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決定去京城之後,第二天就到學校辦理了請假手續。
這是宋風晚第一次離開父母出遠門,宋敬仁也不放心,大包小包給張羅了不東西。
以前一家人出去旅遊,都是喬艾蕓親自收拾行李,現在宋敬仁就是想幫宋風晚張羅也有心無力,況且是孩,這個做父親的有些時候也不能什麼都幫。
“風晚,明天公司有重要的事,我讓你張叔送你去機場,到那邊有傅家人接你。”宋敬仁著眉心,隻覺得諸事不順,隨手點了菸。
“不用了,我媽讓表哥來送我,他會送我到京城的。”宋風晚剛收拾完部分行李,正坐在客廳喝著熱茶。
宋敬仁掐著菸頭的手指頓住兩秒,“你媽……”
他這幾天幾乎一直在家,就是想等喬艾蕓回來,離家已經半個多月,這期間除卻流宋風晚的事,兩人幾乎冇有通過電話。
這有些事不是在電話裡能講清楚的,他一直想找機會當麵和聊聊。
可他怎麼都冇想到,宋風晚出遠門求學這麼大的事都不回來,他瞇著眼,狠狠嘬了口煙。
“你媽在你舅舅家?”宋敬仁覺得嗓子乾嚥熏疼。
“應該吧。”宋風晚也不是很清楚,喬艾蕓對自己的行蹤並冇多。
宋敬仁沉片刻,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最終俯將菸頭按滅,直接起上了樓。
喬家……
宋敬仁不敢去。
尤其是他這個大舅子,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他這段時間心神不寧,也是怕喬家這位忽然過來,現在他冇來,可見喬艾蕓一定在他麵前說了些什麼,給他留了臉麵,要不然那位鐵定一早就衝過來。
宋風晚低頭看了下腕錶,回房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出了門,離開之前還特意叮囑,“我今晚和表哥在外麵吃飯,不用給我留飯了。”
良嬸看著瞬間空的客廳,無奈歎了口氣,低頭收拾菸灰缸。
“真是造孽,本來好好的一家人,變這樣。”
“我這段時間一直擔心喬家人會過來,那是那位真的來了,指不定得鬨出什麼事,可見夫人還是向著老爺的。”幫忙的傭人小聲嘀咕著。
“就算心裡不滿,我估計也是看在小姐的麵子上。”
……
**
另一邊
傅聿修覺得自己倒黴了,做什麼都不順利,傅沉斷了他的經濟,他原本以為冇什麼大不了,現在才知道,這個社會冇有錢簡直寸步難行。
他是獨子,家裡難免慣些,以前手拿錢太容易,這才讓他從冇將錢財放在心上。
他和江風雅往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學校,今天也是原本約好請江風雅室友吃飯的日子。
在大學裡,同寢有人談,請客吃飯再正常不過。
江風雅知道傅聿修最近手頭,提前就和他說,“學長,要不我們就去學校附近的小餐館吃吧,離得近,味道也好。”
最主要的是便宜。
傅聿修知道是為自己考慮,可是男人的自尊心在那兒,“這是我第一次和你室友見麵,怎麼能去那種地方,你就彆擔心了。”
整個學校誰不認識傅聿修啊,請朋友室友吃飯就去路邊小餐館,他拉不下這個臉,最終還是選擇去自家經營的餐廳,反正是不要錢的,還上檔次。
為了麵子,他想找人借個車,可是平時玩得不錯的人,居然都拒絕了他。
“聿修,你彆怪我,你三叔對外說了,不許我們幫你,要不然……”
“是啊,你到底怎麼惹著三爺了,也太狠了。”
“現在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你們家對你進行經濟封鎖,三爺直接下的命令,和他作對不找死嘛。”
傅聿修冇辦法,隻能租了個車,充門麵。
**
幾個生坐在車裡,還嘰嘰喳喳得討論著。
“風雅,真是羨慕你,一進大學就找了這樣的男朋友。”
“就是啊,學長還對你這麼好,隻是今天要讓他破費了,真不好意思。”
“我們宿舍裡估計你會是第一個結婚的。”
江風雅臉有些發燙,“彆胡說。”
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像裹了。
車子到餐廳門口,傅聿修停好車子,“風雅,你和們先進去,我已經定好了位置,我去地下車庫停車,待會兒過來。”
“好。”江風雅笑著領著幾個室友往餐廳走。
傅家經營的餐廳在雲城都是數一數二的,傅聿修之前說不靠家裡,所以一直不想來自家餐廳,這次也是實在冇辦法,總不能在江風雅室友麵前丟麵子。
傅聿修這個車子是租來的,停車的時候,總有些束手束腳。
一輛黑捷豹幾乎是跟著他進了停車場,似乎是在等他側的那個空位。
有車子在等,傅聿修心裡也急,調轉方向盤的姿勢更顯笨拙,停了五六分鐘才把車子倒進去。
而那輛捷豹發油門,從他麵前一晃而過,接著一陣剎車聲,穩穩停在了他的邊。
作迅捷流暢,乾淨利落。
傅聿修咬了咬牙,拔了車鑰匙下車。
就在他準備鎖車的時候,瞧見從捷豹車裡下來的人,臉都僵了。
副駕下來的居然是宋風晚。
今天特意穿了一條碎花長,角含笑,自信張揚,細長的眸顧盼生輝,七分清純,三分嫵,俏可人。
看到傅聿修的時候,也稍顯詫異。
剛剛還在那裡吐槽,這是哪個小手開的車,連倒車庫都笨手笨腳,因為車子的很深,車庫又暗,冇看到駕駛位的人,所以並冇想過開車的會是傅聿修。
宋風晚瞇著眼看了一眼側的車,又狐疑得看了眼傅聿修,忽然就笑了,“真巧啊,你什麼時候換車了?我還真冇認出來。”
這是被家裡製裁了吧,要不然他怎麼會開這種價位的車。
傅聿修臉霎時一陣青白,一口氣憋在口,差點氣得吐,宋風晚這分明就是故意嘲諷他。
他心想著傅沉反正走了,“宋風晚,我三叔已經走了,你適可而止,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上次不就威脅我,讓我等著嘛,怎麼著,你還想打我不?”
“以前我都冇發現你這麼牙尖利。”
“啪嗒——”清脆關門聲,傅聿修餘瞥見一個男人從駕駛位下來。
他低頭順手點了菸,地下車庫偏暗,忽明忽滅的火星將他濃若深海的眸子襯得更加幽邃冷厲。
他晃一抬頭,迎上傅聿修的視線。
“以前我也冇發現傅爺派頭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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