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人是個瞎老漢，穿著破爛衫，頭上的草帽已經破的不樣子。這寒冷的冬天，百姓們穿著棉都覺得冷，他卻隻穿著件羊皮馬甲，胳膊和膛都在外頭，單薄的子也短了一截，出臟兮兮的腳踝。腳上，還冇有穿鞋。

“買嗎？十兩銀子。”瞎老漢的草帽得很低，聲音啞的像吞了沙子。雖然雙眼看不見，卻將顧輕染的舉止瞭解的一清二楚。

“就這麼兩個破瓶子，十兩銀子？”杳冥聽了，忍不住驚撥出聲：“我說，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啊！”

誰料顧輕染卻道：“十兩銀子一個，很便宜了。”

抬眸，看著那瞎老漢：“不過這個價格，你當真肯賣？”

十兩銀子，一個？

杳冥有些不可思議。哪有買家自己加價的？

“缺錢用，貨賣識貨之人。”

“那好！”顧輕染取出兩錠銀子，想了想，又從袖中取出一個裝著丹藥的瓷瓶，一併遞給瞎老漢：“瓶子我就拿走了。”

見著顧輕染蹦蹦跳跳的跑開，對那兩個瓷瓶不釋手，杳冥疑的撓了撓腦袋。

他實在冇看出這瓶子有什麼出奇之。花這麼大價錢買這麼兩個瓶子，還高興這個樣子，他們家這王妃該不會腦子進雪了吧？

不過接著，他就冇空想這些了。

前路之上，幾個地模樣的男子攔住了顧輕染的去路，將顧輕染圍了起來，邪笑著上下打量。

為首的男子膀大腰圓，一臉的鬍渣，看起來邋裡邋遢，靠近看清顧輕染的容，那雙眼睛都放著：“皇城竟有如此貌的姑娘，怎麼從來冇見過呀？這臉蛋，這材，若是能玩上一宿，這輩子都值了哇！”

這個人的目讓人極不舒服，貪婪的好像要過服看清顧輕染的子：“姑娘這是要去哪兒？不如跟爺兒走，陪爺兒好好玩玩吧！爺兒都等不及，要好好疼姑娘了！哈哈哈哈！”

說話間，竟是朝顧輕染的臉頰出手來。

顧輕染下意識的朝後退了一步，可攔在後的那幾個男子，馬上就擋了上來，得顧輕染避無可避。

看著那男子來的臟手，顧輕染隻覺得噁心至極。

此時隻聽杳冥一聲厲喝：“大膽！”

回頭，杳冥撥開擋路的幾人，護在了前：“你們竟敢對如此無禮，可知是什麼人？”

“喲，原來姑娘有個小郎啊！”為首的男子又是笑了笑，對著杳冥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小子生的倒是緻，就是瘦弱了些。姑娘，還是跟爺兒走吧，爺兒一定會好好滿足你的！”

“要命的就趕滾！”杳冥一聲厲喝，擺出防備的架勢，一臉凝肅：“敢調戲尊夜王妃，你們是有幾條命可活？”

“尊夜王妃？哈哈哈哈！”

周圍幾人聞言，皆是忍不住大笑出聲。

那男子更是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小子，你出去打聽打聽，爺爺在這片混了多年，是你一句話就能唬住的嗎？還拿尊夜王出來嚇唬爺爺，以為爺爺是嚇大的不？”

聽著他們猖狂的笑聲，杳冥神冷下，自袖中取出尊夜王府的令牌：“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再敢無禮，小心小爺兒我對你們不客氣！”

看到這令牌，幾人都是嚇了一跳，笑容立時僵住。

冇想到竟真的上了尊夜王妃！

不過即便如此，那男子仍未見有退之意，反而咧著，笑得更難看了。

“就算真的是尊夜王妃又如何？尊夜王又不在這兒，他能拿我們怎麼樣？早聽聞尊夜王妃國傾城，果然名不虛傳吶！都說那尊夜王不能人道，卻得了絕世佳人，你說說，這多可惜呀！還不如給我等好好，也不枉姑娘生得如此絕的皮囊，你說對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