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譚也上來了,不過卻吊兒郎當地站在門口,雙臂環抱著恥笑說:“你那才幾級,還好意思說。我你裝備怎麼了,大不了賠你。”
“你說的輕巧,知道我練了多久嗎?一下子被你了,那可都是我的心啊!”蘇小弟激地喊道。
李云譚不屑地撇撇,似乎并不覺得自己做的有多過分。
他這副表更加惹惱了蘇小弟,年氣方剛,沖上去嚷著喊:“老子今天弄死你。”
蘇暮然趕沖過去攔在中間,無語地對著蘇小弟拍了一掌罵道:“你這熊孩子。犯什麼混。”
罵完蘇小弟后,又轉過對李云譚無語道:“李云譚,你今年幾歲,怎麼跟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一般見識。”
“這可不是我跟他一般見識,是他非纏著我不放,不就是了他的裝備,至于跟殺了他全家似得。”李云譚振振有詞地狡辯。
蘇暮然:“。”
“小弟,打吧!沖上去狠狠地打。”蘇暮然往一邊一閃,面無表地吩咐。
蘇小弟得到老姐的命令,立刻跟韁的野馬似得。嗷的一聲撲上去,和李云譚糾纏在一起。
李云譚一邊躲一邊:“我靠,你還真打呀!別打臉別打臉,小爺我的臉可值好幾個億。你要給我毀了容。你賠得起嘛你。”
“打死你為民除害,沒什麼賠得起賠不起。”蘇小弟嚷道。
手里一點都不手,該打打,該踢踢,追著李云譚從樓上追到樓下。從樓下又追到樓上,整個別墅里都是他們倆嚷的聲音。
原本安靜的連傭人走路都雀無聲的房子,頓時熱鬧起來了。
譚宗揚只覺得額頭上的青筋一條一條的,頗為頭痛,臉也難看起來。
不過還沒等他發作,蘇暮然就跑過來憤憤地說:“絕對是你表弟不對,怎麼可以咒我們全家,小弟打的一點都不冤枉。”
“你不覺得他們這樣飛狗跳地很吵?”譚宗揚皺眉。
蘇暮然立刻警覺地看著他問:“你什麼意思?嫌吵?想趕走一個?要走也是你表弟走吧!我弟還小,一個人在外面住我哪方心。”
“你以為我愿意讓李云譚留在這里,如果可以,我恨不得馬上將他丟出去。”譚宗揚看一臉警惕,十分無語地道。
蘇暮然皺眉,好奇問:“那你為什麼要留他住下來?”
“我剛才不是說了,他要相親,可是不肯。所以我姑媽讓我留住他,至同意每天相一次親。”譚宗揚冷冷地說。
蘇暮然了角,每天相親一次,也虧李太太想得出來。
“不過,他能聽你的嗎?”蘇暮然問。
譚宗揚冷笑:“你以為他不知道我留他住下的原因?”
說完,譚宗揚去了書房,并且將房門地關上。把一切糟的爭吵,全都關在門外。
蘇暮然歪著腦袋想了想,慢慢地消化譚宗揚的意思。
這時候李云譚又跑上來了,扶著蘇暮然的肩膀躲在后。
蘇暮然哪里能被他這樣晃悠,立刻被晃得左右擺,要不是他扶著非倒下去不可。
“暮然,你跟你弟還真是親姐弟,一樣的野蠻暴力。不過孩子野蠻一點還算可,一個男孩子這麼暴力,可是很危險的一件事。趕勸勸你弟,別讓他追著我打了,小爺實在是跑不了。”
“你你你,放開我姐,以為躲在我姐后,我就拿你沒辦法?”蘇小弟氣得抖著手指。敢說他暴力,隔著老姐照樣打他。
“喂,蘇小弟,你不要太過分。”李云譚又挨了幾掌,氣急敗壞地道:“我是因為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才不跟你一般見識。你要是再敢打我,小心我真的反擊了。”
“哼,你以為我怕你。”蘇小弟狂傲道。
李云譚磨牙,扶著蘇暮然的肩膀往一邊一推。
蘇暮然差點就撞到欄桿上,再一回頭,就看到倆人糾纏在一起。
“你們兩個混賬東西,給我住手。”
蘇暮然剛才被左右搖晃,早就晃得頭暈目眩了。抖著手指指著他們。讓他們停手。
蘇小弟正氣方剛,李云譚也被氣急了,哪里肯聽的話。
蘇暮然看的話不起作用,于是不顧安危又沖過去拉架。
這下倒好,兩人同時一推,讓躲開。
蘇暮然砰地一聲,這下真的撞到欄桿上了。
“哎呦,我的痛。”蘇暮然痛呼一聲,捂著頭下去坐在地上。
蘇小弟和李云譚一愣,兩人同時停手,急切地朝蘇暮然跑去。
“姐,你沒事吧!”
