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之前聽顧聽瀾說起的時候，就約有種預。

還真是……

盯了那個名字幾秒鐘，旋即指尖了，點開。

Saint的資料，在眼前展開。

姓名：Saint。

年齡：不祥。

別：不祥。

國籍：不祥。

看著這份表格，沈璃紅微挑，輕嗤。

不祥，不祥，除了一個絕對稱不上名字的代號，全都是不祥。

再往下就是Saint在賽馬會的所有易記錄。

最近的一次，就是去年八月賽馬會的時候，押注贏得那一筆。

沈璃面無表盯著那個悉的銀行卡號，以及后面那個令人咋舌的金額，沉默了好一會兒。

隨后，起去冰箱拿了一瓶冰水回來。

喝了口水，冰涼的順流而下，腔之中那燥郁的火才稍稍平息。

片刻，繼續往下看去。

Saint的第一筆易記錄出現在五年前。

時間都是每年的賽馬會期間，而且押注的次數不多。

但——每一筆都賺了。

前面幾年雖然沒有最后一次下注的金額多，但也絕對算得上是大賺。

沈璃越往下看，那無名火就拱的越厲害。

又喝了口水，但這次已經下不下去了。

煩躁的不行，干脆選擇退出，眼不見為凈。

回到之前的頁面，排在Saint下面的，是另一個名字。

Gambler。

這個名單是按照最新易記錄排列的，押注賭贏獲利越多，名字就越是靠上。

去年的賽馬會，一共七位會員參與了賭馬。

其中，Saint和Gambler是賺的最多的兩個，自然排在最前面。

當然，如果要這兩人分個高下的話……

這個列表排名，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沈璃點開Gambler的資料。

和Saint一樣，除了一個代號，其余資料全部都是不祥。

只不過這一份資料顯示，Gambler的第一筆易，是在前年。

并且，雖然參與年限于Saint，但押注次數比起對方并不算。

更重要的一定是：也是全贏。

對比Saint，Gambler的下注金額并不高，不過這麼多場贏下來，累積起來，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但人和人，就怕比。

沈璃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個頁面上的數字，再看這個，頓時覺得口那口氣更堵了。

“啪”的一聲合上了電腦。

正在這時，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來。

看了眼，是聞霄的電話。

“喂。”

接起，聲音微微低，帶著冷意。

聞霄愣了下，笑了：

“怎麼了這是？誰這麼有本事，惹到你了？”

沈璃格清冷斂，喜怒不形于，一般人其實很難讓產生如此明顯的緒波。

所以聞霄才覺得稀奇。

“沒什麼。”

沈璃眉眼間依舊帶著躁意，

“剛知道一件事，晦氣。”

聞霄：“……”

這是真氣著了？

他開玩笑道：

“上次把你氣這樣的，好像還是Saint？”

沈璃忽然安靜下來。

氣氛凝滯。

聞霄也意識到了什麼，有些不可思議地開口：

“……不會吧？還是——但你們現在除了債主和欠債人關系，應該沒有其他聯系了才對，這好端端的，人怎麼又招你了？”

再說，這又不是在里蘭。

沈璃面無表：

“我知道我還欠著人家錢，你倒是也不用一次次提醒我。”

聞霄咳嗽一聲：

“我就順便一說……不過你今天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沈璃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

“你記得我去年是怎麼還上第二筆欠款的嗎？”

“記得啊，不是你在港城賭馬贏錢了嗎？”

聞霄甩了甩打火機，又從兜里出煙盒，咬了煙在里，“啪嗒”一聲點上。

沈璃在里蘭欠下巨額債務，分期償還。

最重要的收來源，就是賣畫和地下賽車。

按理說掙得不，奈何欠的更多，東拼西湊也還是不夠。

聞霄本來都以為要拖欠了，結果一趟港城之行，功翻。

不過——

“你當時賺的，基本都用來還債了吧？應該只剩了個零頭？”

聞霄猛一口。

沈璃道：

“當時有一個人賺的比我多。”

聞霄猛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你——你說咳——什麼！？”

沈璃繼續道：

“那個人，就是Saint。”

的語氣平靜至極，但聽在聞霄耳中，卻覺得冷嗖嗖的。

他好不容緩和了咳嗽，整個人都驚了。

“真是Saint？你確定！？”

“賽馬會的會員資料，現在就在我手里。”

“……”

也對，渡田馬場現在是的，當然有權查看這些。

但這也太——

聞霄回過神來：

“這麼說，人不但吞了你辛苦贏來的獎金，本也比你賺得多？”

電話那頭一片死寂。

不知道為什麼，聞霄覺得，雖然此時只是打電話，看不到人，他還是覺到了一的危險。

“咳。”

聞霄干咳了聲，

“其實……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輸給人家了，是吧？再說，這次最起碼人沒再坑你一次，讓你再背一次債，你說——”

啪。

沈璃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