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映出兩道挨著的影。

沈璃答完那一句，著前站著的男人，又嘆了口氣。

陸淮與眉梢微挑：

“怎麼了？沈糖糖，說出來的話可不允許反悔的。”

沈璃走過去，拉住他的袖口，一頭埋在他頸窩，聲音低低的，小聲念著：

“沒有要反悔。但是——和二哥送的禮比起來，我的太普通了。”

送的是領帶和領夾，雖說領帶是挑了好久才挑好的，領夾也是親自設計送去定做的，但——

陸淮與膛震了下，似是在笑，而后稍稍退后，住的小臉，讓仰起頭來。

他笑著問道：

“沈糖糖，你是十九歲，還是三歲？這個也要比的嗎？”

沈璃腮幫微微鼓起。

陸淮與繼續道：

“再說，剛才，我不是已經從你這討回了禮嗎？”

沈璃還是介意：“那怎麼能一樣？”

“怎麼不一樣？”

陸淮與稍稍放松手上的力道，了的側臉：

“沈糖糖，對我來說，沒有什麼能比這份禮更好了，懂嗎？”

他笑著，像是調侃，像是安，然而眸底認真，字字句句，皆是真心。

沈璃安靜了會兒，微微低頭，瓣微。

陸淮與沒聽清，俯彎腰，笑著問：

“嗯？什麼？”

沈璃看著他近在眼前的清雋絕倫的容，握住了他的手，低聲：

“……那個機會……本來就只會給你的。”

即使他不說，即使沒有這間畫室和這片燦爛星河，甚至他無需問那個問題。

有些事，是早就想好的。

所以，只會有那一個答案。

陸淮與呼吸微微屏住。

他維持著那個姿勢好一會兒，才稍稍退開，與平視。

他定定著，許久，才笑著問道：

“沈糖糖，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我啊？”

沈璃迎上他的目。

早明確他的意，在一年前的這一天。

不，是更早、更早的時候。

所以現在，想為告白的那個人。

“陸淮與。”

沈璃著他，一字一句，

“寧璃、沈璃，沈糖糖——都特別喜歡你。”

……

在一起一周年的這一天，說隆重也簡單，說平凡也珍貴。

說到底，他們不過是一起睡了個午覺，吃了頓晚飯，互贈了禮。

不過是在彼此擁抱中占據彼此，不過是在漫天星河下，將所有意說盡。

他求一個允諾，而還以一場告白。

……

晚上十點，陸淮與將送回天曄城。

沈璃回到家里，沈知謹正在客廳坐著，他的前放著電腦，似是在理工作。

但沈璃知道，他是在等。

“爸，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休息？”

沈知謹抬眸看來：

“快了。”

沈璃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旁邊的柜子上放著一大堆禮盒，正是陸老爺子他們送的生日禮。

沈知謹注意到的視線，道：

“下午的時候，方青云送來的。”

沈璃點點頭：

“是陸爺爺他們準備的。”

上次方蘊儀送沈璃禮，沈知謹是知道的，所以今天看到這麼多，也并不意外了。

他的視線落在臉上：

“今天在陸家玩兒的開心嗎？”

沈璃扭頭看他，桃花眼彎起漂亮的弧度：

“嗯。方阿姨做飯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