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敬德此刻很傷心,程咬金就更加不用說了,最小的兒子戰死,這麼不讓他傷心啊,而李世民此刻心裡也是非常悲痛,也有一後悔,但是更多的是憤怒,尉遲敬德寫了請求撤退的電報,但是自己居然沒有收到,如果收到了,自己肯定會考慮撤退的,
畢竟,主將都說不能打了,那就不能打了,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兩個人抱在一起哭,而李靖也是一直扶著他們兩個,
差不多有一刻鐘,他們的緒才穩定下來,而在程咬金家裡,在段志玄家裡,在劉弘基家裡都已經設了靈堂,劉弘基是親侄兒犧牲了,劉弘基就一個兒子一個侄兒,侄兒跟著軍隊去前線,已經犧牲。
等程咬金到了家裡,看到了家裡的靈堂,接著就看到了三郎四郎過來,跪在了程咬金面前,程咬金拉著三郎,發現一隻胳膊已經沒了,
“兒啊!”程咬金此刻拉著三郎的袖子,又哭了起來。
“爹,孩兒沒能保護好六郎,孩兒盡力了,去的時候,已經沒了活口啊!”三郎跪在地上痛苦的說道,而四郎也是一臉恐怖的疤痕,這次命大,撿回一條命。
“起來,老夫去看六郎!”程咬金對著三郎說道,自己則是跌跌撞撞到了客廳這邊,程嗣也是一直扶著程咬金。
“大郎,讓你家二郎披麻戴孝!”程咬金開口說道。
“誒!”程嗣點了點頭,接著去把自己二兒子過來,從今天起,自己家二兒子就要過繼給六郎,爲六郎的兒子。
“兒啊!”程咬金大聲的喊著,沒一會,尉遲敬德和那些老將軍也是全部過來了,過來送程家六郎最後一程,
晚上,韋浩在自己家書房,馬上,房直求見。
“嗯,讓他過來!”韋浩點了點頭,讓房直過來,現在房直可是別駕。
“來了,過來坐下,喝茶!”韋浩笑著說道。
“慎庸,出大事了!”房直語氣低沉的說道。
“怎麼了?”韋浩愣了一下,看著房直。
“你看,這個是你兄長韋沉發過來的電報,給你的,要你回京一趟!”房直說著把電報給了韋浩,
韋浩馬上接了過來,仔細的看著。
“什麼,這,這!”韋浩看完了電報,愣住了,程咬金家六郎戰死,劉弘基的侄子戰死,還有9個侯爺的兒子戰死,另外,大量的勳貴子弟留下殘疾。
“呼!”韋浩呼出一口氣,站在那裡,半響沒說話。
“慎庸,你要回去嗎?”房直對著韋浩問了起來。
“肯定要回去!”韋浩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需要去祭拜一番的。
“誒,都知道這一仗難打,可是沒有想到,傷亡這麼大,勳貴子弟折損了這麼多!”房直嘆氣的說道。
“坐下說吧!”韋浩也是非常難,這些人韋浩都認識,都是一起玩的,現在就戰死了。
“慎庸啊,你明天回去,替我問一下程叔叔,我沒辦法回去了,我也讓我爹去代表我,送一份禮!”房直對著韋浩說道。
“我知道!”韋浩點了點頭,房直坐了一會,就走了,現在誰也沒有想要說話的心,很快,李麗質和李思媛就過來了。
“老爺,剛剛聽說房直過來了,怎麼,就走了?”李麗質過來對著韋浩問道。
“嗯,明天我回京一趟!”韋浩點了點頭,接著把韋沉發給自己的電報給了李麗質。
“怎麼了?”李麗質一聽,心裡也是有點慌,韋浩的臉可不對啊。
“什麼,程六郎沒了?劉景實也沒了?這!”李麗質看到了,震驚的擡頭看著韋浩,
而李思媛也是傻眼了,他二哥這次也去遠征了,估計是沒事,要不然,電報裡面肯定會寫。
“傷亡這麼大嗎?”李思媛看著韋浩問了起來。
“嗯,明天一大早我要回去一趟,祭拜完了,我就回來,這什麼事啊,那些藩王,造孽啊!”韋浩坐在那裡,嘆氣的說道,很多都是人,都是見過面的,
包括那些侯爺的孩子,韋浩都是見過的,很多侯爺來自己府上拜年,都會帶著自己家的孩子過來,所以,韋浩都認識他們,如今,已經戰死了,相當可惜的,
另外,就是犧牲了那些將士,也是非常可惜的,打了一個沒有準備的仗,還沒有打贏,犧牲怎麼大,韋浩心裡是有火氣的,如果是打贏了,最起碼那些犧牲的將士,他們的犧牲是值得的。
“行,老爺,明天你回去!”李麗質點了點頭,知道韋浩那是肯定要回去的,畢竟,韋浩和程咬金的關係本來就不錯的,另外,程咬金和李靖的關係,也是非常不錯的,韋浩不能不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韋浩坐在馬車回長安,到了長安的時候,天都已經暗下來了,韋浩沒有回府,而是直接前往程咬金家的府邸。
“慎庸,你,你回來了?”李靖正準備從程咬金家裡出來,剛剛他也是過來這邊幫忙的,實際上,是過來看程咬金的,程咬金中年痛失兒子,那肯定是非常傷心的。
“岳父,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這個消息,所以特意回來看看程叔叔,二哥沒事吧?”韋浩看著李靖問了起來。
“誒,你二哥,斷了,留下了殘疾!”李靖對著韋浩說道。
“什麼?這?”韋浩一聽,也是吃驚的看著李靖。
“你還是看看你程叔叔去,進去吧!你爹上午過來了!我們以爲你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呢!”李靖擺了擺手,對著韋浩說道。
“我也是我堂兄發電報過來,我才知道的!”韋浩對著李靖說道,接著拱手:“岳父,我先進去了,明天白天我去看我二哥去!”
