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比。

好一個不能比。

方蘊儀這輕描淡寫的一句“零花錢”，可是足足七位數的高價！

而那時候，沈璃不過才十六歲！

這樣的年齡，一幅畫作就能拍出這樣的價格，說出去不知道要引起多人的羨慕與欽佩。

到底是誰和誰不能比？

許旖旎了，猶如兜頭澆下一盆冷水，寒意遍。

方才，說的那幾句話，方蘊儀都聽到了？

而這句“不能比”，顯然也包括！

許旖旎怎麼都沒想到事會發展現在這樣。

看著對面，方蘊儀站在沈璃前，是再明確不過的護短姿態！

可是、可是！

們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才對啊？

而且之前陸淮與甚至沒有把方蘊儀和陸錚要回來的消息給沈璃，這不正意味著他們是不認可沈璃的嗎？

怎麼現在——

那幾人早已經扛不住方蘊儀的這般詰問，再次低頭道歉。

“沈璃！實在是對不住！我們剛才那些話都是胡說的，你別放在心上啊！我們保證之后絕對不這樣了！”

方蘊儀看向沈璃，眼神征詢。

沈璃本來也懶得和這樣的人計較，方蘊儀又親自替出頭，便道：

“方阿姨，別因為這種事兒耽誤您看展。”

方蘊儀心里一：啊，這種時候，阿璃第一個想著的還是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小棉襖嗎！？

被阿璃這句哄的開開心心，便對那幾人道：

“幾位可能不了解，誹謗罪的責罰重的。不過既然阿璃不追究，那今天這事兒就算了。希幾位以后也能借助自己深厚的閱歷和廣闊的見識，又或是單純靠著年齡的增長，畫出讓人喜歡，且愿意掏錢的作品。”

沈璃在心里默默嘆服。

整段話不帶一個臟字，卻還是能在談笑間殺的對方片甲不留。

這位的戰斗力，委實一絕。

幾人無地自容，落荒而逃。

于是，很快，這里就只剩下了沈璃、方蘊儀，以及許旖旎。

沈璃看向方蘊儀：

“方阿姨，謝謝您。”

“跟阿姨客氣什麼。”方蘊儀了下頭發，依舊風冷艷。

沈璃的視線掃過神不太好的許旖旎，想起之前說的那些話——方蘊儀和陸錚本來是打算月中回來的，那這是提前了？

而且看起來，應該是剛抵京沒多久，這就來看奈的畫展了？

“方阿姨，您今天怎麼來了這？”

方蘊儀微微一笑，大氣端方：

“因為我也喜歡奈的畫啊。”

也。

沈璃覺得這話似乎有點古怪，但也沒深究。

方蘊儀眨眨眼：

“說起來，我們的興趣還一致的呢。”

既然都來看奈的畫展了，那當然是算得上一句“志趣相投”。

沈璃笑著點頭：

“是啊。”

笑起來的時候，桃花眼彎起，就是弧度漂亮至極的月牙。

方蘊儀其實之前看過不沈璃的照片和視頻，但那些和看真人，覺還是很不一樣的。

當面——這沖擊力也太大了。

沈璃又想起另一件事，略帶遲疑著問道：

“對了，剛才聽您提起，我還不知道您對我的畫那麼了解？”

那幅畫是很早之前拍出的了，方蘊儀居然清楚的知道當時的競拍價。

方蘊儀從容淡定地開口：

“嗯，我平常很喜歡看畫的，所以對這些就記得比較清楚。不過——”

的臉上現出幾分約的嫌棄。

“拍下你那幅畫的人，實在是有點摳門了，怎麼不直接湊個整呢？”

沈璃眼皮跳了跳。

“也不知道是誰，眼不錯，就是花錢不夠利索。”

沈璃輕咳，就要開口勸阻。

但沒來得及。

一道慵懶低沉的聲音傳來。

“是我。”

方蘊儀渾一僵，回頭看去。

陸淮與打完電話，剛一回來，就見本應該后天才回來的方蘊儀正站在沈璃旁邊。

他一手兜，微微一笑。

“媽，好久不見。”

……

寂靜。

沈璃從來想不到，居然能撞上這麼尷尬的場景。

考慮到這件事的源頭，還是的那幅畫，沈璃莫名有了種夾心餅干的錯覺。

試著救場：

“那個，方阿姨，其實——”

“那就行。”

方蘊儀以驚人的速度調整好了心態，仿佛全然已經忘了剛才背地里吐槽自己兒子還被聽了個正著，高貴冷艷的臉容上，難得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阿璃的畫，是得留家里。”

沈璃：？？？

陸淮與一噎。

他下意識看了眼沈璃，正瞧見些微茫然的眼神，又覺得頭疼起來。

這才說了幾句話？

就不能克制一點兒？

許旖旎眼看著，覺得自己已經被徹底忘，心里又是慌張又是惱，還是著頭皮開口：

“方姨，您提前回來真是太好了。不知道您今天有沒有時間，我給您準備了禮，是CHUIN家的紅寶——”

的話尚未說完，方蘊儀的手機震起來。

接起：

“喂，艾米店長。”

許旖旎心頭一跳，這稱呼……怎麼和CHUIN的那位店長一樣？

“好，我知道了，麻煩了。”

方蘊儀很快掛了電話，看向沈璃：

“阿璃，我幫你訂了點東西，CHUIN那幾對耳釘先到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許旖旎猛然一驚，抬眸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