下,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剛纔跟我說,你知道潘正立的問題,這些不算問題。」
「你告訴我潘正立的弱點,我告訴你甄真的地址。」
任若楠:「???玲瓏姐?你打哪兒知道甄真的地址啊?!」
古思蘭也是一瞪眼:「你剛纔不是說你和甄真他們鬧翻了,本就不清楚他們的地址嗎?」
沈玲瓏笑了一下道:「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等價報。你在告訴我更多的,我也去跟你尋找更多的。」
「隻要我想,我總是能夠有法子的。重點在於,你知不知道潘正立的弱點。」
事實上,沈玲瓏如果一開始否認古思蘭前頭所說的話有用,完全可以不用付出更多,就可以換取古思蘭知道的一切。
因為,古思蘭說前頭一些事兒的時候,自個也是有點兒虛的。
畢竟那一切事兒都基於潘正立願意往上爬,願意接了市裡某些人的魚餌。
事實上,古思蘭也聽爹說了,潘正立似乎並不打算接魚餌。
隻是沈玲瓏覺得,為人世還是留有餘地比較好,太過於苛刻了,怕是日後不好相見。
可以引古思蘭說的更多,但不能夠否認掉等價換這個詞。
古思蘭盯著沈玲瓏看了許久,也許是源自於自己的心虛,也許是因為明白了沈玲瓏所表現出來的『公正』,最後哼了一聲道:「我也不知道我所知道的算不算他的弱點,我隻是聽人說的,他出是有問題的。」
沈玲瓏遲疑了一下,想著要不要讓任若楠在場聽著。
可這是任若楠已經追問道:「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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