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南宮墨停頓了良久後,才點頭淡淡地開口。他回朝舒沐晚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留下一句“你們先照顧好”,然後便轉離開……
抑了一夜,他終於忍無可忍。
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發……
王名揚是從家裡被“挖”出來的——
昨晚他向通部調了不路況錄影,幾乎通宵尋找舒沐晚口中的那輛“警用車”,直到淩晨三四點,他才終於找到那個可疑的車牌。決定先躺幾個小時休息一下,再回局裡調查……
可正睡得沉,竟有幾個人直接沖他的臥室。掀開他的被子便將他拉了出來!
“你們是誰?”王名揚猛然驚醒,警覺地問出來,在得到沉默的回答後,他眸一冷,直接手甩出了昨天的那個人,然後再狠狠地反手。將右邊的那個重重地推了出去……
下一步,他奪路而逃。
他的公寓是假二層的設計,他甚至沒有來得及趿拉拖鞋,便急急地沖下樓梯,卻在看到穩坐在客廳中的人時,詫異地怔了怔。下一秒,他憤怒出聲:“南宮墨,你什麼意思?”
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帶人闖他的家裡?
還未經允許就坐在他家沙發上?
他的眼裡到底有沒有點法律觀念?!
“你想乾什麼?”他放緩了腳步,憤怒地繞過沙發走到他前麵,本還想斥責他兩句,原本坐在沙發上的人卻猛地站起,一拳快速地朝他臉上揮過來……
王名揚本來不及反應!
他也本想不到南宮墨會有這樣的作!
隻覺得眼前黑影一閃,南宮墨的拳頭便重重地揍上他的臉頰,讓他的頭整個偏向一邊,半張臉都趨於麻木,連高大的形都不由踉蹌了一下……
“媽的!”王名揚低咒了一句有的臟話,已經明顯嘗到了口腔中的腥味道。
南宮墨實在太囂張了!
他忍無可忍!
他也憤怒著呢!
“是你我的!”他憤怒地吼出來,向來習慣“以理服人”的王名揚。此時終於決定了用武力解決問題——反正是南宮墨先的手!反正他心底裡也想揍南宮墨很久了!
每次想到沐晚跟了他……他就想狠狠地揍南宮墨一頓!
整個客廳很快一片狼藉。
高檔的沙發被波及,整個被踢到一邊,歪歪扭扭地靠在旁邊的墻壁上;而正中間的玻璃茶幾,包括放在客廳擺設的玻璃瓶……通通碎裂!細碎的玻璃渣滾落了一地……
南宮墨的下屬們站在旁邊看著,外表沉靜,心已經十足地駭然:這才是真正的“打架”啊!完全是有“毀滅意義”的級別!被他們波及到的地方,完全像是被末日波及到的!
沒有“外人”手,一場快、準、狠的決鬥,就此進行。
王名揚是真的沒有想到——南宮墨隻是個商人。怎麼會有這麼狠戾敏捷的手?他作為一個警隊專業培訓出來的強者,在他淩厲的拳鋒攻勢下,也漸漸力不從心……
南宮墨以前到底是乾嘛的?
王名揚蹙眉,隻是一秒鐘短暫的分心,南宮墨的拳頭便已重重地上了他的下,讓他整個人都跌坐在了一地的碎玻璃上——口鼻間盡是濃烈的腥味道!
王名揚的臉上慘不忍睹,微微一個表的牽就是疼痛,掛了無數大大小小的彩,而南宮墨的臉也不好看。卻隻是被揍出了幾塊簡單的青紫……
“媽的!”王名揚低咒一聲,想要爬起來繼續打,沒想到這次南宮墨的作更快——
“哢噠!”
一聲清脆的細響,上了膛的槍口直接抵上他的眉心,冰冷而黑暗……私闖警局局長的家裡,用違的槍支抵上對方的眉心。他就這樣囂張地在政府管理級人前展示著黑暗的勢力。
“今天的車禍……”他緩緩地出聲,慢條斯理地說出真正的來意,“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名揚低著仰坐在地上,恨恨地咬牙抬頭看向南宮墨,眼中迸著挑釁的火,頓了頓,才嗤笑著出聲反問:“我說不是我乾的,你信麼?”
他看著南宮墨,隻覺得心中酸難言——
這樣興師眾地沖過來。這樣蠻橫囂張地用槍指著他,所以南宮墨是為來興師問罪的麼?
就像虛弱至極地等待救護車來臨之時,對他那些冰冷的指控……他們。就這樣把矛頭都指向他了?!王名揚隻覺得可笑至極!!他對誰手都有可能,惟獨對……怎麼會?
他怎麼會去傷害舒沐晚?
“……信。”平平靜靜地一個字,南宮墨給出的答案完全出乎了王名揚的意料。他詫異地直視向南宮墨,對方手上的槍卻了,更近了他的額頭,“但我不是來相信的。”
他是來“解決問題”的!
“嗬……”王名揚哂笑了兩聲,有些哭笑不得:眼前這個用槍指著他的人,在認知上倒和他稱得上是“知己”!
“把這東西拿開!”他掙紮著起,揮手便將那冰冷的槍口推開到了一邊。索打了一架,他的怒意和力都發泄了個遍,反倒徹底冷靜下來,恢復常態分析問題。
“……我被一個人盯上了。”他麵疲憊地坐上就近的沙發,隨意地從旁了張紙巾抹著角的跡,“他想和我做個易。我不清楚……顯然,我被玩慘了。”
王名揚臉灰白地靠著沙發的椅背,腦海中不去想:如果從一開始,他就告訴舒沐晚真相,那會怎麼樣?如果從一開始,他就和那個人“同歸於盡”。又會怎麼樣?
南宮墨不聲地蹙眉,臉已經暗沉了下來。
對於危險人,他有傲人的敏銳:盯上王名揚的,沒有別人……隻可能是唐堯!
那個該死的唐堯,地下工作倒是做得不錯,改行專門“盯人”了?
“有人私用了警用車,就是昨天車禍逃逸的那輛,我找了一整晚,總算是有點眉目……”王名揚喃喃地說著,臉上越來越絕,心中越來越焦急:他該怎麼把那個肇事的人找出來?
哥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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