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瓷上了樓，正好在走廊遇到林耀輝。

“林老師？”

葉瓷笑著打了招呼。

林耀輝是俞平川的助理，大事小幾乎都是他負責。

畫協這邊的很多事，也都是他來對接和管理，所以葉瓷和他是認識的。

“啊，是葉瓷啊，你也來了？”

看到葉瓷，林耀輝有些意外。

自從上次華清杯之后，葉瓷和畫協這邊的聯系就了，說是高三了，之后要全力備戰高考。

沒想到今天這畫展，竟然又來了。

“是啊，聽說今天有俞老師的畫展出，我就想來看看，學習學習。”

林耀輝抬手指向樓下：

“咦，你沒看嗎？一樓的東南廳就是。”

葉瓷神微微一僵。

來的匆忙，且滿腦子都在想著其他事兒，本沒顧上去看俞平川的畫。

但的表很快就恢復如常。

“謝謝林老師，我剛才看到了的。只是聽說俞老師今天恰好也在這，就想先過來拜訪，不知道俞老師是不是方便？”

“你說這個啊……”林耀輝有點為難，“這會兒怕是不太方便，于俞老師有客。”

有客？

畫協的人當然不能算是俞平川的客人的。

那就只能是其他人。

葉瓷心中浮現了一個猜想——莫非那客人，就是陸淮與？

朝著林耀輝出來的房間看了一眼。

房門閉，看不到也聽不到。

笑了笑。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

林耀輝點點頭：

“展副主席他們在B206，你可以去看看。”

“謝謝林老師。”

林耀輝說完就下樓了。

葉瓷最后看了一眼俞平川的那個房間，轉去了B206。

能在二樓多待一會兒也行，說不定他們很快就談完了。

……

“真是沒想到，這畫展你也會來啊！”

俞平川倒了杯茶，看著對面坐著的陸淮與，笑道，

“怎麼，有看中的？”

陸淮與角微彎。

“沒有。”

“嘿，你這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不留面子。”

俞平川早料到他這回答，也不介意。

陸淮與眼極其挑剔，今天展出的這些，還不足以他的眼。

“京城的畫展還不夠你看的？云州這小地方，應該沒有能被你看上的吧？”

陸淮與淡笑。

“我今天來，其實是有件事想要問問您。”

“你說。”

“不知，您是否認識樹的影？”

俞平川作一頓，拿著杯子的手停在半空。

他飛快抬眸看了陸淮與一眼，眸微閃。

“你是說，每隔一段時間會寄來一幅畫的那個？”

“是。”陸淮與打量著他的神。

“這個……”

俞平川語氣斟酌，

“那些畫都是對方單方面寄來的，畫協沒有對方的地址和聯系方式，只是負責幫忙展出畫作，并且將其拍賣。畫協代理這些業務，從中取提，但更多的，卻是沒有了。”

“所以，您也不認識？”

“不認識。”

俞平川嘆了口氣，

“這些大多都是展青他們負責，我一年到頭在云州待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月，所以對這些也不是很了解。實不相瞞，之前畫協曾經想過許多法子，想和對方面談，但都被拒絕了。”

說著，他看了陸淮與一眼。

“這些你之前應該也都清楚的，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再問了，怎麼這次又突然想起問這個？”

其他人不清楚，只當那些話都被一個神買家高價收走了。

但俞平川是畫協主席，對這些當然是了如指掌。

最開始的時候，陸淮與曾經明確表示過，想和那位見個面。

但被拒絕了。

再后來，那人的畫，陸淮與還是會繼續買，但就很提這些了。

“沒什麼，就是隨口一問。”

陸淮與似乎并不失，淡淡開口。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般，轉而問道：

“對了，還有一個人，我想跟您請教請教，不知您是否聽過——MGYUB？”

俞平川垂下眼睛，吹了吹茶。

“那又是誰？沒聽過。”

陸淮與看著他，神不似作偽。

他淡聲一笑。

“您沒聽過就算了，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他起告辭。

“今天畫展，想來您還有很多事要忙，我就不打擾了。”

……

葉瓷和展青等人聊了會兒天，眼睛時不時往外面看去。

終于，一道悉的影從門前路過。

依次和展青等人告辭，就快步出了門。

“陸二。”

陸淮與回頭。

看到是葉瓷，他冷清的容上一派平靜。

葉瓷心臟跳的速度又快了些。

深吸口氣，角彎起一抹笑。

“好巧，你也是來看畫展的嗎？”

陸淮與神冷淡。

“不巧，不是。”

葉瓷神微僵。

都來了這了，怎麼說不是看畫展的？

那還能是做什麼？

陸淮與似乎沒什麼耐應付，轉下樓梯。

葉瓷將頭發別到耳后，抓著包跟了過去，輕聲開口：

“真沒想到會在這見二啊。”

陸淮與忽然腳步一頓。

葉瓷張起來，臉頰微微泛紅。

接著，就聽到陸淮與問道：“今天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