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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政凱眸猛然一沉,如利刃一般掃向笑得寡淡的方志呈。
“不過也不怪齊長不認識我,”對上他狠戾的目,方志呈不見害怕,反倒越發從容,“畢竟當年收買我的時候您未曾親自出面,時隔二十多年今天才是我們第一次的會面。”
齊政凱清楚此人必定是清了一切才敢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既然將人帶進來他也沒想過要一直否認,方才的佯裝也不過是試探。
顯然,彼此都了解對方的意圖,所以幾句話下來,齊政凱倒是坦然了,“是你!你怎麼過來呢?”
見對方一副想起什麼的模樣,方志呈也不拆穿,畢竟現在這個時候他急需要對方的幫助。
不同于面對其他人的高傲,姿態倒是放低了些,淺笑著道:“當然是有好事才敢過來找齊長。”
“我已經退休了,我齊老舊行l了。”
那一聲聲的長,不過是時刻提醒他過去所做的那些事,那些如今他半個字都不愿被提起的事。
方志呈聞言,笑了笑,“那怎麼行,雖然您退休了,可一日是長終生是長。”
一句話就想與過去劃清界限,哪里有那麼好的事。
當年,如果不是他,他能有如今的高度?他齊家能有現在的榮耀?
得到好,就想將他們這些為其賣命的人拋到一邊,做夢!
此人雖然說話一直帶著微笑,可言行當中著不會輕易妥協的堅持,齊政凱看不點破,也不與他多做爭辯,雖不喜可也沒再強調。
適逢有人敲門,也算給了彼此一個臺階下。
“進來。”
是管家,端著兩杯茶進來。
將其中一杯擺放到方志呈面前,另一杯則恭敬的遞到齊政凱的手上,然后一言不發地又退了出去。
方志呈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面前的茶杯一眼,他的目始終都只落在齊政凱的上,談不上銳利,但也不容人忽視。
“你不是去國外了嗎?怎麼回來呢?”輕抿一口茶水,齊政凱淡淡出聲。
去國外?
方志呈聽著他的話,心底卻是忍不住的譏誚輕笑。
當初他們承諾的榮華富貴沒有,還要背井離鄉,遠赴他國。
這也就算了,可他在國外過的是什麼日子?
好幾次的死里逃生,最后由人人里的英雄變了在黑暗世界里最見不得的殺手。
而他想要活下去,就必須的一次又一次的冒著生命危險去完一個又一個艱難的任務。
如果不是一次任務,他要殺害的人與自己竟然長得一模一樣,他也不會得知自己還有個雙胞胎兄弟。
那是那個時候讓他早就萌生的退意更是強烈。
可一旦進到這個圈子,就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
所以,他想到了李代桃僵,殺了自己的雙胞胎兄弟取代他的份地位,并且假死避開組織。
但紙終究保不住火,他夾死的事時隔多年還是被發現,而他在國外方志呈這個份也將藏不下去,這才不得不利用這次集團公務回國,也是想要結束國外的生活,重新回到自己的家鄉開始新的生活。
而如若他想要開始新的生活,那麼他的過去就必須有人要給他買單。
至于這買單的人……
方志呈看向對面神平靜的老人……
當年他為他們不惜出賣最好的兄弟,可他們呢?
卻將他當作棄子都在國外,如今也是他該討回自己應有的報酬的時候了。
“當年,您讓我破壞霍偉鈞的行,最好是得到那份資料,可當時出了意外,我不知道霍偉鈞早就有所懷疑,以至于最后行雖然失敗可那份資料也沒能得到,這麼多年過去,不知道齊長還想不想得到那份資料?”
突然的詢問讓齊政凱猝然了瞳孔。
那份資料,沒有哪個商人不愿得到的。
其背后所帶來的價值,又豈是一個林躍可以比擬的。
當年,無人知道中央有個位置,屬意兩個人。
一個是勤勤懇懇多年的他,一個則是軍攻顯赫的霍偉鈞。
一個可以當自己兒子的人憑什麼來跟他爭?
他吃的鹽比他吃的米都多,不過就是幾個任務功了,就可以跟他多年付出相比?
他不服氣,卻也不曾想過要做什麼。可一次,他從同派系的朋友那里得知,霍偉鈞如若這次任務功,這次晉升的機會就會給他。
而他,已經這個時候,如若再不上來,今后就會更渺茫,對比起來他更需要這次機會。
再加上他跟霍偉鈞屬不同派系,本就政見不一,有諸多矛盾,他們又怎麼可以容忍對手的勢力不斷壯大。
那是一次政權大洗牌,他們如愿的策反其中一位執行任務的行人員,也就是方志呈。
本意是只想要破壞任務。
只要任務失敗,那這個機會絕對就是屬于自己。
可也從他那里得知,這次他們執行任務的東西足以帶來無法估量的財富。
一個派系的壯大最不能缺的就是金錢。
錢權從來都是不能分家的。
經過商量,他們也暗中下達了第二道指令,命其將那份絕資料一定要功帶回來。
最后,卻是因為低估了霍偉鈞導致沒能功得到那份資料,還差點暴自己。
為以防萬一,速度安排人將假死的他送出國,毀尸滅跡的同時更是不惜一切辦法的要結束掉任務里意外存活下來的霍偉鈞。
后面的一切總算是如他們所愿,真相被掩蓋下去,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他們這幾個位居高位的人,其他人全都永遠都無法再開口。
至于眼前的人,經歷了那樣的生死,并且在多方勢力暗中追查之下誰也沒想過他還能活下來,而且還會時隔二十多年來再度回來,掀起風浪。
這里是齊家地,通常發生什麼事都人不知鬼不覺。可這一刻,聽到他的詢問的齊政凱落在拐杖頭部的手了,一雙眸快速的掠過貪婪的。
“就算過去二十多年,這份資料的價值都無法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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