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瓷瓣抿，袖中的兩只手早已經絞在一起。

這句話就是直接問，有沒有作弊了！

“沒有。”

斬釘截鐵的開口，

“初賽的績，就是我自己考出來的。”

“那這兩場考試，以及你最近的進度，你怎麼解釋？”

李遠盯著，

“你應該知道，你們的競賽老師周翡，以前也是一中的學生。他當初就是我帶的。據他說，你在云州二中理競賽班幾個月，績也一直平平，唯獨競賽初賽的時候，考出了歷史最好績。”

不是他非要懷疑學生，而是葉瓷這況的確不對。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葉瓷心頭一涼，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這幾位老師先前已經開始查了！

一時間，心里又驚又怒，同時還生出了一強烈的辱。

冬令營五十二個學生，來自各個省市，可偏偏他們只懷疑！

甚至在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暗中調查這些事了！

“就算是押題，也不可能猜中這麼多。”

就連李遠這樣有著多年競賽經驗的老教師，能押中幾道題就算不錯了。

葉瓷怎麼就那麼巧，幾乎全中？

“所以，您就懷疑我作弊？”

葉瓷反問，聲音微微上揚，緒似乎也有些激了。

趙平出來打圓場：

“葉瓷，這個我們還是得重申一遍，現在不是懷疑你作弊，只是希你能把這個事兒解釋清楚。現在呢，其實有兩個解決方案。第一個，你把事原原本本的說一遍，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第二個，省里初賽還有一份備用B卷，你可以重新做一遍。這份B卷和之前你們考試用的A卷難度系數幾乎是相當的，只要你能做出一個不錯的績，一切自然清楚。”

他這邊說著，那邊李遠又從屜里拿出了一個封的文件袋。

很薄。

“備用B卷就在這里面。”

李遠放在了桌上，看向葉瓷，

“你自己選吧。”

辦公室一片死寂。

葉瓷如坐針氈，口像是著一塊石頭，沉悶的讓人不過氣來。

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幾人。

此時，面上的神已經恢復了平靜。

“我沒有提前看過初賽的考卷。我之所以能考好，是因為——我之前看了寧璃的筆記本。”

“的那個筆記本上，幾乎撞了初賽試卷中百分之九十的題目。”

話音落下，李遠三人都是震驚當場。

“你說——寧璃！？”

葉瓷這兩句話，蘊含的信息量太大了！

如果真是如所說，那……有問題的，估計是寧璃啊！

葉瓷頷首。

“是。李老師，您說的不錯，之前在競班，我的績的確一直很一般。之所以能在初賽考出那個績，其實就是因為看了寧璃的那份筆記。而關于這一點，我從沒有過瞞，無論是周翡老師還是其他人面前，我不止一次提過，我能考進決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

“最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那本筆記有問題，直到我參加完初賽，才發現上面的題幾乎全都撞了。”

李遠皺起眉。

“既然這樣，當時你怎麼沒有跟周翡反映？”

如果真的撞了那麼多題，周翡不可能察覺不出問題。

葉瓷抿了抿，聲音放輕了一些。

“……我那時候雖然覺得奇怪，但因為的績一直很好，我就沒太在意，以為是湊巧了。而且……畢竟是我姐姐……”

寧璃和葉瓷之間復雜的家庭關系，李遠三人也都有所了解。

葉瓷這麼說，其實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當初的確覺到事不對了，可是因為牽涉到了寧璃，就沒有對外宣揚。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的質？”

趙平不贊同的搖了搖頭。

在省里的比賽中作弊，一旦被發現，后果極其嚴重。

相關獎項會被撤了不說，還會牽引出一系列的問題。

葉瓷低下頭。

“我對不起各位老師。”

李遠沉思了好一會兒，聞言擺擺手。

“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關鍵是——”

寧璃到底有沒有作弊？

“……這孩子績的確出，天賦也好，沒理由做這些吧？”

李遠對寧璃是非常欣賞的。

周翡是他的得意門生，寧璃是周翡帶出來的，現在又跟著他上課。

他看過的卷子，也和討論過一些問題。

寧璃思維敏捷，悟極高。

他帶了這麼多年競賽班了，寧璃在里面也絕對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這樣的天才，本沒有必要做這些啊。

一直沒說話的朱敬源開了口。

“那本筆記，現在在哪兒？”

葉瓷頓了下，輕聲道：

“在我宿舍。”

李遠眉心皺了下。

來參加冬令營，居然還連那個筆記也一起帶來了？

這——

朱敬源點點頭：

“好，那你現在去把那個筆記拿過來。另外，讓寧璃也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