“暮然,你沒事吧!”
“好痛,好痛。”蘇暮然捂著額頭哭起來,頭上肯定起包了。
“姐,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蘇小弟心疼地道歉。
李云譚厚無恥地說:“本來就是你的錯,要是你不依不饒,怎麼會出這事。”
蘇小弟:“。”
他只是為了安老姐好不好,他只是謙虛好不好,他居然也當真了。
“李云譚,你就沒責任嗎?你這個狂妄又討厭的家伙。”蘇小弟磨牙。
“唉,你這小子,還跟我頂,怎麼就不長記呢。”李云譚氣得大罵。
蘇暮然頭懵懵地疼,沒想到倆人還在吵架。
“你們也真是夠了。再吵都離開這里,誰都不準住在我家。”蘇暮然氣得大喊一聲,站起來生氣地朝書房走去。
“姐,你去哪里,要不要理一下頭上的包。”
“好歹弄個熱蛋敷一敷。”李云譚也跟著喊。
可是蘇暮然理都不理他們,已經推開書房的門走進去了。
譚宗揚正坐著看資料,書房的隔音還是非常好。外面鬧那樣,他都聽不見。
但是一抬頭看到蘇暮然進來,還捂著額頭,一臉泣圣地模樣。頓時一愣,還沒開口詢問,蘇暮然就眼圈一紅,哭著跑過來了。
“你看,起包了。”蘇暮然松開手,淚眼汪汪地指自己的額頭。
譚宗揚一看,立刻皺起眉頭,連忙站起來扶著坐下。
“趕拿消腫的藥上來。”譚宗揚拿起手機,打給管家。
掛了電話后,他又皺著眉頭問:“怎麼回事,怎麼弄這樣?”
“還不是他們兩個打架,我過去拉,結果。”蘇暮然一癟,委屈萬分。
“他們打就打,你拉什麼拉。就你這小胳膊小,還能拉得他們倆。”譚宗揚氣得大罵。
這時管家敲門進來了,手里拿著消腫的藥膏。
“先生,要讓陳醫生來嗎?”管家也看到蘇暮然頭上的包了,詢問道。
陳醫生是譚家的家庭醫生,一般有什麼小事都是直接打電話他。
“不用,沒什麼大礙,我能理。”譚宗揚仔細檢查一下,心中基本有數。
管家點頭,看這里也沒他什麼事便下去了。
譚宗揚打開藥膏,仔細給蘇暮然涂抹。
蘇暮然痛的呲牙咧,不停地說:“輕點輕點,你輕一點,好痛啊!”
“輕點重點都是痛,又有什麼區別。”譚宗揚面無表地說,不過手上的作卻輕了許多。
蘇暮然嘟:“當然有區別。輕點會輕點痛,重點會重點痛。”
“下次不許再做這種危險的事了。”譚宗揚給涂抹好了藥膏,又對冷著臉叮囑道。
蘇暮然點頭,抿了抿說:“他們兩個吵個不停,我勸架本沒用,要不你出去看看吧!”
