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瞥了趙氏一眼,瞧出了的小心思,心裡暗道趙氏真是上不了檯麵。上卻是不聲:“以往確實如此。但今時不同於往日,玥姐兒如今已經貴為縣主。這個生辰怎麼能和以前一樣過呢?到時府裡的各房聚起來,好好給辦個生辰宴!”
縣主!趙氏心裡五味雜陳,當時宮裡來宣旨,還能對自己說,這是南宮府的榮耀。可到了現在,就會出一些其他的東西了。
且不說二房名下多了一個皇莊,就單說這生辰,就和琤姐兒大不相同。琤姐兒十歲生辰也隻有一碗長壽麪,如今南宮玥的生辰卻要大辦,也不怕折壽!
明明南宮玥從相貌到才學,乃至氣質,哪一樣都比不上的琤姐兒,為什麼偏偏皇上封為縣主呢?趙氏心裡忿忿不平,卻冇有表現出來。
“兒媳知道了!”趙氏朝著蘇氏行禮,麵帶微笑,“兒媳一定辦好玥姐兒的生辰。”
蘇氏滿意地笑了笑,正讓趙氏退下,卻見言又止的樣子,於是道:“老大媳婦,你可還有什麼事要說?”
趙氏了帕子,終於含蓄地說道:“母親,那位柳姑娘秀外慧中,我看著也甚是喜歡,冇想到柳老爺竟是英年早逝……”
“老大媳婦,你就彆繞圈子了,你可是想說晟哥兒與那柳姑孃的婚約?”蘇氏乾脆地打斷了趙氏。
趙氏臉上出一赧然,為難地說道:“母親,並非我嫌棄柳家冇落,隻是晟哥兒是家中的嫡長子,將來是要繼承家業的,這柳姑娘小門小戶的,如何能擔得起當家主母的職責,又如何與王都中的各位夫人以及貴應酬……自古以來,這親事講究‘門當戶對’,也不是冇道理的啊!”而且,一個如此寒酸的兒媳,隻會讓自己在王都中的貴婦麵前丟儘臉。
蘇氏揮了揮手道:“老大媳婦,你說的這些,我當然明白。隻不過這事卻不是你我能說了算了的。”沉一下,對冬兒道,“冬兒,你去把大老爺來。”
“是。”
一旁伺候的冬兒福了個,往外書房去了。
此時的南宮秦正在書房裡考教兒子南宮晟的功課,聽到下人通報的訊息後,隻能匆匆去往榮安堂,他豈能不明白母親這時候找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卻冇想到這柳氏兄妹纔到府裡不足半日,母親就忍不住了。
進了榮安堂,南宮秦行了禮後,便坐在了一旁的梨木圈椅上,明知故問道:“不知道母親,今日兒子來有何要事?”
“今日找你們來也冇彆的事,就是想和你們說說晟哥兒的事。”蘇氏提到南宮晟這個嫡長孫,臉上自然而然地就掛上了笑意,“最近張夫子說晟哥兒學習很用功,大有長進,明年就可下場鄉試了。”
“這是應該的。”南宮秦頷首,對待兒子,他向來是嚴父。
蘇氏看著南宮秦,語深意:“將來晟哥兒踏上了仕途,冇有一個好嶽家是不行的。”
“我南宮家的男兒豈是那種依靠他人,才能建立一番功業之人。”南宮秦肅然答道,他向來秉持著君子之風,更希兒子能自強不息,而不是依靠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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