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
盡管夏天已經到了尾聲,但是天氣仍舊異常的炎熱。
譚玉清打著一把太傘,看著從培訓中心走出來的譚小雅招了招手“小雅!這里!”
譚小雅幾步跑了過來。看著譚玉清微微的皺了皺眉“媽,你確定要去嗎。”貞畝陣扛。
“為什麼不去啊,我東西都買好了,你看看還缺什麼。”說著,打開車門,指了指放在后排座上的一個裝滿日用品的塑料袋,譚小雅瞄了一眼“應該不缺什麼了吧,但是媽,我覺得你買完了到時候給那里的護工就好了,我們沒有必要見。”
譚玉清的臉沉了沉“你這孩子,我昨晚不都跟你說了嗎。不管周做的在不對,現在已經遭到報應了,再說了,醫生都證明有神病了,是不正常的,我們不用原諒,只是去看看而已啊。就當為了你周叔叔好不好啊,你看看,庭都支持我,知道我今天要跟你去神病院,特意吩咐司機送我們去的,你就當陪我行不行!”
一看見譚玉清這個態度。譚小雅不在說話,直接坐進了車里,周被警察抓走以后,對自己做的一切都供認不諱,甚至十分冷靜,一副要殺要剮隨便的模樣,甚至還放出話來,說自己不會被判死刑的,要是出來了,肯定不會放過譚小雅。除非警察現在就槍斃。
但是警方在給周做筆錄的時候發現了思維的不正常,甚至可以說是極度的偏激,直到在問道當年母親的那件事時,周仍舊堅稱,母親現在人在國外。并且說的有板有眼有理有據,這讓警察不得不調出當年周母親車禍的資料,并且發現,周當時就在現場且親眼目睹,并且通過深度調查發現,周在當時到了巨大的刺激并且患上了嚴重的妄想癥,當年通過治療后有所緩解但并未痊愈。
隨后警方找來了心理醫生,結果發現周的心理指數已經紊,而且在母親的這一點上堅持自己的錯誤判斷,并且大聲的回應警察說自己沒病,不需要做任何治療,考慮到周作為神病患者存在的潛在危險,所以周直接被警方送到了神病院治療。
譚小雅看著車窗外,那時候負責周案件的警察給打過電話,主要是告訴兩件事,第一個就是周案件的理結果,第二件就是周有嚴重的妄想癥已經送往神病院,當時只是應著,但其實心里并不太懂妄想癥到底是怎麼樣的神病。
直到去給譚玉清辦出院的時候,譚玉清的主治醫生詳細的跟解釋了一下,甚至打了個比方,說是一個人也許是失手殺死了另一個人,但是他看著這個人死在自己的面前特別的害怕,心里開始本能得抑,他找不到釋放自己的出口,于是,他就給自己找理由說人不是他殺的,他天天都那麼告訴自己,久而久之,他就會讓自己的心靈得到解,并且堅信,人,的確不是他殺的,這就是一種病態的神類妄想癥。
譚小雅那時候就明白了,周是給自己在找解,因為被媽媽嚇到了,所以,把原因推到了譚玉清跟自己的上,甚至可以這麼想,自己跟譚玉清是支撐周心靈解的人,如果周不把媽媽的事賴到自己跟譚玉清的上,那就會活在惡夢中,所以,因為的病態,就這麼導致了自己跟譚玉清到的種種磨難,甚至,越折磨自己,就越會心安理得。
知道了這一切,譚小雅有些無語,所以,就算知道了周在神病院,也不想去看。
譚玉清轉過臉,“小雅,就這一次,要不然媽實在是覺得對不起你周叔叔。”
譚小雅嘆了一口氣“媽,為什麼非要今天啊,晚上的時候我們還要去雙姐的婚宴呢,這麼一來,心都不好了。”
馮金雙跟楊全要結婚了,按照馮金雙的話就是跟楊全都老大不小的了,能結婚就趕結了吧,什麼閃不閃婚的,到位就行了。
所以,按照馮金雙老家那邊的習俗,因為跟楊全都是二婚,所以就晚上在酒店開了幾桌,說是隨意一點,主要就是大家熱鬧熱鬧就行,不走那些形式了。
本來譚小雅之前還跟馮金雙約好了,自己上午上完課就去那幫忙,誰知道譚玉清昨晚非要去神病院看看周,說什麼都沒用,覺自己的心都不太好了。
譚玉清垂下眼“反正當你面我也就說了,本來今天是金雙的好日子,我不想說這件事的,但是的確是趕上了,要不媽也不能非拉著你去看周,今天啊,是你周叔叔的忌日……”
譚小雅愣了一下,轉過臉看向譚玉清“今天是周叔叔的忌日?”
“是啊,我上午自己去墓地那看他去了,我看著他的照片我就在想啊,當初他怎麼照顧咱們母的,他都那麼困難了,還給我們送錢,然后就想到他臨走的時候對我說一定要照顧好周……你說,我能不去嗎。”譚玉清說著,神暗淡。
譚小雅點了一下頭,拉了拉譚玉清的手“好了媽,我知道了,你別在想這些了。”
出院以后,因為譚小雅跟李庭的關系定了下來,譚玉清也就沒再堅持租房子什麼的,直接住到了譚小雅那里,而馮金雙在一個月以后因為跟楊全的關系定了下來便搬到楊全那里去住了,這幾個月來,雖然譚小雅很跟譚玉清倆在聊過衛延的話題,但是總覺們母倆是心照不宣的。
衛延也早就知道自己知道他是親生父親這件事,所以,才會直接跟李正存攤牌,借著合作的機會向李正存施,讓李庭將來如論如何也不能對自己不好,算是以另一種方式來表達父,只是,跟衛延之間,仍舊沒有把那層紙捅破,仍舊他叔叔,并且覺得,這算是最好的相方式。
衛夫人不知道從哪知道的這個消息,還給自己打過電話,但隨后就沒有靜了,在知道的消息,已經帶著衛可妍在國外治療了,譚小雅想,可以肯定衛延是說了什麼的,所以,衛夫人也沒有再鬧,但是這樣最好,至,大家都想過平靜的生活。
雖然譚玉清表面上并沒有像以前那樣一提起衛延就反應強烈,但是譚小雅心里清楚,譚玉清過的傷已經在心里深固,這輩子跟衛延都不能化干戈為玉帛了,所以,譚小雅知道,在譚玉清的心里,甚至生命中,唯一想謝的男人也只有周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