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樣，我都喜歡你。

晴天也好，雨天也好，下雪天也好。

笑著也好，哭著也好，生著氣也好。

清冷也好，溫也好，失了控也好。

清醒著也好，生了病也好。

是你就好。

陸淮與，是你就好。

……

陸淮與垂著眼，看著前的小姑娘，良久，低笑了聲：

“什麼時候這麼會哄人了？”

沈璃把玩著他的手指：

“因為你很難哄啊。”

陸淮與眉梢微挑，這個答案顯然取悅了他。

沈璃想起什麼，又抬眸看他：

“二哥要不要休息？”

下午他總是要睡覺的。

之前不覺得，現在想來，應該是和他的心理狀態有關。

陸淮與道：

“你先睡。”

沈璃愣了下：

“二哥有事兒要忙？”

陸淮與作一頓，深邃的眸定定看一眼。

片刻，他笑了聲：

“我去洗個澡。”

分明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然而從他里說出來，慵懶散漫，尾音微微拖長，便莫名帶上了幾分說不清的曖昧。

沈璃臉頰微紅，乖乖松開手，小聲應了：

“哦。”

陸淮與薄微挑：

“沈糖糖，你臉紅什麼。”

沈璃立刻否認：“我沒有。”

陸淮與作勢要來撈：

“要不我抱著你去照照鏡子？”

他提到“鏡子”，過往的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也浮現腦海。

沈璃臉更紅，邊搖頭邊推他的手，生怕真被他押過去，又一頓收拾：

“不用，我要睡覺了。”

陸淮與也只是逗逗，不敢真的再貿然。

不然他真的不敢說，自己還能不能克制住。

“剛才是你手機響了？”他問道。

沈璃這才想起這一茬，拿起了床頭柜的手機。

“嗯，是大舅媽發來的消息，說明天和我一起回港城。”

要回港城過生日，顧家那邊早早就做了準備，連顧聽風他們也陪著一起回去。

陸淮與了的頭發：

“好好休息。”

沈璃點點頭。

陸淮與這才起離開。

咔噠。

房門關上。

沈璃回了梁簌的消息，又將手機放下，在床上坐了會兒。

片刻，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一點：主臥是有自帶的衛生間的，但陸淮與還是去了外面的浴室。

剛剛褪溫的臉頰好像又熱了起來。

躺倒在床上，這里也都是悉的他上的清冷氣息。

枕著的枕頭，拉上薄被。

……

一開始還是想等等他的，但后來左等右等，陸淮與一直沒回來，真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陸淮與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床上的被子隆起一個弧度，整個人都藏在了下面，只出一張小臉。

他走過去。

微微偏著頭，閉著眼睛，安靜而規律地呼吸著，看起來恬靜又乖巧。

陸淮與在床邊坐下，床墊微微凹陷。

似乎覺到了什麼，朝著這邊轉過來，而后緩緩睜開了眼睛。

花了幾秒鐘找回自己的意識，只眼底還蒙著一層霧氣般，朦朦朧朧。

陸淮與俯首，在眉心吻了下：

“吵醒你了？”

沈璃怔怔看著他，點頭，喃喃：

“你洗澡洗了好久啊。”

陸淮與一頓，盯了一眼，似笑非笑：

“久麼？”

沈璃沒察覺到危險，“嗯”了聲。

陸淮與膛震，低笑了聲，沒繼續這個話題，道：

“那再睡會兒？”

沈璃又點頭。

陸淮與幫把被子拉了拉，作勢就要起。

沈璃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二哥，你去哪兒？”

陸淮與盯著的眼睛看了幾秒。

他們在一起這麼久，無需言語，只一個眼神，他便能明白的心思。

于是，他打消了去隔壁的念頭，聲線低沉溫：

“我不走，就在這。”

沈璃似是這才放心了，而后自往后面退了退，給他騰出了一個位置。

陸淮與挑眉：“什麼意思？”

沈璃又手，輕輕拍了拍空位：

“二哥不是也要休息的嗎？”

陸淮與眸子危險瞇起，半晌，舌尖輕抵上顎，笑了：

“沈糖糖，你是真不怕啊。”

沈璃躺在床上，就那麼看著他，桃花眼烏黑純澈。

陸淮與實在是抵不過。

哪怕知道最后難的是自己，折磨的是自己，這樣，他就真的沒辦法。

他終于還是在旁邊躺下，叮囑：

“睡覺。”

沈璃點頭，把被子分給他一半。

陸淮與作頓了下，側看，眼含警告：

“老實點兒。”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而后迅速溜到他懷里，環抱住了他的腰，隔著薄薄的料，還能到塊壘分明，實堅韌的腹。

“好了。”

說著，又在他膛蹭了蹭，自顧自找了個舒服的角度，

“我睡了啊。”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沒給陸淮與半點反應和拒絕的時間。

他結了，終于還是認命地閉了閉眼。

自己好不容易拐回來的祖宗，當然自己供著。

房間終于安靜下來。

沈璃靠在陸淮與懷里，他上的溫度好似總是比高一些，他的心跳聲也聽得很清晰。

不知過了多久，緩緩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半分睡意。

靜靜看著旁躺著的陸淮與。

黑發有些凌，越發襯得他皮冷白，鼻梁高，睫很長。

他生就是完立的五，哪怕是在睡夢中，眉眼間依舊著清冷矜貴。

他下午休息的時候，其實很陪同。

而在得知那份病歷的存在以后，心境也隨之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為什麼要在下午的這個時間點睡覺？

——他會做夢嗎？

——他這樣的況，持續多久了？是從云州那時候，還是，更早？

——為什麼是云州？

他不曾說起，自然也不會問。

只是，在這樣的時候，這樣看著他，難免還是會生出好奇和疑問。

上輩子的陸淮與，應該也有這個問題。

那后來呢？

他好了嗎？

還是……

陸淮與眉心忽而蹙起，眉眼間顯出幾分掙扎之，好似陷了夢魘。

沈璃心臟，正要去他的眉心，卻忽然覺到陸淮與環抱著腰的手臂猛地收。

怔了下，腦子里忽然有什麼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