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證據？」我很詫異，因為通過現場勘查，我們並沒有發現可以證明犯罪的證據。

「是的。」黃支隊微微一笑，說，「我們發現的那枚紐扣，表面非常，是指紋附著的良好載，所以，痕檢部門對紐扣進行了理，在上面功發現了一枚殘缺的指紋，因為殘缺的指紋上有很多特徵點，能對甄別犯罪嫌疑人的工作發揮重大作用。」

這個好消息讓我們彷彿看見了曙，不過這只能對甄別犯罪嫌疑人有用，怎麼去把犯罪嫌疑人出來，才是當務之急。所以，我又轉開始繼續對陸苗的進行檢驗。

陸苗的致命傷在左側頸部，模糊。我們照相固定以後，用的紗布仔細清洗了左側頸部的皮，數創口隨即浮現出來。我們仔細觀察了死者的頸部皮，發現創口的周圍還有很多細小平行的劃痕，雙對。

「這應該是什麼工形的呢？」高法醫說，「創口呈橢圓形，而且不容易發現創角，實在難以推斷致傷工。」

我點點頭，說：「打開看看吧。」

通過對陸苗頸部的解剖檢驗，我們發現的右側頸部有皮下出。黃支隊說：「這個也有扼頸的作。」

我繼續用刀尖劃開左側的組織，發現的左側頸總脈有一個破口。有一刺創深達氣管，刺傷了聲門附近的組織，這樣的損傷，足以讓死者失語。為了仔細觀察破口的形態，我拿來了放大鏡，對準破口仔細觀察。破口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破口旁邊的組織中有一些痕跡引起了我的注意。用強燈照，彷彿能看見組織中著一個細細的黑影。

我用止鉗小心地把這個黑影夾了出來，用放大鏡仔細觀察後，又仔細看了看死者頸部皮的細小劃痕，說：「我知道了，致傷工是竹枝。」

「竹枝？」高法醫說，「竹枝能刺頸部？」

我點了點頭，說：「你看，創口的截面是類圓形的，直徑也就和現場地面的那麼多乾枯竹枝差不多。創口的兩角都有平行細小的劃痕，符合竹枝一頭的兩個凸起點劃傷，這應該是竹枝多次刺擊頸部、有的刺擊作刺偏了形的劃傷。最重要的，你們看，的頸部深層居然有竹枝上的細小竹籤，應該是竹枝刺頸部後，因為頸部的反收，收的夾了竹枝前端的刺，並折斷了其中一竹籤。」

聽我這麼一說，大家又重新查看了頸部的創口，紛紛同意了我的意見。

經過對的系統檢驗後，我們沒有在其他部位發現明顯的損傷，除了死者的會部發現了多挫傷。

「有強？」高法醫說。

我搖了搖頭，說：「不。剛才我們已經檢查了的後背，後背皮和皮下組織沒有形的出，所以我基本可以斷定，死者生前並沒有。死者的道拭和子宮剛才也檢驗過，並沒有可疑的東西。我不讚有被強的過程。」

「這個挫傷，你認為是猥，對嗎？」黃支隊說。

「挫傷呈小片狀，不連貫。」我說，「這符合手指形的特徵。結合現場的況，死者的牛仔扣子和拉鏈被打開，卻沒有泥土黏附和皮，說明兇手並沒有掉過死者的子，只是手進去進行猥的。」

「這些挫傷大部分有明顯的生活反應，但也有幾黏剝沒有生活反應。」黃支隊說，「猥的過程應該是在死者傷無抵抗能力以後，整個過程從瀕死持續到死亡。」

「這，太變態了。」高法醫皺眉道。

看檢驗完畢，再沒有能發現線索的可能以後，我們決定去專案組聽一聽前期調查況。

到達專案組以後，雲泰市公安局李副局長說：「目前我們最猶豫的事是，這兩起命案能不能串並，串並問題都搞不清楚，就難以進行下一步工作。」

大家都在沉默，因為沒有拿到能將兩起案件串並的直接證據，大家都在構思如何能通過案將兩起案件進行串並。

我舉了手，說：「我覺得這兩起案件可以串並。」

黃支隊也點了點頭，說：「我也覺得是一個人幹的。」

李局長問：「能不能說一下你們的依據？」

我說：「第一，作案地點相同。能發現並選擇現場這樣看似蔽又不蔽，說不蔽又很蔽的地點作案，應該是對現場和現場旁邊大道非常悉的人。兇手知道這裡沒有人會進去，不大聲喊外面也不可能聽見聲音，他還知道外面大道上什麼時候人比較。」

