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校了？”

唐逸也看了過來，神好奇。

“對，咱們院今年招新，我就留下來當講師了。”

言秋顯然心很好，

“晚上千萬別言老師客氣！”

傅年年嫌棄萬分地將他的手甩開，實在是被這句“言老師”惡心到了。

唐逸倒是很快接了這件事，沖著言秋豎起大拇指：

“大師兄，可以啊！”

西京大是全國最高等學府，留校標準極其嚴苛，而且一般學生就算能留校，也是從輔導員或者教授助理的份開始做起。

能直接為講師的，實在是之又。

這還要歸功于言秋那一篇《Universe》。

當然，他是沈知謹一手帶起來的，博士期間作為沈知謹的助理，也負責了不工作，本來也比其他人優秀太多。

他確實有這個資格。

“那大師兄，你之后要擔任哪一門課的講師？”唐逸繼續問道。

言秋道：

“還沒定，但大概率是本科生的《球面天文學》。”

沈璃愣了下：

“師兄，這好像是我下學期要上的課。”

言秋猛地拍了下手，神驚喜：

“對啊！差點兒忘了小師妹還是本科生呢！”

沈璃：“……”

“那好啊！”言秋更高興了，“到時候我就能和小師妹一起上課了！”

這覺還新奇的。

沈璃也很高興：

“那以后請假就方便了。”

言秋：“……”

傅年年沖著沈璃出欽佩之：

“小師妹，你不上課居然還需要請假？這也太給大師兄面子了。”

其他課不說，專業課都是院這邊的自己人，哪個老師不是把沈璃當寶貝慣著的？

沈璃：“……”

言秋本來想手，仔細想了想，發現傅年年說的很有道理，遂作罷：

“算了，反正以后說出去，小師妹就是上了我的課，你們兩個——羨慕就直說。”

唐逸搖頭：“大師兄，我們不羨慕。”

言秋嗤笑：“這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唐逸堅持：“不是，我們真的不羨慕。”

言秋輕嘖：“只管，言老師都懂。”

唐逸頓了頓，終于直白開口：

“大師兄，到時候如果你真的教了《球面天文學》，能保證比小師妹水平高嗎？”

言秋臉上笑容凝滯。

傅年年難得給了他一個同的眼神：

“沒事兒，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小師妹碾了，對吧？”

言秋：“……”

他沉默了會兒，看向沈璃，認真道：

“小師妹。”

“嗯？”

“我決定了，下學期要真是到我教你們這門課，你來當助理吧？”

“……”

“什麼助理？”

一道清冷疏離的嗓音傳來，幾人回頭，就看到是沈知謹來了。

傅年年笑了聲，道：

“老板，大師兄說，想請小師妹——”

言秋輕咳一聲：

“我說下學期如果能正好當小師妹他們《球面天文學》這門課的講師，遇上問題的話，希能和小師妹一起探討。”

沈璃：“……”

傅年年和唐逸齊齊遞過去一個一言難盡的眼神。

言秋無所畏懼。

開玩笑，讓老板兒當自己助理，哪怕只是調侃的一句，他也不敢讓老板聽見啊！

沈知謹聞言，思索片刻，點了點頭：

“嗯，其實現在也行，阿璃五一在家的時候正巧剛看完那本。”

言秋：大意了。

最后，這一天的晚上，傅年年和唐逸還是逮著言秋狠宰了一頓。

……

周三晚上，沈璃吃完晚飯，正在自己房間看書，手機忽然亮了下。

拿起手機看了眼，是趙旋的消息。

他的工作效率一向很高，以最快的速度都整理好了一份向遙的資料發了過來。

沈璃點開。

這份資料容十分詳實，所有能查到的與向遙相關的信息，全都集中到了這里。

甚至包括他父母公司的運營況，以及所有可以查到的大額消費，都一清二楚。

沈璃認真翻看了許久。

趙旋說的不錯，向遙的家境的確只能算是不錯，本無法和郁家這樣的豪門相提并論。

但這幾個月以來，向遙明顯變得闊綽起來。

準確的說，就是從郁承出事兒的那個月開始的。

向遙家算是暴發戶，他自己也是個標準的不學無的富二代，大學文憑是在國外買的。

回國之后，他就在自己父母公司掛了個閑職，但也基本不怎麼去上班。

大部分時間就是在外面吃喝玩樂，和其他富二代一起混日子。

他家里公司的況一如既往，但他這幾個月的花銷明顯增多了。

怎麼看都不怎麼對勁。

最后，趙旋還整理了一份向遙的人往來關系圖，列出了所有和他有著較為切往來的名單。

沈璃看完以后，沒有看到郁妤的名字。

給趙旋回了消息。

【向遙的人關系網里面，沒有郁家人？】

趙旋很快回了。

【是的。他只和郁承有往來，但和郁家其他人都沒什麼聯系。】

這當然只是明面上的。

沈璃看著手機，若有所思。

趙旋是很有手段的，如果連他都沒查到向遙和郁妤有關系，那就證明他們之間的那條線，是深埋在暗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那天巧聽到向遙和郁妤打電話，也不會將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聯系起來。

【好，我知道了。】

趙旋雖然不懂為何要查向遙，但也直覺知到對這件事頗為看重。

【沈總，還需要我去查些什麼嗎？】

沈璃想了想。

【不用。】

放下手機，打開電腦。

向遙突然變得大方起來，顯然是有其他進賬渠道。

房間一片安靜，電腦屏幕上的淡淡瑩照在臉上，愈發顯得瑩白，眸烏黑。

很快，向遙名下數張銀行卡的近三個月的流水，出現在眼前。

沈璃一一掃過。

沒有任何異常。

隨后，又查了郁妤。

那邊名下的所有賬目，也是干干凈凈。

二人之間，沒有任何金錢往來。

沈璃靠在椅子里，盯著屏幕，角極輕地彎了下。

還真是夠謹慎的。

但這位郁二小姐，大概忘了有個詞“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