譚宗揚嘆了口氣,心里暗想,他真是腦子風了。才會把這兩個家伙給弄到家里來,想他譚宗揚什麼時候管過這種破事。
不過蘇暮然這樣,如果自己不去管,肯定又要多管閑事。到時候再傷,還是自己麻煩。
“等著,不許。好好坐在這里休息休息。”譚宗揚警告。
說完轉走出去,去理外面那兩個麻煩。
蘇暮然勾了勾,發現一個。
譚宗揚這人拽的二五八萬,平日里對也總是冷著一張臉,非罵則訓。可是實際上就是上厲害,罵的時候那麼兇,還不是照樣出去解決了,真是刀子豆腐心。
“咦,這是什麼?”蘇暮然看到他桌子上放了一份文件,好奇地拿起來看了看。
其實對于文件是沒什麼興趣的,可是偏偏這份文件上有兩個特別悉的字“容瀾。”
“非洲醫護人員義務支援名單?”蘇暮然喃喃地念出文件上的標語。
下面一排的名字,第一個名字就是容瀾。
譚宗揚推門進來,冷冷地說:“已經解決好了,你弟弟去睡覺了,李云譚也乖乖地回了房間。”
“哦。”蘇暮然點點頭,又笑著道:“還是你厲害,老將出馬一個頂倆。”
“老將?我老嗎?”譚宗揚挑眉。
蘇暮然連忙搖頭道:“不老不老,當然不老。我這只是個比喻,你這麼在意干嘛。”
“我比你大了七歲,于你而言,我的確老了。”譚宗揚悶悶地說。
蘇暮然:“。”
整個人都驚悚了,無語地看著他。
哎呦喂,他這樣說很寵若驚地好不好。
誰不知道堂堂譚氏集團總裁,沒結婚之前是鉆石王老五。結婚之后那也是炙手可熱地香餑餑,每一次參加宴會,總會有那麼幾個暗他的小妖對他圖謀不軌。他居然還擔心自己是不是老了的事。
“老公,你這樣我可以理解為,你擔心自己老牛吃草太理虧嗎?”蘇暮然歪著腦袋一臉呆萌地問。
譚宗揚:“。”
那點悶的小緒瞬間了泡沫,砰地一聲煙消云散了。
出手了蘇暮然的頭發,冷冷地說:“就算我老牛吃草,也是理所當然。”
“呵呵呵,那是當然,你可是譚宗揚啊!”蘇暮然討好地笑起來。
“你去休息吧!我還有點事要理。”譚宗揚讓起來。
蘇暮然點頭。
不過起來的時候又看到桌子上的文件,拿著文件好奇地問:“老公,這是什麼?為什麼上面有容瀾的名字。”
譚宗揚眼眸一沉,將文件搶走,一臉不悅地道:“這是公務,你不懂的。”
蘇暮然撓了撓頭。皺著眉頭說:“可是我看到上面寫著義務支援,還是去非洲,難不容醫生要去非洲嗎?”
“怎麼?你不舍得?”譚宗揚沉了沉眼眸。
蘇暮然連忙搖頭說:“當然不是,只是好奇。”
“那就收起你的好奇心,這件事你不用管。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會乖乖的,我不想讓你參與這件事,懂嗎?”譚宗揚道。
蘇暮然抿了抿點頭,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說:“好,你不讓我管我就不管。那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譚宗揚點頭,目送離開。
蘇暮然走出去,走到門口舒了口氣。
譚宗揚肯定有事瞞著。又不想讓知道,還是關于容瀾的。
不過答應過譚宗揚,不過問他的事,也不懷疑他,會乖乖聽話。所以即便是知道跟容瀾有關,很想知道是什麼,也不敢多問。
“暮然。”
蘇暮然走到臥室門口,走廊里的燈都滅了。正準備開門,李云譚突然從暗跳出來。
“啊,你干什麼?”蘇暮然嚇了一跳連忙往后倒退。
李云譚馬上說:“別怕,是我。”
蘇暮然心想,就知道是你,不然早就沖過去打了。
“干嘛,你表哥不是說你早就睡了嗎?”蘇暮然沒好氣地問。
李云譚出一副傷心地表說:“暮然,你對我的態度怎麼這麼冷漠。”
“呵,詛咒我們全家,還跟我弟弟打了半天,你覺得我對你的態度應該好嗎?”蘇暮然冷笑。
李云譚了鼻子,小聲說:“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
“好了好了,沒空跟你討論誰是誰非。這麼晚了你還不睡,不是明天還要相親嗎?”蘇暮然不耐煩地打發他。
李云譚說:“就是相親的事,就是相親的事我才來找你。”
“你相親找我干嘛。”蘇暮然皺眉。
“那個你明天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蘇暮然:“。”
角了,無語地看著他,好半天才驚詫道:“你相親讓我跟著干嘛,我既不是家長,也不是人。”
“切,我李云譚找老婆,還用得著相親?這都是我媽我的,你明天跟我一起,破壞的謀詭計。”
“我拒絕。”蘇暮然想都不想,立刻開門進去。
進去后,又砰地一聲把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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