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笑了起來。

“西京大？？那有點想太多了吧！”

別說西京大，就算是后面排在第二梯隊的高校，估計都要好好考慮考慮。

“話說回來，這個績也確實是有點問題啊……M省第五，真就這個水準？”

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周圍瞬間安靜了一刻。

在這的都是人，誰還聽不出這話的弦外之音？

這份寂靜，幾乎令葉瓷窒息。

知道自己水平不夠，所以這段時間一直沒敢松懈，各種題庫和卷子也都做了。

可誰知道，最不愿看到的場景，還是發生了。

而且，是以如此難堪的方式！

以前在二中，學校里風言風語，尚且還能裝作聽不到。

但現在不一樣。

這些績都是會被記錄在檔案里面的，不但會給各自高中反饋，還會影響到那些高校對他們的審核評定！

葉瓷攥著那張卷子，恨不得直接撕爛！

……

李遠很快回來繼續上課。

他都是挑重點講，而且講的很快。

稍有錯神，可能那個點就跳過去了。

葉瓷本來心就非常糟糕，這樣聽的時間久了，整個人腦子都是昏昏漲漲的。

李遠道：

“這道電磁場的計算就不講了，兩個寫錯的同學，自己晚自習借一下別人的卷子，自己看看。”

說完，他就直接把卷子翻了過去。

其他人也跟著翻。

葉瓷看了眼，自己那道題只寫了兩個公式。

就是那寫錯了的兩人之一。

不，甚至算不上寫錯，因為本就沒怎麼寫。

一整個下午，葉瓷都不知道時間是怎麼過去的。

直到下課鈴響起，李遠宣布下課，才恍惚回神。

許多人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吃飯。

葉瓷坐在自己的位置，覺得渾疲憊。

趴在了桌子上。

李遠走到教室門口，又扭過頭來看了一眼，微微皺眉。

……

云州。

晚上六點半，周翡從床上爬起來，準備點外賣。

還沒來得及下單，就接到了李遠的電話。

“喂？李老師？”

周翡很快接了。

以前他在京城一中上學的時候，就是跟著李遠搞競賽，算是他的得意門生。

“周翡。”

李遠開門見山，

“你們學校這次送來的三個，都是你的學生吧？”

“是啊，怎麼了？”

周翡有點詫異。

他知道李遠是這次冬令營的授課老師之一，為了避嫌，之前特意沒有跟李遠聯系，只是請孫青宜幫忙，多多照顧一下。

而按照李遠的格，也會對這些格外注意。

他沒想到這次李遠主打電話來，真是為了寧璃他們幾個。

“其他的沒什麼，就是想找你了解一點況。”

李遠斟酌著開口，

“那個葉瓷，你教過吧，水平怎麼樣？”

周翡在云州二中任教，競賽就是他負責的，當然對這些是最清楚的。

一聽李遠這話，周翡直覺不太好，眉心微凝。

“葉瓷？的話……只能說天賦一般吧。您怎麼突然問這個？”

李遠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沉著聲音道：

“今天小測，葉瓷的分數不盡如人意。所以我來問問你，這到底是個什麼況？”

周翡眉頭皺得更。

得是考的多差，才會讓李遠專門打了這個電話？

“你也清楚，這份小測的績，之后是要反饋給你們學校那邊的，所以先提前跟你通個氣，看是不是中間有哪里搞錯了。”

李遠這話說的委婉，但周翡何其聰明。

他立刻就意識到，事或許比自己預想的還要更嚴重。

片刻，他才緩聲問道：

“李老師，您說中間搞錯了……是什麼意思？”

“今天小測的卷子，是我和朱老師他們前幾天一起出的，側重點和之前的初賽有些偏差。葉瓷……很多都沒有寫出來。”

李遠的聲音嚴肅了幾分，

“準確的說，只做出來了和初賽雷同的那部分。”

要不是那幾道題，葉瓷估計連41都難考出來！

搞競賽的這些學生，都稱得上在理上很有天賦。

但細分，還是有區別的。

有人擅長電磁場，有人擅長力學。

可是，沒有人是葉瓷這樣的。

似乎只會做初賽考到的那些。

“周翡，你的能力我清楚，寧璃和裴頌也都是你帶出來的，我相信你教的容沒問題。但葉瓷這個況，你仔細考慮一下，看看到底是哪兒出的問題。至于你們學校那邊，最好也盡快進行一下通。”

周翡已經明白李遠的意思了。

其實當初葉瓷全省第五的績出來的時候，他就有過懷疑。

但那時候沒什麼證據，他也不可能憑著這點懷疑就去做什麼。

可他沒料到，會鬧這樣。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跟學校申請調查。”

李遠“嗯”了一聲。

其實這次也是看在周翡的面上，他才打了這個電話。

不然葉瓷的績，這會兒估計已經被遞到省里了。

“抓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