我喝了口水，接著說：「第二，作案時間相同，如果能確定兩名死者分別是胡悅悅和陸苗的話。」

李局長打斷我說：「都已經確認了。」

我點了點頭，接著說：「那麼們遇害的時間應該都是晚上11點以後。第三，選擇目標、作案機相同。選擇的都是獨自行走在大道上的單年輕，害的特徵部位都遭了侵犯，說明兇手的目的都是侵害。最關鍵的是，胡悅悅遇害的時候，應該是母親給打電話的時候；陸苗遇害的時候應該正在給的好朋友打電話。也就是說，犯罪分子選擇侵害的目標都是正在打電話的，因為他認為這個時候的們注意力分散，警惕不高，能有效抵抗的概率非常小。」

黃支隊說：「嗯，說得非常好，我要補充一下，使用的手段、作案工相同，兩都有被扼頸的過程，而且兇手拿竹枝刺穿了陸苗的頸部，用竹枝刺擊了胡悅悅的會部。在現場取材，取的都是竹枝，這應該可以說明是一個人所為。」

李局長點了點頭，說：「那你們有什麼建議呢？排查從哪裡開始？」

我說：「我覺得兇手肯定是潛伏在校園中，可以自由進出校園，而且對校園整構造，尤其是那片灌木叢非常悉的人。」

高法醫說：「嗯，同意，我覺得應該從學校的工作人員開始，排範圍逐漸擴大到男學生，尤其是要從暑假期間還滯留在學校的人手。因為第一名死者被害的時候，學校還是放假狀態。」

我補充道：「盡快查。現場的大道很長，如果兇手尾隨或路遇，在那麼晚的時候，死者不可能不對他進行防備，不可能一點兒沒有抵抗就被拖進灌木叢。所以我認為最大的可能是兇手潛伏在灌木叢中等待單出現。那麼，這個季節，這個地點，兇手一定會被毒蚊子叮得很慘。」

黃支隊了下，說：「有道理。說到對灌木叢悉的人，最悉的恐怕就要數學校維護綠化的工作人員了吧。」

「既然說到這兒，那我就忍不住說兩句了。」主辦偵查員開口了，「學校綠化維護給業管理的園丁，我們也有接，但是覺得不太可能。你說如果是園丁干的，他為什麼要在今早澆水的時候自發報案？拖延一些時日不好嗎？」

大家都覺得偵查員說的有道理，沉默不語。

主辦偵查員接著說：「當然，他們有兩個園丁。另一個園丁我們也找到了，確實也像你們剛才說的那樣，上被蚊子咬了不包，一直在抓。但是我個人覺得他就更不可能了。」

「為什麼不可能？」我和黃支隊異口同聲。

偵查員地笑了一下，說：「外圍調查，他功能障礙，去醫院看過幾次。」

「啪！」黃支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嚇了周圍的人一跳，他說：「功能障礙是不行，不行可不代表不想！你們不知道吧，兩名死者都沒有被強，而是被用手指和竹枝猥！我開始就懷疑這個只猥不強的人功能不正常，導致了心理變態。」

李局長略加思考，說：「盤查一下他，去辦好手續，搜查他家。」

剛剛走進這名園丁的家，我們的猜想就得到了證實。園丁家的牆壁上，都是自繪的一些不堪目、極為變態的穢圖片，還著一些人的‧照。打開園丁家的一個大櫃，我們居然發現了很多新新舊舊的用品，有，有式手機，有式挎包。

簡單地清理了大櫃裡的品，我們就宣佈破案了，因為我們在一個式挎包中找到了陸苗的份證。

審訊園丁的偵查員向園丁宣佈指紋比對的鑑定結果後，園丁就對自己的犯罪行為供認不諱了。原來他之前一直熱衷於盜竊各種用品，企圖恢復他已經喪失了的功能，可是一直未果。一個月前的一天，他喝了點兒酒去學校值班，在校園裡閒逛的時候，突然來了便意，就去現場的灌木叢中方便。方便完以後，發現胡悅悅打著電話沿著大道走了過來，他頓時酒壯慫人膽，膽包天，從灌木叢中突然跳出，掐住胡悅悅的脖子將挾持進了灌木叢。在將胡悅悅完全控制住並用衛生紙堵塞住口腔後，他發現自己彷彿有些搏起的徵兆了。他正要實施強，卻遭到了胡悅悅的反抗，胡悅悅掙扎中抓壞了他的服。於是他一怒之下將胡悅悅掐昏，並用三竹枝了的芐。

案發後幾週，直至開學，都沒有人發現胡悅悅的死亡，於是園丁的膽子就更大了，加之上次嘗到的甜頭，他決定再伏擊一名子。陸苗就了園丁的獵，可是這一次園丁並沒有再次恢復功能，加之陸苗伺機逃跑，園丁追上後刺傷了的頸部，猥後發現陸苗的逐漸變涼，於是悻悻離去。

「現在大學生的防範意識不強。」黃支隊說，「本來一個人走夜路就非常危險，還要邊走邊打電話，看似在壯膽，其實分散了注意力，容易被犯罪分子抓住機會襲擊得逞。」

我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是啊，看來我是該寫一部小說警示一下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