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小雅吸了一下鼻子,垂著眼,眼淚順著睫應聲而落“我真的不想說,我怕你們擔心……我想,等我出院的時候再告訴你們,只是沒有想到,周居然會這麼早知道,昨晚上也會去咱們家,還告訴媽這些,媽是一直都盼著我的這個孩子的,但是,我真的說不出口,孩子,是因為被周推的那一下,才,才沒了的……”
“譚小雅!你怎麼這麼無恥啊!這種話你都說的出來!敢不敢現在就去問醫生,你那孩子什麼時候沒的!”周聽著譚小雅的話,一臉忍無可忍的就要沖到的前。
馮金雙猛地的一個大步上前,擋在譚小雅的前,順道出手推搡了一下周的肩膀“你干啥啊,你還想打架啊是怎麼的,譚小雅是孩子媽,聽你這話說的怎麼好像人家是故意要孩子沒的啊,可能嗎,那可是上的一塊啊,要不是因為你那天晚上跟吃錯藥似得跟隔壁的鄰居打架,回過頭來又一下子把小雅推到了,能遇到這事兒嗎,啊,你剝奪了人家做母親的權利,現在還跟這嗚嗷的,你跟誰倆呢,慣你病了是不!”
周被馮金雙推得一個趔趄,扶著廖翠芬的床尾站直,呼吸也再一次的控制不住有些急促“你給我滾你聽見沒有,這沒你說話的份兒!”
“你給我滾!這沒你說話的份兒!在場的都是高家的人或者是在高家上班的,你誰啊,你哪位啊,小三兒我見過,但是像你這麼極品我頭一回啊,把人家的孩子推掉了,然后還跟人老婆婆說,最后把人老婆婆氣住院,回頭還賴人掉孩子的,你怎麼那麼會呢,天啥都不干了,就在那里挑外撅的。”說著,馮金雙緩了一口氣,轉臉看向高中發。
“叔啊,我姨雖然不會說話,那心里跟明鏡似得,就周這樣的,天天鬧哄的你們家家宅不寧的,你還能容忍在這咋咋呼呼的,我也算是服你了,你看看我姨瞅的眼神,不說話我都知道啥意思了,那就是倆字,煩。”說著,馮金雙轉過臉,看著高奇嘆了一口氣。
“我一個外人,我都覺得你丈夫做的不合格了,你說昨天那下雨連天的你就不知道送一下嗎,你要是送了那一下子,早點到醫院,是不是興許孩子就保住了,那風刮的那麼大啊,還是早高峰,瘦的都能被風刮跑了你讓自己在道邊打車,你現在去那屋病房看看昨天穿的鞋,那的的啊,晾干了現在還都是泥點子啊。”
“是鐵打的啊,只是一個人啊,能住嗎,啊,孩子沒了,還得干眼淚,怕你們難過,結果呢,記住啊,不是憋了一兩個月不說啊,才憋了一個晚上啊,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其實這事兒賴誰啊,要是周昨晚上沒去,大家就都相安無事了不是嗎,小雅找好了時機,阿姨還會氣犯病了嗎,周要只是簡單的跟阿姨說譚小雅孩子沒了,阿姨會氣生病嗎,能說的那麼簡單嗎,是小三兒啊,是隨時要謀權篡位的小三啊!!”
馮金雙抑一口氣抑揚頓挫的說完,了自己的口微微的著氣,沒想啊,自己居然這麼有才啊,冷子這一停下來,居然沒有人說話,連周都愣在哪里,看著自己只知道瞪著眼睛,馮金雙直了直腰,瞪可不怕,大不了單挑自己絕對不吃虧,套路都想好了,上去先薅眼鏡,之后就造臉呼,就不信周眼鏡一沒還能看見啥,打架而已,又不是打過,這個絕對有經驗。
譚小雅低著頭看上去好像在無聲的垂著淚,十足的一個弱者的形象,但是心里已經為馮金雙上好了,雙姐這口才,果然了得,真的是要謝老天爺啊,讓自己邊有這麼一個大姐,否則,一個人,這出戲還真是不太好唱呢。
“嫂子,你別哭了,我知道你心里難……”
第一個出聲的,居然是高方方,本來已經哭得紅腫的眼睛在看著譚小雅的時候又蒙上了一層水霧,聽完馮金雙的話,也覺得這件事兒其實賴不得譚小雅,是啊,誰希自己的孩子沒啊,譚小雅只是一下子孩子沒了有些承不住吧,再加上,昨晚上周就住自己家了,誰能想的到,一個晚上會發生這麼多的事,在看著譚小雅,心里甚至替心酸,一個人,不但老公跟別的人在一起了,自己肚子里唯一能夠指上的孩子也丟了,那心,一定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啊。
高中發嘆了一口氣,看向譚小雅也張口道“小雅,行了,這事兒不賴你,就像小金說的,就是周在那里挑外撅的,小奇啊,你也聽見了,你的媽,你的孩子,都是毀在周這個人的手上,你要是還想跟過,你就領著走吧,我們高家不要這樣的兒媳婦兒。”
高奇張了張,這一刻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周跟譚小雅好像兩邊都站上理了,而且很明顯的是,譚小雅那頭,略站上風,因為現在十足的弱者形象,是個人都會心生同的,而周呢,現在這幅岔岔不平的樣子是最吃虧的了,但是他能怎麼辦,他也不能張說,,你示示弱,這樣才可能在自己的爸爸跟妹妹這站占到一點便宜。
周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馮金雙點了點頭,今天兩個想不到,一個想不到譚小雅撒謊的這麼溜,并且居然學會說哭就哭的戲碼的,第二個想不到,馮金雙居然這麼能說,自己就不是倆人的對手,擺明的欺負人呢。陣丸廣劃。
好,不,想著,張口道“譚小雅,就是咱倆在這爭個頭破流,都沒有用,你敢不敢現在跟我去找李庭那時候做手的主治醫生,問問他,是不是你獻的時候孩子就沒了,孕婦是高危人群,搞不好就一尸兩命,我就不相信,這醫院膽子那麼大敢隨便讓一個孕婦獻那麼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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