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瓷腳步一頓，又繼續往樓下走去。

“本來也是我自己沒考好。”

“那幫你說句話也行啊。”曹靜璇跟在邊，“是班里第一，要是出聲，剛才那個張棪琰也不能那麼過分。”

第一。

這個詞落耳中，又讓葉瓷心里一陣憋悶。

和寧璃關系本來就不好，看到被辱，寧璃指不定多高興呢吧，怎麼還會幫說話？

輕聲道：

“寧璃姐向來不喜歡摻和這些事兒，我也不想麻煩。”

曹靜璇打量著的臉，仿佛明白了什麼。

其實昨天就看出來了，寧璃和葉瓷的關系并不好。

葉瓷對寧璃還算是客氣殷切，但寧璃卻十分冷淡。

今天看，似乎比預想的還要糟糕。

重組家庭……

曹靜璇識趣的換了個話題，安道：

“那算了，今天晚上你先好好休息，把狀態調整好，肯定能很快趕上的。”

葉瓷勉強笑了下。

“希吧。”

……

晚上回到宿舍，簡單洗漱收拾完，已經是十點半。

所有人也只有睡前的這一小會兒能拿到自己的手機。

宋夢唐開著小臺燈，在自己的座位，專心的看著剛發的資料。

葉瓷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轉出去打電話了。

蘇媛很快接了。

“喂？小瓷？怎麼這麼晚啊？”

知道冬令營是全封閉管理，葉瓷們只有晚上能拿到手機，但也沒想到居然到了這個時候。

“嗯，晚自習十點結束的。我剛回到宿舍。”

蘇媛語帶心疼：

“那這也太辛苦了。第一天，適應不適應？”

葉瓷眼眶一紅，聲音里就帶上了一哽咽。

“媽媽。”

蘇媛頓時聽出聲音不對勁，連忙問道：

“怎麼了？跟媽媽說說？”

葉瓷噎了一下，強忍著淚意。

“沒什麼，我就是……就是想你和爸爸了，還有小晟。”

蘇媛這才松了口氣。

“我們也都很想你，再有十三天冬令營就結束了，再堅持一下好不好？”

以為葉瓷只是單純因為第一次自己出遠門想家了才這樣，怎麼也想不到葉瓷如今的境。

但葉瓷也不可能把白天的事兒告訴。

“遇到什麼問題，記得及時跟你們的老師反映，知道嗎？對了，寧璃呢？”

葉瓷道：

“寧璃姐在宿舍，我是出來打的電話。”

蘇媛心不太好。

葉瓷狀態不佳，可聽起來寧璃本沒有任何表示。

出發之前，還專門叮囑，讓寧璃多照顧一下葉瓷，估計也是全當耳旁風了。

但凡寧璃對葉瓷好一些，葉瓷也不會因為想家哭了吧？

“媽媽，要不要我讓寧璃姐接電話？”葉瓷吸了吸鼻子，問道。

“不用。”

蘇媛干脆的拒絕了。

寧璃都不知道主打電話回來，又何必這麼麻煩？

們之間，連面對面通都難做，何況隔著電話？

“小瓷不哭了，不然這樣，等你們冬令營結束，我們一起去京城接你回來，好不好？”

葉瓷輕聲拒絕了。

“那太麻煩了——”

“這怎麼能麻煩？就這麼定了，回頭我跟你爸爸說一聲，正好小晟一直也想去京城。”

蘇媛語氣堅定，葉瓷就答應了。

“謝謝媽媽。”

……

寧璃在自己的位置寫了會兒題，手機亮了一下。

是陸淮與的消息。

【冬令營第一天，覺怎麼樣？】

寧璃想了想。

【好的。】

【一中很大，也很漂亮。】

陸淮與看著這行字，微微挑眉。

【你對一中印象好像不錯？】

【嗯。】

寧璃猶豫了下，

【上課是在3號樓的501。】

陸淮與了然。

【那個階梯教室以前經常用來上公開課。】

所以他也去過。

寧璃想起那面墻上的留言，想說點什麼，話到了邊，又咽了回去。

【那我先睡覺了，二哥晚安。】

陸淮與知道們時間，很快結束了對話。

【晚安。】

……

周翡自從接到李遠的電話，就忙碌了起來，各種打電話找人。

直到過了晚上十二點，才終于長舒一口氣，躺在了床上。

他看了眼手機，好幾個人喊他上線組隊。

他頭疼的全都拒絕了。

現在哪兒有這個心。

葉瓷是云州二中的學生，也算他帶出來的。

要真是查出什麼問題，不僅僅是自己，連帶著他和二中都要到牽連。

再往下查，可能還會拉出更多人。

現在只能是盡快查，這樣多還能掌握一點主。

他煩躁的了太。

早知如此，當初葉瓷的績一出來，他們就應該申請復審的，最不濟，也得再對的水準底。

可那時候學校只顧著高興了，本沒顧上。

而他這邊，又因為高三接著就是期末考，就沒管太多。

誰知道——

周翡一把將被子掀起，蒙頭睡覺。

……

三天時間轉眼過去，很快迎來了冬令營的第一場正式考試。

李遠一邊發卷子，一邊道：

“這次考試的范圍，都是前三天講過的容，考試時間依然是兩個小時。希大家放平心態，好好考。”

說完，他掃了葉瓷一眼。

如果說之前的小測，考的是基礎，那這一次，考的就是學生的學習能力。

以前也有學生，最開始進來的時候績很一般，但思維敏捷，接能力強，最終后來居上的。

葉瓷低著頭。

教室里很安靜，只有寫題的聲音。

葉瓷看向自己手里的卷子。

這上面只有十道大題。

的確是最近三天講到的容，可是……無一例外，這些題目都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演變。

死記背的那些答案，本——派不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