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蘇媛一愣。
葉瓷點點頭。
“是啊,好幾道我們周老師都說可能不會考,但寧璃姐全都押中了呢。”
考試押題,偶爾猜中幾道也很正常。
但如果有很多都撞了……
蘇媛神微變。
“你是說,之前給你的那本?”
“對。”
“卷子上的題……上面都有?”
“有一部分吧,類似的。”葉瓷長舒一口氣,“還好考試之前我仔細看了那筆記,不然這次可能真的考不過了。寧璃姐確實——“
蘇媛緩緩皺起眉頭。
因為葉瓷,最近對競賽的事也很上心,知道就算是最出的老師,也未必能押中那麼多。
可寧璃是怎麼回事兒?
葉瓷看不說話,手在眼前晃了晃。
“媽媽,你怎麼了?”
蘇媛回神,臉上重新浮現笑容。
“沒什麼,就是在想回頭績出來,你爸爸知道了,肯定很高興。”
葉瓷吐了吐舌頭。
“我那不算什麼,能那個省里的獎我就很滿足了。寧璃姐才是厲害。周老師說,很可能拿到全省前五,進全國決賽呢!”
蘇媛沒說話。
如果是自己考的,當然很厲害。
可……如果不是呢?
過了好一會兒,才道:
“你就別管了,反正今天考完了,回家好好慶祝,放松一下,好不好?”
葉瓷眼睛晶亮:
“好!”
……
和苑小區。
寧璃租的那套房子,就在這里。
最近比較忙,并不是很經常來了。
上樓,進屋。
來到里面的臥室,將窗簾拉開。
嘩啦——
傍晚的從窗戶進來,驅散一室孤寂。
寧璃洗了手,挽起袖子,支起畫板,調和料。
之前答應的俞平川的那幅畫一直還沒來得及畫,今天總算騰出時間。
一手執筆,腕如霜雪。
上次幫魏松哲改畫,雖然了筆,但并不算是自己的作品。
至于用鉛筆在白紙上隨意手繪的那幾張,更是如此。
所以嚴格來說,這是重生回來之后,畫的第一幅畫。
或濃郁或淺淡的一點點在白的畫布之上層疊織綻放,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輕輕將心里的波瀾平。
……
寧璃這一畫,就是三個小時。
直到外面天完全暗了下來,前面的樓棟也陸續有燈亮起,才停筆。
把料板和畫筆放下,站起,轉了轉有些酸疼的脖子。
走到旁邊拿起手機看了眼,發現有好幾條未讀消息。
基本是來自何曉晨他們的,容都是祝順利考完,不過,讓寧璃意外的是,里面居然還有顧聽瀾的一條。
寧璃之前沒跟他提過考試時間,應該是顧聽瀾專程去打聽了。
一一回了。
而后,又上下翻了翻,發現……
陸淮與居然沒有發消息過來,也沒有短信和電話。
寧璃怔了怔。
這會兒已經將近九點,陸淮與應該已經醒了吧?
那他……
應該是有事兒在忙吧。
眉頭極輕的皺了下,刻意忽略了心頭的那一抹失落。
收起手機,背起包準備離開。
臨走的時候,又看了眼那幅畫。
畫并未畫完,徹底完,應該還需要好幾天的時間。
不過之后這段時間,應該是比較清閑的。
輕輕關上門,背著包來到電梯門口,準備下去。
叮。
電梯升上,梯門打開。
低著頭就要進去,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悉的低笑。
“這是要去哪兒?”
寧璃猛地抬頭,清澈明艷的桃花眼微微睜圓。
“二哥!?”
陸淮與怎麼來了?
“周翡說你考完就自己走了,我猜著你是來了這。”
陸淮與說著,步出電梯。
寧璃跟著退后讓開,待看到他手里拎著的盒子,又是一愣。
“二哥,這是……”
“吃飯了麼?”
頓了下,老實搖頭。
“沒有。”
陸淮與抬了抬下。
“你請我進去,我請你吃飯。”
……
暖黃的燈灑落,在餐桌上映出一道淺。
寧璃看著面前依次擺開的食盒,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怎麼就……和陸淮與面對面,一起吃晚飯了?
“這家店的主廚住的有點遠,所以多等了會兒。”
陸淮與說著,將木勺遞了過來。
“試試。”
寧璃仔細回想了一遍他這句話,眼皮跳了跳。
“二哥,你不會是專門又把主廚回去上班了吧?”
陸淮與下頜輕點。
“還好這些做起來不是很費功夫,不然可能真趕不上過來了。”
寧璃看著面前致的擺盤,沉默了一瞬。
就算是外帶,這樣的規格也已經是極高了。
如果沒看錯,那道雪蛤湯熬出來就要好幾個小時,他是怎麼說出“不是很費功夫”這種話的?
似是猜到了在想什麼,陸淮與角微彎,笑了聲。
“我也沒吃呢。”
陸二貴,別說為一頓飯,就算是為一口茶,也是極講究的。
他會這麼“折騰”,似乎也很正常。
寧璃剛才還不覺得,這會兒一聞到飯菜的香氣,才覺得胃里空空。
盛了一碗湯遞過去。
陸淮與看著遞到手邊的木碗,眉梢輕挑。
寧璃道:
“喝湯暖胃。”
陸淮與睡眠不好,飲食不規律,所以后來有很嚴重的胃病。
多注意點總是好的。
陸淮與接過。
他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多。
本來想著寧璃今天考完,是該出來好好慶祝一下的,結果正好聽周翡說下午實驗結束,就一個人走了。
沒跟著回葉家,那能去的地方,無非也就那幾個。
來這一看,發現寧璃的房間果然亮著燈,他就確定了。
寧璃作一頓,驚愕的抬眸看他。
“這麼說,二哥你兩個小時前就到了?”
陸淮與想了想。
“不到吧。本來覺得你應該在忙,就想等你下來再說。但眼看著就過了飯點,就了主廚送飯過來。”
他是看到寧璃關燈了,確定已經忙完,這才上來的。
寧璃訥訥:
“那……你怎麼不上來?”
陸淮與這樣的人,居然會在樓下默默等上將近兩個小時。
現在云州晚上已經很冷了。
陸淮與薄挑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我又沒有這里的鑰匙,當然只能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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