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臨霜送了盛的晚餐進姬瑤臥房,然后被趕了出來。
喜雀被無影和無痕攔在門外,氣得跳腳直哭。
這個狼心狗肺的狗屁王爺,家小姐正命懸一線,他還能呆在里面對著昏迷不醒的小姐大吃大喝!
白、臨霜和崔嬤嬤在門外也是面面相覷,滿心腹誹不敢言。
九王果然好冷的心腸,好狠的心。
這要換了一般人,起碼也得回自己的院里吃吃喝喝,他卻偏對著半死不活的王妃。
而被人以為半死不活的姬瑤,此刻坐在房里正左手大,右手大蹄髈,啃得滿流油,齒頰生香,除了酒不敢喝,有些心疼喜雀,這日子簡直不要太好。
“唉,這次真是對不住喜雀,這丫頭待我比親姐妹還要親”姬瑤又啃了一口大,努力大嚼,面有愧疚。
對面商熹夜輕嚼慢咽,舉止優雅從容,大有把一頓飯吃行為藝的趨勢。
停筷吞咽,直到自己口中沒有任何食殘留后,他才開口:“既知是誰害你,為何不當場拿住懲治了,之前還那般殺伐果斷,當真危及命怎麼倒手起來。”
說到這個就來氣!
姬瑤頓時覺得都不香了,白了他一眼:“還不都是你說的,你那些妃妾,送不得趕不得,打打丫頭我都得看你臉,我還敢辦們?”
商熹夜噎住,原來這小東西也沒有他想的那麼聰明,至這句話就沒參。
“還有,昨天我院里進來醉酒男人的事。你的人都把院子圍了鐵桶,那人還是進來了,而且事后府上一點反響都沒有,你分明就是包庇你的人們,我還敢你的心頭,我又不嫌命長”姬瑤控訴完,丟了大和蹄髈,胃口全無。
商熹夜輕嘆。
長手一,他握著絹帕替去角的沫油漬,溫言道:“有些事,你做得,旁人做得,本王卻做不得,你可明白?”
昂?
姬瑤微怔,想起他之前跟道歉時說的那句“只是從未經歷”,腦中靈一閃,突然就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驚訝得五圓。
這貨,大昭最尊貴的王爺,倍追捧的戰神,娶了六個老婆的25歲大齡青年;
他,他竟然還是個雛?!
那些人他本沒過,純粹是別人強塞到他府上的活監控?
其實按說,包括姬瑤,也是被強塞到他府上的一件擺設,而且還是所有擺設中,最能侮他的那件。
想想這娃也可憐的。
“我懂了,你放心吧,很快你就會收獲一群鼻青臉腫的妃妾”姬瑤磨著后槽牙,匪氣側地擼擼袖子:“誰敢再擼我一寒,我就一層皮;誰要我一手指,我就敲碎一骨頭,我是土匪我怕誰,哼!”
“盒……”
商熹夜被這逗的小模樣逗笑了,輕輕彎起的角,春絢爛。
姬瑤不經意抬眼看到他這個發自真心的笑容,在這一瞬仿佛又看到了自己那個妖孽師父,溫暖暖在心底流。
師父你等著吧,徒兒有朝一日一定會再回去禍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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