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神嚴肅了許多：

“是。幸好王巖老師去了，認出那幅畫有問題，不然又要鬧出不小的麻煩來。”

沈璃最近忙著考試，俞平川就沒有把這事兒告訴，還是無意間從魏松哲那聽來的。

后來給俞平川打了電話，才知道假畫還是王巖看出來的。

那幅假畫同樣仿的非常厲害，幾乎和原作一模一樣，王巖是俞平川的徒弟，對他的畫作十分悉，這才察覺不對。

“查出什麼線索了嗎？”

“這……”工作人員為難搖頭，“這次和之前一堂畫廊出現了您高仿畫的那次很像。目前我們已經命人著手進行調查，但……”

剩下的話不用說出口，沈璃自然明白。

既然是高仿畫，來路當然是不正規的。

做了這事兒的人，絕不會輕易讓自己留下把柄。

他們在明對方在暗，這事兒自然不好查清。

沈璃略作沉：

“我知道了。”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兩次的假畫事件，彼此之間可能有著某種聯系。

當然，沒有證據的況下，這些都只能算是猜測。

“之后有任何進度，及時通知我。”

工作人員連忙道：“好的。”

沈璃起離開。

……

回去的路上，沈璃接到了方蘊儀的電話。

“阿璃，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這次打算怎麼過啊？”

方蘊儀正在蛋糕店，一邊和沈璃打電話，一邊看著柜臺里面擺放著的一個個致漂亮的生日蛋糕，仔細挑選著。

這個玫瑰慕斯蛋糕好像不錯！

這個王冠羽冰激凌蛋糕也很夢幻！

嗯？這個黑森林蛋糕上的小公主好可！

沈璃有些意外，沒想到方蘊儀居然還記掛著的生日。

“方阿姨，我準備后天回港城過生日的。”

方蘊儀輕輕“啊”了聲。

“我本來還說幫你過生日呢……”

也對，怎麼忘了這回事兒。

這是沈璃被認回以后過的第一個生日，當然是要陪著顧家和沈知謹一起的。

沈璃輕聲道：

“不好意思啊方阿姨。”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方蘊儀了下頭發，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態，“那明天你有沒有空，來家里，我們提前幫你過？”

沈璃：“……”

看來方蘊儀是打定主意要幫過這個生日了……

只是，明天的話——恰好是和陸淮與的一周年紀念日。

似是猜到了在想什麼，方蘊儀道：

“阿璃，要不這樣，你中午來家里，我們一起簡單幫你慶祝一下，吃個飯。其他時間還是留給你們自己，好不好？”

語氣征詢，但不掩那份希冀。

沈璃無法拒絕：

“好，謝謝方阿姨。”

方蘊儀頓時松了口氣，眉眼舒展，明艷生起來：

“那就這麼說定了，等會兒我去和淮與說。”

掛了電話，出手，向前一指，微微一笑：

“就這個。”

……

沈璃回到學校之后，接到了陸淮與打來的電話。

“二哥？”

“阿璃，明天中午你來家里過生日？”

“對。方阿姨已經和二哥說過了嗎？”

“嗯。”

陸淮與語調慵懶，聲音里帶著幾分散漫笑意。

他沒說的是，方蘊儀的原話是“明天中午我要幫阿璃過生日，你看著辦”。

看在他們只占了一頓午飯的份上，陸淮與還是應了。

“明天我去接你。”

“好。”

……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陸淮與接沈璃去了陸家。

陸老爺子正在院子里澆花，看到沈璃立刻高興迎了上來：

“阿璃！”

“陸爺爺。”

“快進來！”陸老爺子帶著往屋走去，“外面太熱了，別曬著！”

沈璃跟他來到客廳，左右看了看，卻并未看到方蘊儀和陸錚的影。

正當疑的時候，廚房忽然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接著就是一道慌張至極的尖聲：

“啊！陸錚！它了！它了啊啊啊！”

一道低沉平靜的男人聲音響起：

“因為它是條活魚。”

方蘊儀更慌了：

“活魚！它怎麼還活著的！？”

陸錚安靜一瞬：“因為你說現殺的新鮮。”

“哦、哦！”方蘊儀強自鎮定下來，“對，新鮮！”

陸錚看著快被掀翻的廚房，無奈：

“還是我來吧。”

方蘊儀頓時警惕萬分地看著他：

“魚我都殺了一半了，你這時候來搶功勞，太過分了吧！？”

陸錚閉了閉眼：

“我會和阿璃說這是你親手做的。”

方蘊儀昂起高貴的頭顱，對他此等行徑十分不齒：

“陸錚，你騙我也就算了，還想騙閨？我告訴你，今天這道菜我做定了！”

陸錚：“……”

沈璃來到廚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流理臺上一片狼藉，地上一條魚正在蹦迪，方蘊儀一手舉著刀，如臨大敵地看著它，好像在思考要不要一刀砍下去，給這條魚一個了斷。

陸錚就在旁邊不遠站著，不知道是在思考怎麼殺魚，還是防止那把刀落在自己上。

沈璃：“……”

頓了頓：

“方阿姨，要不，我來？”

方蘊儀聽見這一聲，頓時渾僵住。

緩緩抬頭：

“……阿璃，你什麼時候來的？”

沈璃委婉：“剛到。”

那又有什麼區別，不都看到這一幕了？

方蘊儀直肩背，又恢復了一貫的優雅姿態。

當然，前提是，忽略手里那把刀，以及服上的那幾片魚鱗。

“這種事怎麼能你來做？”

隨后，抬起手腕，遞出了手里的刀，端莊大方的道：

“陸錚，你來，淮與，你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