“好,去吧!”李靖點了點頭,接著韋浩就是徑直前往程咬金府上,現在不用通報了,整個府邸大門一直開著,中門也是開著,想要怎麼走,自己隨意,韋浩進去後,就看到了程嗣他們兄弟五個。
“慎庸?”程嗣他們看到了韋浩,很吃驚。
“嗯,我給六郎上柱香!”韋浩對著程嗣說道,程嗣點了點頭,接著就是引著韋浩到了靈堂前面,韋浩到了前面,拿了三香,點燃以後,給程家六郎上了一炷香,接著開口問道:“程叔叔呢?”
“在旁邊的廂房呢,他老人家,誒!”程嗣難的說道。
“行,你們也節哀,我去看看叔叔去!”韋浩對著他們說道,他們也是對著韋浩拱手,接著韋浩就到了隔壁的廂房當中,此刻,在廂房裡面,尉遲敬德也是坐在那裡。
“侄兒見過程叔叔,咦,敬德叔叔,你,你怎麼這樣了?”韋浩進去一看,差點沒認出尉遲敬德,瘦骨嶙峋,非常的蒼老。
“慎庸來了?慎庸啊,慎庸!”程咬金一看到韋浩,馬上哭了起來,韋浩也是連忙過去,扶著程咬金。
“老夫悔啊,悔不該當初不聽你的勸告的,當初你寫的奏章,陛下在朝堂唸的時候,老夫保持了沉默,沒聽你的啊,悔啊!”程咬金在那裡捶頓足,著急的不行。
“程叔叔,節哀纔是,你老年紀大了,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韋浩連忙扶著程咬金說道。
“老夫悔啊,悔啊!老夫從昨天就悔啊,該聽你的,不該讓他們去打這樣的仗,不該讓那些孩子們去犧牲啊,完全是沒有意義的啊!”程咬金坐在那裡,還是很激的說道,
韋浩和尉遲敬德也是連忙在那裡勸著,勸了一會,程咬金的緒才穩定下來,韋浩坐在那裡,才聽著尉遲敬德說著前線的事。
“你說什麼。你發了三封電報回來,希撤退,電報被人截了,誰這麼大的膽子啊?”韋浩一聽,對著尉遲敬德問了起來。
“現在還不知道,現在皇上也在查,整個軍部的電報員都要查,但是現在還沒有查出一個頭緒出來,聽說有一個電報員在一個月之前,說是回家丁憂了,現在也是去追查了,不知道的況!”尉遲敬德坐在那裡,嘆氣的說道。
“他一個電報員不敢做這樣的事吧?”韋浩坐在那裡,看著尉遲敬德問了起來。
“是啊,現在就是在查,這個背後之人,到底是誰,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截留電報!”尉遲敬德坐在那裡,開口說道。
“誒!”韋浩聽到了,也是嘆氣一聲,傻子都知道,那肯定是和那些藩王有關,也只有藩王,纔會去做這樣的事,其他人,沒有利益關係的人,誰會去做這樣的事?
“慎庸啊,你可不能躲啊,你要說啊,這三年,你不上朝,你不知道現在朝堂上什麼樣子了,那些員什麼樣子了,現在有很多員是貪腐的,但是監察院那邊,完全沒有靜,慎庸啊,此事,你可需要和陛下說,你不說,就沒有人說了!”程咬金對著韋浩說道,
韋浩聽到了,點了點頭,但是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什麼沒人說,他們也是國公,他們也是朝堂大臣,他們就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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